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这是什么情况？”
jesson吓得眼镜差点掉下来，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顾司在搞什么鬼。
电脑屏幕出现的照片，不是别的，正是顾司和秦潇寒昨晚在车里拥吻的照片。
jesson的手机直播界面并没有黑屏，取而代之的是那张让顾司哑口无言的艳照。
“秦潇寒！”
顾司的声音贯穿整个直播大楼，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骚动。
“顾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jesson追着顾司的屁股跑，但却跟不上她的速度。
“顾司，你要去哪儿？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和粉丝解释清楚！”
没有理会发狂的jesson，顾司蹬蹬蹬踏出公司大门。
网红和明星不同，倒是没有狗仔围个水泄不通，顾司离开的很顺利。
“顾司，你要是从这门踏出去，就永远别回来了！”
门外艳阳高照，顾司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对她而言，最关键的是找到秦潇寒问明白。
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秦总，不好了，你上热搜了！”
简单气喘吁吁地拿着自己的电脑，她打开电脑屏幕，向秦潇寒展示了目前发生的一切。
偌大的公司，大气都不敢喘，都在等待秦潇寒的动作。
某app热搜上，故思已经攀升至第十。
顾司？
秦潇寒心中微动，她接过电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点进话题页面。
里面是一些顾司恋爱的帖子，基本上都是负面文案。
配图……则是她与顾司昨晚在车上拥吻的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
秦潇寒的眸中闪出冷意，显然她也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已经在调查了，这是一个新账号发出来的帖子，但我感觉应该是有团队在背后运作。”
简单顿了顿，她推正眼镜继续道：“因为在帖子刚发出十分钟不到，点击率和评论点赞数就呈现出j型增长。”
秦潇寒眼睛半眯，心中冷笑道：就是买了水军呗。
“好你个顾司！”
秦潇寒气结，这个顾司，满嘴仁义道德，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怪不得连微信好友都给她删了，原来就是怕自己去兴师问罪。
“顾司？”简单规矩地将手背在身后，其实说是秦总，但公司上下也就十个人。
秦潇寒的公司是做私人订制的，也就是当下比较流行的分子料理。
公司，又或者叫高级餐厅，每天服务的人数不超过五个，总体而言，公司一直在亏损。
但秦潇寒一点都不着急，她很看重分子料理的前景。
秦潇寒不着急，简单自然也不着急。
毕竟秦潇寒开出的工资，是简单上一份工资的两倍还多。
能挣钱就行，别的事情还用不到简单操心。
简单的职位是私人助理，负责替秦潇寒打理琐碎的日常。
店里只有一位主厨，就是秦潇寒。
其余的员工，都是替秦潇寒打下手。
理想总是与现实格格不入，但秦潇寒抓了副好牌，有一对有钱的父母。
衣食无忧，人活的自然也洒脱大气一些。
只是简单有时候也很好奇，为什么肤白貌美的富二代千金，二十五年了，都没7有谈过一个男朋友。
现在简单明白了。
“秦总，我现在就去把热搜压下来。”
秦潇寒点点头，她就是个素人，就算是家里有钱，但也不应该出现在公众事业里啊。
这个顾司，一定是借机拿她炒作，想走黑红路线。
算下来，顾司直播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虽然一直是平台一姐，但主播这个行业，就是吃青春饭的。
特别是顾司这种本身就靠着颜值来取胜的主播，随着年龄的增加，顾司的优势会越来越小。
眼下，顾司最合理的路就是来找她秦潇寒，求自己包养她。
想到这里，秦潇寒的嘴角咧起微笑，再度开心起来。
简单在身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看着自己老板的脸色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简单的心中更加忐忑。
她赶紧退出去，忙着去压热度了。
“啊……你……诶？”
简单语气的转变让秦潇寒回过头，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的那一刻，秦潇寒整个人都愣住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顾司。
“秦潇寒！”
“顾司！”
四目相对，义愤填膺，秦潇寒深呼一口气，准备质问顾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顾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秦潇涵俏脸又红又白，说不清是羞是臊是气还是恼。
“不是你做的？”
见秦潇寒的反应不对劲，顾司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难道真的不是她？自己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做的？”秦潇寒也懵了。
