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快速应对与思考方向
贾张氏则直接插话，情绪不满：“你怎么说话的，我看东旭没通过都怪易中海那老头，他既是东旭的师父，东旭脑子好使，他用心点教导，怎么会考不过？再说，他级别都已经八级，跟厂里的领导熟络，要帮东旭过级还不是轻而易举？”
秦淮如心中无可奈何，硬笑出声：“妈，我并非另有他意，只是说，即使这次不行，明年的工资东旭也能加五块，我想让他不必为此不高兴……”
贾张氏哼声抱怨一番，帮贾东旭掖好被子，目光犀利地看着秦淮如：“这都是东旭自己的事情吧，和一大妈关系好归好，但也不要全向着她讲话！你应该清楚，当初是你公公怎么帮过易中海那个家伙！咱们让老贾把东旭交付给他，他就应该好好照应东旭——你自己想，易中海那种人连八级都考上了，只要他尽心尽力，怎么可能会让东旭连一级都没考过呢？”
秦淮如不知如何启齿，只念好试着安慰母亲说：“妈，您小声点，咱们两家相隔这么近，声音太大不好啊……”
贾张氏愤怒道：“声音太大？他如果嫌听见不好听，干嘛不去做点人事呢？他若是能把东旭照应好，让他顺利通过考试，我会怪他？即使成功了，我也会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来感谢他！”
面对又回到指责易中海不尽心照顾贾东旭的话题，秦淮如再次劝说：“妈，您想想，东旭以后厂里的事情还得多靠大伯支持，我们如果冒犯了他，吃亏的可是我们自己呀。”
贾张氏瞪起鼓鼓的眼睛，怒不可遏地说：“他敢不管东旭！如果他敢袖手旁观，我就上门去他家外边骂到他出来为止……”
察觉到妈妈愈说愈激动，秦淮如急忙转变话题：“妈，大伯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东旭还有咱们。
别生气，大妈与您最投缘，她买东西常分一些给我们。
您看在大妈面上，饶过大伯一次吧？”
提到大妈，贾张氏冷笑：“大妈？你以为她就是善良的人？她平常给一根葱一把蒜还罢了，可是她的好东西咱们哪次见过？今天她买了肉，足足半斤多，全是肥的，您看分了咱们几块？”
秦淮如听罢，无言以对，猪肉七块一斤，都能换将近三斤白面了，有谁会大方分享？
见她沉默不语，贾张氏依旧愤懑不已，边拍床铺边骂道：“那家人真是势利眼！老贾在世时他们时常邀请我们家吃东西，如今自己有了肉，就忘了当初的朋友了——”
秦淮如静默不答。
贾张氏撇了一下嘴，再次痛心疾首：“嗯，还有那个刘国庆……”
她虽没明说，但心里很清楚：若无刘国庆出力，易中海恐怕早就袖手旁观了，只任凭贾东旭孤军奋战。
秦淮如没想到话题又牵连到刘国庆身上，不过，如果没有他，易中海对于这场考核是否更加关心，最终结果会不会有所差异？
顿时，她内心的情感变得错综复杂。
贾
张氏虽然不便直说，但心中怨愤难以消除，不由得狠狠骂道：“他还有父母，竟认人家为父为母，这等背离祖宗之人，缺德短命的！吃那么多好东西，就不怕被噎着！”
听了这些对刘建的指责，秦淮如脑海立刻浮现出他整洁的样子，那双总是笑得明亮的眼睛，以及常常和自己开玩笑的亲切模样，让她心中不悦更甚。
她正欲开口回应，忽然门外有人尖声呼唤：“救命啊！快点，快来人呀！”
刚刚脑海里萦绕着被哽死的话语，她的脸色不由变了，瞬间转向屋外。
当贾家内讧、贾张氏甚至在“讨伐”与谩骂易中海和刘建之际，许大茂和娄晓蛾也在后院发生了冲突。
冲突缘于一顿饭时，娄晓蛾在他肩头发现了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于是质问他这回事。
说到这，许大茂以往曾利用下农村放映电影的机会，不少时间勾搭那些丧偶的小妇人和年轻女子，然而凭借他的巧舌如簧和不吝付出，通常在当地就能解决问题，使得这些 很少传播回工厂，多年来两人相安无事。
可最近因秋收忙碌，他还未有机会下乡放片，内心欲念难以克制，转而开始在厂里的女工间打起了主意。
