第19章 北凉来人
“这些北凉人到京城之后居然这么嚣张？”
霍湘耘看着第二十一送来的情报，简直难以置信。毕竟败军之将，居然到了战胜国不老老实实做人，还敢摆出这么嚣张的样子，还出了调戏民女的事情，这实在是让身为军人的他难以置信。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皇帝给他们的胆子，他们自然就敢如此。北凉这个国家，外祖父和祖父在我小时候都曾经说过，只有把他们灭了，才能保我大周百年安定。不然一旦朝廷出现问题，北凉就会趁乱入我大周，犯我疆土，害我百姓。这不是个文明礼义可以教化的地方。所以湘耘，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筹划。北凉人视为我为心腹大患，我在他们眼里是恨不得要喝血吃肉的敌人。皇帝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北凉人不会不好好利用。这次的北凉使团必然是大有文章的。我们现在灭掉几个，也许以后能省点麻烦。”
萧岁手里依然把玩着那块看着成色非常普通的玉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霍湘耘忍不住问道：‘阿岁，这块玉佩非常特别吗。你带在身上那么多年。’
如此珍视。
萧岁出身高贵，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霍湘耘实在理解不了，为何这块普通的玉佩在她眼里那么特别。
“你说这玉佩。”
萧岁又轻轻摸了一下才道：‘这是外祖父留给我的。我小时候被灌了药，我的公主母亲还专门找了南疆会巫蛊的大巫师，好让我彻底不记得外祖父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记得的这块玉佩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他老人家说，自己是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是我外祖母。当年靠着外祖母把这块玉佩当出去才换来了粮食，不至于两个人都饿死。他就想着，这不是办法。反正大家等着都得饿死，不如就搏一搏，敢教日月换新天。没想到真有了今天的大周朝。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皇帝。外祖母因为常年乱世颠沛流离，坏了身子。生下我母亲就走了。外祖父也就没有在找过其他女人。这玉佩他本来是像留给我母亲的。可惜我母亲看不上这么便宜的货色。所以外祖父就把这玉佩留给我了。湘耘，今日我便把这玉佩送给你吧。定北军我也交给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纤纤素手，一看就让人觉得这是双本该抚琴吹笛，逍遥富贵的手。偏偏手上多了几个不合适的茧子破坏了这份美感。
霍湘耘知道这双手，在沙盘上是如何运筹帷幄的，知道这双手是如何在战场了替士兵包扎伤口，甚至在外不得已的时候，是如何在战场上与北凉人搏杀的。
如今这双手，随意的就把这样珍贵的东西交给了自己，他无法不激动，却又必须掩盖自己的激动。
只能郑重接过，轻轻道：“阿岁，你放心。你要你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替你做到。”
萧岁点头。
她花了十年时间，造就出一个专擅克制北凉骑兵的霍湘耘，就是为了今日而准备的。
“现在就去看看那些北凉人到底能多嚣张吧。”
萧岁轻笑了一下，这些北凉人，当着是不长记性。也不想想，皇帝让他们把自己娶回去当和亲公主，他们还真敢来啊。
北凉使团正被柳相的高标准招待伺候的非常满意，却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萧岁和霍湘耘那两个杀神。
拓跋俊作为正使以及北凉皇叔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萧岁，我可是北凉正使，你杀了我，你们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萧岁为了出门方便，专门穿了身玄色男装，头发也是随便挽起的。
整个人一看就是位英气十足的女将军。
“搞笑那，拓跋皇叔。搞得我不杀了你我们的皇帝就能放过我一样。你倒是挺识趣。说说吧，跟我们皇帝是咱们达成协议的？还有我们了不得的柳相爷。你们不得把我搞死了之后，就可以开始城下之盟了。湘耘，这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这之后，你就会被他们给害死。不过这些人呢，也不会好过的。自然有仗义侠客会收拾他们的嘛。”
霍湘耘站在萧岁身旁，做的是个看似随意实际严密护卫的姿势。
“阿岁，你不都知道了吗。还问他干嘛。今天我们来，又不是跟他们问问题的。”
萧岁一脸无辜：“我就随便问问嘛，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拓跋俊是北凉小皇帝的皇叔，北凉摄政王萧岁的老对手拓跋正的亲哥哥，不过拓跋正那个老东西，还能是个将骨肉亲情的。不然萧岁真的很有兴趣抓个北凉皇叔跟北凉人谈判换点钱花花。
可惜，在北凉人眼里，钱比人重要多了。
若不是北凉人，无论是大周人，还是那些北疆小国的子民，都是北当做牲畜计算的，可以用来屠宰换钱的两脚兽而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胖的北凉副使忽然发现刚刚还温柔小意的美人忽然变得杀气腾腾，领头的名叫秋月的舞娘对着萧岁施礼道：“拜见主上。外面的守卫姐妹们已经解决了。这些北凉人中了十步醉，一个时辰之内是绝对不可能动得了的。请主上示下如何处置。”
“萧岁，你不能杀了我们。”
拓跋俊终于发现不对劲，想挣扎逃脱，却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动不了。
“我说我要杀你了吗？拓跋皇叔。我要杀的，不是您的这位敢在我大周国土上调戏我大周女子的好副使吗？”
萧岁甚至对着北凉使团的正使，北凉皇叔拓跋俊露出了一个自觉得非常和善的笑容。
不过在拓跋俊看来，这简直比地狱里的阎罗王还要恐怖。
“至于你嘛，我得送拓跋皇叔特别点的礼物呢。”
萧岁看了秋月一眼，点头道：“姐妹们辛苦了。这拓跋俊就交给你们处置了。现在就先废了给姐妹们出出气。毕竟，他我留着还有用。可千万别弄死了。”
秋月点头道：“主上放心，姐妹们知道分寸。”
“至于他，湘耘，把他杀了吧。这可是北凉完颜部的大将军，这么好的机会不杀多可惜。”
萧岁指着吓得眼珠都凸出来的北凉使团副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