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宝儿姑娘的床
风小雨看了看去方宝儿也不像随便的人，就这点小事再感激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吧，不过方宝儿的娇躯玲珑清秀挺诱人，滋味应该不错。
一群人七嘴八舌，有说有笑，几个小时过后，三道仿秦家御膳的菜肴创制成功。
风小雨打了个哈欠：“方宝儿，你知道我看了这些床有什么感觉吗？”
另外几人一起附和：“对，留下来做我们的头，翠云居一定能再次辉煌。”
风小雨认真地说：“这对于你们有钱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我，却是不能也不敢忘记的。”
风小雨吓得退后几步，上下打量方宝儿：“不会吧，就在这里。”
这就是方宝儿的价值观，有辛劳就有回报。翠云居举步维艰，就连和方宝儿要好的秦天柱都不来帮忙，倒是风小雨挺身而来，方宝儿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一时不知如何表达，唯有用钱来代替一二，不料伤了风小雨的自尊。
第一道，掌上明珠，鸽蛋酿入肉糜和香菇丁，放在鹅掌上，上笼蒸制，四周摆上小油菜浇琉璃欠。
风小雨忽然叫了一声：“肖月青。”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方宝儿瞬间明白了风小雨的想法。面带娇羞：“你瞎想什么，我就那么随便，一钱不值。我是让你看看我的收藏。”
第二道，松子鱼米，把秦家御膳的虾仁，改成鱼肉做成的鱼米，同样滑嫩爽口，成本却降低了许多，这是方世贵的创意，既好吃又实惠，眼光独特，要是和秦家御膳比起来，实惠必定吸引顾客。
方宝儿见风小雨眉心紧皱，两眼圆睁，是真的生气了，手足无措地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报酬，对你的帮助我还是万分感激。”
风小雨松一口气，内心反而微微有点失望，戏谑地说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不是谁想摆布就摆布的。”
翠云居在解放路上，是一家老字号，创始人已经无从考证。在方宝儿的父亲方建业手里曾经辉煌过一阵，近年来竞争日渐激烈，生意越来越淡，方宝儿虽然年少有为，精明强干，也只能维持日常开支。
风小雨最后尝了一下，记录好原料的比列，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好了，只能如此，和秦家御膳略有差距，不过不是专业人士品不出来。”
风小雨揉了揉眼：“就是一个字，困。”
方宝儿芳心一震，有什么比一个倔强男人的眼泪更能打动人，他居然流泪，在梦里。肖月青，又是一个何等人物，让风小雨在梦中伤心断肠。
风小雨只是动动嘴，要是动手铁定露馅。几位大厨刀功精湛，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风小雨说出自己的感觉，他们立即就能做出可口的味道。
众人一愣：“这几道菜，色香味形俱佳，难道还没完成。”
方宝儿满脸委屈，楚楚可怜，风小雨觉得自己微微过火，无论怎么说方宝儿也是一番好意，露出一丝笑意：“好了，好了，我收下一点总行了吧。”
风小雨吩咐方世贵准备好各种原料：“我们不能做得和别人一样，还要好好改装一下。”说着他望了望围过来的几位厨师。
“你跟我来。”提起这件事，方宝儿立即满脸兴奋，眼中闪动狂热的光芒，领先向楼上跑去。一直来到三楼一个大房间门口。
风小雨回到厨房间，把母鸡，腿骨等炖汤的原料一起放进汤锅：“最主要的是底味，秦家御膳几道菜的底味大同小异，我断定他们是用同样一种汤。”
第三道：猪腰子也是上笼蒸，里面的配料也和秦家一样，这些原料无法更改，风小雨试过几次，稍一改动就失去了那种味道，难怪秦天柱说是绝活，一定经过反复推敲。风小雨只有在外形上改进，把配料放进主要里面，外面用一根芹菜扎起来，芹菜上摆上几个用蛋皮做的方眼铜钱，名字挺美，腰缠万贯。寓意吉祥。
方宝儿张了张嘴，风小雨打断她的话：“好了，天时不早，告辞了。”
厨师长方世贵勤奋老实，尽力撑着招牌，他的手艺功底扎实，和各位大厨相处融洽，生意不好的时候，工资还比别人少了点。
方宝儿只是无意中闻到风小雨身上的汗味，觉得风小雨生活艰难，一时心软，随便买了几件换洗衣服托吴浩转交，这点小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风小雨走了几步，忽然止步：“方宝儿，你不是说我能偷来秦家御膳的招牌菜，你就让我看一样东西吗，怎么转眼忘了？”
风小雨开心地说：“既然都是兄弟，我说出方法，大伙一起改进，做出来的菜就算我们大家的。”
进门，风小雨大吃一惊，里面竟然摆着大小各异，风格奇奇怪怪的床，有沙发床、弹簧床、绷子床、竹床、木板床：“这，就是你的最爱。”
