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比你们都小
17他比你们都小1918
我和纪红，正打算往回走。碰到陈苒朝我们走来，满脸纯真地问我和纪红，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有人能后知后觉到这种程度。她但凡早来一点，围观的同窗们七嘴八舌，也能把剧情给她补齐了。
纪红打发她说，“没什么，大家凑个热闹。”然后拉着我回学堂，此时大家已经陆续落座，等着老师开始讲课。
我看了下陈苒的位子，她也才坐下，没有生气别人不理她的样子。看到我看她，还冲我微微一笑。
“你礼貌吗，对低智幼女这么冷漠。”我转头对同桌的纪红说。已经开始上课，纪红也没得空回我话。
“后面的学子不要说话。”讲台上的讲师剜了我一眼，开始讲课。
赵成欢个把月没有出现在国子监，也不在忘川墅。他除了住在宫中小十天，进宫前还陪着红玉游了次船，七天就过去了。
怡红院红玉夺魁的热度还未消散，正是收割的好时候，需要不断地在大众中持续露脸，自然也不能少了长期霸榜的榜一大哥赵成欢不间断的热心支持。而且赵成欢本身就自带流量体质。这一对男女的船舫去了哪里，哪里就得狂欢到失控。期间，红玉船头抚琴，赵成欢船顶舞剑，配合得天衣无缝，给人一种佳偶天成的感觉，船舫下流动的清水都透着浓情。全京城都在磕这两人的cp。
红玉虽然沦落红尘，本就不是她自愿，她原本也可以像言叶一样，是个官宦子女，嫁一个意中人，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下半生。奈何命运的齿轮总是悄无声息的瞎七搭八转动，父亲下狱，她也被无辜连累进了教坊司，辗转腾挪到了怡红院，做了怡红院的头牌，又成了院里半个老板。手里钱很多，真情少。空虚寂寞冷，无语凭栏杆，形容她最合适不过了。
招牌船舫不虚此行。怡红院的的获客量暴增，红玉赚得盆满钵满。
赵成欢虽然不在国子监，但关于他的话题每天都有人讨论，尤其是说到和怡红院的红玉有关的时候，大家聊起来都眉飞色舞，好似他们就在现场一样。男学子们都是艳羡的神态，女学子们，就一脸吃味幽怨。
我每天在学堂里，想不听到都难。我可能有点吃味，毕竟我是个颜控。但绝不幽怨，即便他和红玉当时就站在我面前，我也能衷心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毕竟赵成欢又不在我的选择之列，我还有师哥。论颜值，没有人能比得过师哥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还有二表哥佟远，这段时间在生活上和学业上，都对我关怀备至。而我也是二表哥长二表哥短，叫得他非常开心，跟吃了蜜一样。
在乙班，佟远给我，不正经地给我辅导学业，边聊天边翻经史子集。这种学习方式，那在学霸陈苛眼里，都叫玩儿。
我和佟远正边学边聊着，一个身影站到桌前挡住了光线。我们抬头，一双丹凤眼正居高临下睥睨着我们。俊美的面容就像是一幅精致的画卷，让人不忍移开视线。可惜长了一张嘴，他说，“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我看看佟远，小声问他，“这人谁啊？”
佟远对他恭敬地抱拳，毫不生气地称呼“陈学长”，又小声对我说，是乙班班首陈苛。
陈苛好像非常不喜欢我和佟远耳语，他说，“是有什么听不得人的话么，非得交头接耳。”
“没，没有，”佟远嗑巴道。
“自己学业垫底，哪来的自信教别人？”陈苛又说。说得佟远面红耳赤。
又该我出手了。我说，“我二表哥虽然是只笨鸟，飞得慢，但他飞得早。假以时日，定能超你们。”
陈苛双眉一挑，“何以见得？”
“他比你们都小。”我理直气壮地说，二表哥上学早，我是知道的，按年龄他应该和我一个班。佟远心道，言叶你真是我的嘴替。
陈苛的名气我也有所耳闻，过目不忘，出道即巅峰，一年内就从丁班窜到了乙班，一骑绝尘，至今无人超越。噢，他胞妹就是陈苒。
我继续说，“况且，二表哥乙班的学子，教我一个丁班的，绰绰有余。”
“你是丁班的？”陈苛不可置信地问，“浪费我时间。”他说完，不等我开口，就扬长而去，好像一个丁班的学子，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与之谈话似的。
“这人怎么这样？”我向佟远抱怨。
佟远说陈苛学长人不错的，经常督促他们这些后进生加紧学习，不能拖乙班后腿。
“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长了副好脑子么。”我又调侃说，“还不是他娘生他的时候，把脑子全给了他，愣是没给他妹妹留一丁点儿。”
“表妹你说得真好笑，要是被陈苛学长听见了，就不好了。”佟远边笑边说。
“不怕他听见，我一个丁班的，他管不到我的。”我刚说完，就被半路折回来清理门户的陈苛，拎出了乙班的学堂，大门砰地迅速一关，差点让我魂没的出来。门里面传出陈苛训话佟远的声音，“以后不许外班的人到乙班来。”
“知道了学长，”佟远跟个弱鸡一样回答完，再出来跟我道歉，“对不起，表妹，陈苛学长，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又没错。是我自己太多话了。被他听到了。”我说，二表哥这个性子，只怕成婚之后，也要夫纲不振呢。也不知谁家姑娘会有这样的福气。
“你不生我气就好。”他温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摇摇头说，冲门里头喊道，“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人无人替。”
佟远趁陈苛还没来得及开门应战，赶紧把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