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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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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暂离,内心渐归于平静,陆思年的律师团队一边询问这房子购置的来龙去脉,一边为周一弦做着细致专业的利弊分析。

    交流正顺畅,忽然家门再次被急促的敲响。

    众人微疑间,陆思年按住周一弦肩头,神色波澜不惊走向玄关开门。

    “你好,先生。”

    “你好。”

    来人一身物业保安制服,身份显然。

    “请问702的业主周女士在吗?”

    “我是。”

    对方点名找自己,周一弦答应间也起身走过来。

    “保安大哥,有什么事吗?”

    “周女士您还是赶紧下楼看看吧,一老太太正在花园那又哭又闹,说您占她的房,还——总之是关于你私生活的,骂得很难听。我们物业会这边好说歹说,可老太太横竖不听劝,没辙间,也只好请您帮忙下楼处理,看如何尽快平息风波。”

    “好的,好的,我就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送走了物业保安,在座的口上虽没对老太太这死缠烂打的行为多做评论,但皆品得出来,若继续放任下去,势必对周一弦以后生活造成极大影响。

    此时ken走过来,建议上:“boss,此事涉及到夫人的名誉,已属民事案件范畴,我建议先报警处理,待警方介入后方便配合取证。”

    “你怎么看,报警吗?”

    显然,报警是当下最明智的做法,可一旦报了警,势必把脸彻底撕破。

    周一弦犹豫了。

    “还是不要做的太绝。这样,我先联系左孝谦,看他出面能不能解决好眼下的麻烦。”

    说着,周一弦拿出了手机,迅速联系上左孝谦那头,却暂忘了陆思年这头是个什么脸色。

    电话刚接通瞬间,周一弦招呼还悬在口边,手机倏地被陆思年夺了过去。

    “陆思年,干什么?电话还我。”

    可陆思年大手一拒,霸道地将周一弦挡在了一尺开外。

    “喂,一弦?”

    左孝谦电话这头也察觉到异常,连忙搁置下手头工作,谨慎询问上电话那头。

    “抱歉,一弦现在不方便通话,诸事由我代为转告。”

    “您哪位?”

    “她先生。”

    这语带警告的回答,于此刻的左孝谦,无疑是当头棒喝。

    宣誓主权归属的话,曾经羞于左孝谦之口,也早已失去新鲜感;可奇怪的是,当角色转换,从他为言者变成他为听者,这落差这震撼是未曾预料过的。

    “左先生,长话短说,你母亲现正在一弦小区闹事,严重妨碍了我们夫妻的正常生活,还涉嫌诈骗他人财物。我已收集了令尊诈骗的录音证据,我妻子主张息事宁人,我尊重她的意思,但并不代表继续放任你母亲肆意抹黑她名声的恶行。听好,一个小时为限,左先生若不想日后对薄公堂,便尽快处理好令尊这个麻烦祸源,并郑重做出赔礼道歉;如若不然,我将采取法律途径维护我妻子的合法权益。”

    该说的传达到,陆思年利落地挂断电话,顺手将左孝谦的号码从周一弦的通讯录里删除。

    而刚陆思年与左孝谦的通话内容听进周一弦耳里,亦是引得五味俱翻。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方,刘阿姨要闹,随她闹去吧。”

    “一步让步步让,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手还击。这老太太眼里如今只有钱和他儿子,没把你当人看间,也根本不顾念什么往昔情分;若今天不让她得点教训,保不准以后还会来碰瓷。”

    交还周一弦手机的同时,陆思年扣住她手腕,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

    “不论你此时多不愿意,今天都要和他们母子硬碰硬一回。走吧,去看看那老太婆在下面作什么妖;晚了,栽在咱们头上的‘狗男女’标签就真洗不白了。”

    “轻点力,拽得我手疼。”

    左右觉得极别扭,周一弦卖力挣脱,可陆思年死活不松手。

    无果,妥协的还是周一弦自个。

    心里直冒苦:

    也不知今日得罪了哪路神仙,尽是头疼事儿。

    刚出电梯,远远地便见前方人头攒动,嘈杂声如浪此起彼伏。

    周一弦倒吸口凉气,自知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神色更添郁郁;而反观陆思年,神情淡若,风浪不惊。

    都说是非之地难清净。

    靠上前排那段路,关于她的事,旁人口中非议如潮不说,还传得神乎其神。

    “一大把岁数的老人家,连人带包被扫地出门,衣物满地撒,困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真是够造孽啊。他儿子怎么不管管,任由当儿媳妇的作威作福?”

    “这老太好像就是6幢住户家的,具体住哪一层,物业已经上去问了,就等她家里人来处理。话说回来,她家儿媳我在附近超市见过几次,清清秀秀的一个姑娘家,待人挺和善的,还给我拎过米,不像是会虐待老人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听那老太哭嚎些啥,房产纠纷,钱的事,扯上这东西有几个是干净的。我估摸着吧,是她家儿媳妇诓骗老人在先,现在目的得逞,自然就不乐意住在一块,所以变着法子撵老人走。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待见老人的?当牛做马的使唤够了,等没利用价值嫌累赘了,便一脚踹得远远的。”

    “嗳,嗳,嗳,刚你们没在,错过了好些精彩部分。这老太先前跟物业会张主任哭诉,说她家儿媳在外面勾搭上了人,老的小的都要赶出去。”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亲耳听到的。据说她儿媳在外勾搭的野男人刚就在她们家,老太从老家回来无意撞破那狗男女的好事,当场撕破脸间,她儿媳才会连人带行李一起哄出门。啧啧,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噢。”

    “哎哟,要真是这样,她家儿媳妇可真不是个东西。”

    “快看,事主来了。”

    “就是她啊!常在电梯里照面,好像这姑娘姓周来着。旁边那男的就是她姘头?哟,高高大大的,模样也体面,长得跟电视里的男明星似的。怪可惜的,你说这模样的男人在外挑啥样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非得沾这有夫之妇。”

    “你懂啥,家花哪有野花香。”

    一路上就是踩着这样风口浪尖,两人突破重重包围,走到刘老太跟前。

    造势成功的刘老太极鸡贼,见角儿入局,也不正面和他俩冲突,只管着拉开嗓门,一会儿天一会儿地,一会儿佛祖菩萨的哭喊叫魂不停,悲苦凄凉的很;实则呢,盘算着来个混淆视听,借群众之势声讨,好达到让对方败其名声的目的。

    紧锣密鼓的好戏已做好气氛铺垫,即将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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