然而这次粗心大意，不慎将“犯罪”的确凿证据带回了家里。
现在的局面与八年后有所不同，娄晓蛾作为董事长的妻子他不敢怠慢，于是尝试用巧辩蒙混，但她身为结婚的女性，一旦心生疑虑，智慧就会立刻提高好几个层次，不被糊弄反倒越加紧逼问题。
由于董事会的威严，许大茂对娄晓蛾总是敬畏三分，如今她抓着他的胳膊问个不休，他情急之下用力挣脱。
不幸的是，她正咀嚼一口馒头时被猛烈地甩开，动作过大导致噎住，神情狰狞地捂住喉咙。
许大茂担心一旦真的出现意外，单亲的娄主任会让他后悔终身。
他立刻恐慌地叫喊起来寻求救急。
那时，刘建正准备享受餐食。
说句实话，吃饭并不在他们的主要议程上，关键是那份手抄本。
因此，在东西厢间隔离十米远的地方，尽管隔壁贾张氏正大声谴责易中海和刘建，只要不特别注意几乎不会听见，更何况此刻大家都心系手上的资料。
易中海早有盘算，这时提议：“既然你取得了证书，我绝不会让你的辛勤白白浪费。
明天我去找厂长杨老板，先把你在工厂卫生室找份实习工作，最好先学习两年稳扎稳打，之后我再通过关系帮忙，尽力把你调到大医院……”
刘建干脆利落地应答：“好吧，我照您说的做。”
这个规划对他来说不出意料，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他决定先按易中海说的方法推进。
红星轧钢厂规模庞大，即使是小有的卫生室，也有大量病患，足以锤炼医术并助其快速崭露头角。
得知刘建同意后，易中海欣慰之余，详细描述了厂卫生室的工作情况以帮刘建尽快适应。
正说着，许大茂恐惧的喊叫突然由后院传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作为院子里的大家长，对于可能存在的危机，易中海自然不会置身事外，直接站起说：“你们继续吃，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受到气氛影响，刘建也随之起身。
事关人命，易中海焦虑想知道事情原委，不顾一切地点头后立刻奔出屋外。
旁边的大妈看到刘建跑出去，出于善良的本性，起身准备追上去看看能否帮忙，然而走出了几步后想起他今天考试得到的医书凭证，担心会遗失，于是回转身取在手中这才跟出。
这个耽搁，等他们出门时只剩下了刘建的背影。
秦淮如也恰在此时走出西厢房，于是两人汇合，疾速走向后院。
她们抵达后院时发现刘建已经在许大茂家门口，只见他匆匆看了一眼许家后，沉声道：“闪开！让我进去！”语气坚定而严肃。
略快于他的易中海已闯入屋里，看见娄晓蛾憋红的脸，以及刘海中试图替她抚拍背部的无效举动，立刻决断道：“立刻送她去医院！”
许大茂早就乱了阵脚，听了易中的吩咐，慌忙拖住娄晓蛾往外移动。
此时，易中海边对围聚在门边的大妈和其他人厉声叫道：“都让出路来！”
许大茂迅速把娄晓蛾带到门外，却碰巧遇上阻拦他的刘建，许大茂顿时勃然大怒：“刘国庆，让开！你别挡道！要是晓蛾有个万一，都是你造成的！”
明白许大茂用心险恶，易海急于摆脱这种困境，焦急地朝平安喊道：“平安，闪开！”
“平安”本是他们在家中使用的昵称，此刻形势紧急也不暇细说。
刘建均静从容，指着娄晓蛾道：“异物堵塞她的呼吸道，必须马上救援，否则她随时可能因窒息丧命！我可以施救，让我来做吧。”
大妈也许受情感影响，或是对刘建的医术深信不疑，连忙展示手上的册子证明：“他是平安，是有资格的医生，这是他的医生执照！”
其他人尚在愣神，刘建便乘势靠近到娄晓蛾身后。
“让开！”他边推开许大茂，一边从她腋下伸手环绕抱住，右手紧握拳部拇指与食指并排抵在她的上腹部协助固定，左手按住她弯下的腰部，冷静地指令：“张开嘴！”
说着左手继续压制右拳，快速向上并有规律 压她的腹部。
这套被誉为拯救呼吸道被堵塞状况神效手法——海姆立克急救法，在后世极为著名。
它的原理利用腹部的力量排出喉部的异物。
因为效果显著，只要运用正确几乎次次见效，这就是刘建连续五次向上强力挤压，使得娄晓蛾成功吐出了卡喉的馒头。