那会是谁，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潇寒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简单又再度进来，慌慌张张的，差点撞翻门口的花瓶。
“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和我凑绯闻是不是抬高自己了？”
顾司嗤之以鼻，她柳眉皱起，不悦地看着横冲直撞进来的简单，“什么事？”
像个管事的一样。
“有记者堵门口了！”简单强作镇定。
“你把他们招来的？”秦潇涵扶着额头，此刻她的脑袋嗡嗡响。她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和顾司发生这种关系。
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动你的脑子想想，你觉得有可能吗？”顾司气结，搞不懂秦潇涵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蠢起来这么蠢。
秦潇涵叹了口气，看来当真不是顾司了。秦潇涵了解顾司，明白她这个人最讨厌说谎，顾司不会骗她的。
“快走，顾司你从后门走，如果被人拍到，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秦潇涵捏了一把汗，她就算再喜欢顾司，也要明白这家餐厅是她这几年来的心血。
一旦陷入舆论场的漩涡中，自己的餐厅名誉将会毁于一旦。
别说实现她自己的私人订制梦想，就是连维持餐厅的正常运作恐怕都会成为奢望。
顾司叹口气，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找秦潇寒。
她知道就算这件事真是秦潇寒做的，来找她也于事无补。
顾司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无论怎么样，她的主播之路算是毁了。
恐怕还要面临高额赔偿金。
“你自己好好保重。”
顾司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她是个颜值主播，喜欢她的大部分都是男人。
这件事情一出，许多粉丝纷纷加入讨伐自己的大队伍中。
微博和直播平台上的留言评论，顾司都不敢点进去看。
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直女，结果这组图片出来，顾司的脸都被打青了。
语罢，顾司神情复杂地最后看了秦潇寒一眼。
她以为这会是两人的最后一面，没想到后面还有千千万万面。
“顾司，对不起了，律师函收一下吧。”
jesoon的语气冰冷，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分。
事实上，确实也是顾司辜负了他。
他们做经纪人的，认准了就是一生一世，至少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要为了自己的客户服务很久很久的。
这种感情和别的职业有些区分。
可是顾司……
他一手辛辛苦苦地将顾司培养起来，最终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jesoon的职业生涯也随着顾司一同毁了。
“钱太多了，我一时还不清……”
没等顾司说完，jesson就挂断了电话。
之前签合同的时候，顾司与她们签订了天价违约金条款。
现在就算让顾司把房子车什么的都卖了，她也还不上那些钱啊。
重重地叹口气，拉开外面的窗帘，车水马龙的城市诉说着深夜的寂静。
和自己那一滩烂泥般的心情。
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其实不用猜，既然不是秦潇寒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干的，那就是自己的老竞争对手了。
像她们这一行的，收入就是个金字塔。
用户群体就那么多，只有给最顶尖的人踹下去，底下的人才有机会爬上来。
道德是道德，生活是生活。
睡了一会儿，顾司从床边翻出手机，划开各种银行卡的app，计算自己的钱款。
微博热搜被人顶了一波又一波，她本来就是个主播，在大众知名度很低。
现在好了，倒是火了，却是被骂火的。
很多评论，最多的还是觉得顾司明明喜欢女人，却还要骗男人的感情。
实际上顾司并不明白，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和那些打赏的观众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她顾司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那些躲在屏幕后面意淫的男人。
“先把钱还上吧……”
顾司喃喃自语，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顾司就裹得严严实实去了银行，先把钱都转了过去，又联系了房产中介，把自己名下的房子卖出去。
等到一切都做完，顾司也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
顾司苦笑一声，握紧手中的简历，转头走进一家公司。
面试的很顺利，薪资谈的也很愉快。
就在顾司以为自己能够开始新生活时，hr突然电话打过来，通知她人已经招满了。
接下来的几家公司，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