然后，当她在刘建的搀扶下（刘建那轻巧但有力的手掌抵住了她腹部，那种压迫感实在不舒服），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充满感激。
刚才那濒临窒息、氧气缺失、生死挣扎的情境仍然历历在目，现在的她是无比柔弱，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会泣不成声。
目睹着她吐出了危险的异物还能流眼泪，明显表示安全已恢复，这个亲眼见证一条生命得以挽救的过程对大家来说是极其激动人心的时刻。
不知哪位率先出声喝彩，紧接着掌声热烈响起，众人都情不自禁地跟上。
随着阵阵掌声，人们目光再次聚焦在救援者——刘建——身上。
有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困惑，因为手中的红皮小册子似乎让他们无法将眼前的刘建视作专业的医生。
尽管作为邻居，他们记得刘建往日的模样，但娄晓蛾的生还却确凿无疑，让他们不得不信服。
然而在理解这个转变的瞬间，心中难免有所疑惑。
尽管如此，看着娄晓蛾呼吸慢慢恢复正常，他们心底的喜悦溢于言表，只想祝福她早日康复。
尤其许大茂更是激动无比，紧紧抓住刘建的胳膊摇动：“哥们，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简直无以言表！”
先前刘建专心救治，对许大茂的突然举动有些措手不及，因此直接截断了他的感慨，道：“此刻不是说别的时候，咱们应该尽快把嫂子安顿回家休息。”
大妈立刻拽了拽秦淮如，过来接手帮助，把娄晓蛾接过去打算让她进屋歇息。
然而，不知道为何，虽然娄晓蛾感受到这份温暖，内心竟有些不愿离开，但在那么多人眼前，只好恋恋不舍地抽离了自己的双手。
看着娄晓蛾进了屋，众人视线重新聚拢到刘建身上，特别是许大茂又忍不住打探起问题来：“刘大兄弟，你怎么就成了治病的大夫了呢？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居然还不知道！”
此时刘建思绪正复杂，他有件事正要启齿——关于自己的计谋该如何开始，他有了初步设想，随即转向易中海，希望借助他的口来解答疑问。
没料想，易中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荣誉有些受宠若惊。
或许是因为饮酒的影响，内心就像烧着火般，深深吸了口气才保持平静下来，接着讲述了这一切：“这事儿发生在两月前。
他年纪虽尚小，还未正式上班，但他不想浪费这宝贵的两年光阴。
有个附近的蔡大夫赞赏他的学医天赋，我就帮忙弄了个借书证，让他每天去图书馆自学医学知识，果然不负所望，在卫生局的考试中一次就过了关。”
秦淮愕然回头看向刘建远去的背影，恍然大悟。
她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每天看他背着书包外出，竟然一直在图书管理奋发图强，仅仅两个月就获得了医师证书，这份成就远远超过她的预料。
她尝试将脑海中那个干净、阳光的少年形象与即将成为一名大夫的他相融合，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
娄晓蛾心中的感情更加单纯，反复回想他由挡路到最后救她那一刻的全过程，满是对他的感激。
院子外的人们则是一致地惊讶与艳羡，尤其是除了解开二人纷争的刘海中和老二大娘。
此刻看到众人环绕在如同明星般的刘建身边，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滋味，就连一贯对他们态度嚣张跋扈的儿子刘建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轻易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