汤一个小时候才炖好，风小雨尝了尝，有加入几种食材继续炖一小时，还是不行，方宝儿干脆把汤全部倒掉，重新熬制。
在方世贵等人眼里，留下风小雨就是方宝儿一句话的事，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是啊。”方宝儿兴奋地一个一个介绍：“这是法国进口的，端庄优雅，这是云南的清凉舒适，这是本地产，古色古香……”
方宝儿脱下他的鞋，吃力地把风小雨放正，盖上羽绒被。轻轻坐在床头，凝望着风小雨的脸颊。
方宝儿没想到风小雨忽然提起这件事，脸色绯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那只是小事，不值几个钱。你不用挂在心上。”
风小雨得意地看着几位厨师：“你们不会认为秦家御膳就这么简单吧。”
风小雨和方宝儿走进厨房间，方世贵等人翘首以待，各人议论纷纷，几乎一致认为风小雨是翠云居未来的当家，不然谁会把绝活轻易传给别人。
大伙一想风小雨的话有道理，秦家祖传的手艺不会次简单，目光唰的一起投向风小雨，风小雨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跑到后院去洗脸。
作为一个厨师长，又是方宝儿本家兄弟，方世贵也为了在菜肴上的突破苦苦思索，奈何资质有限，无力回天。上午方宝儿带来的那个少年风小雨，简单的一个菜肴让他眼界大开，看到了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翠云居不象家常菜馆那样各怀鬼胎，人心很齐。方世贵和几个大厨说了一遍风小雨的事情，每个人都盼望见识一下这个奇异的少年。
方宝儿咯咯娇笑，来到一张古檀木床前：“你想的挺实在，床是用来睡觉的，这张就是我就寝的床，花了几万卖的古董，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安神的，无论你怎样心烦，躺上去就立即心绪安宁，安然入睡。”
方宝儿掏出一个红纸包：“你辛苦了，这是一点小意思。”
方宝儿妩媚地说道：“别臭美了，进来吧。”
“什么感觉？”
“等一等。”
方宝儿会心一笑：“你放心，大伙就像一家人，无需保密。”
方宝儿笑得怪异：“你们信不信风小雨连个学徒都不是。”
风小雨摆了摆手，神情疲惫：“我尝就尝饱了，这配方交给你收好，我只能帮这点忙，我们两清。”
风小雨昨晚一夜没睡，又接连忙活了一天，又累又困，扑到在床上，闻到檀香木得清香，还有缕缕处|子的幽香，那应该是方宝儿的体香，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升起，转眼就进入梦乡。
方宝儿唯有苦笑。他们哪里知道，风小雨和方宝儿几乎是对头。
方宝儿嘴角轻挑，笑道：“这还差不多，我确实是满腔感激。”
方宝儿叫了几声，风小雨毫无动静，还传出微微的鼾声。
风小雨见过喜欢古玩的，喜欢书籍的，喜欢麻将的……就是没见过喜爱床的，正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各位厨师眼睛发亮，轻易学到秦家御膳的招牌菜，怎能不欣喜如狂。
原料添添减减，风小雨忙得焦头烂额，他终于明白绝活来自不易，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所有人都下了班，厨房内只剩下方宝儿陪着风小雨。
方宝儿疑惑地说：“什么两清？”
看着几道菜，心中沾沾自喜，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成为大厨，而且是个名厨，他报了拍手：“好我要先洗把脸，冷静一下，还有最重要的一步没有完成。”
方宝儿回首对气喘吁吁地风小雨说道：“就这里了。我的房间。”
风小雨不是不爱钱，也不是不缺钱。方宝儿把风小雨的一片好心用钱来衡量，风小雨觉得是一种侮辱。
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无轮生活如何艰苦总是倔强地挺立着。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没有低过头，听萧雅说吴浩对他百般刁难，他总是笑着走过来。
风小雨打开，是一打钞票，脸色一变，气愤地把钱甩在桌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窗外投进一缕月光，照在方宝儿脸上，一片迷茫。
方世贵低声对方宝儿说：“宝儿，你把风小雨留下吧。”
任何物品或者钱财风小雨绝对不会开口，可方宝儿说过让风小雨看看她最珍惜的东西，风小雨怎能不呯然心动，女孩子最珍惜的会是什么呢。如果不见识一下，风小雨会几夜睡不着，说不定后悔一辈子，机会岂能错过。
“不信。”几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方宝儿端过来饭菜：“你先吃点吧，一下午你光顾着试验，一口饭都没吃。”
风小雨看着方宝儿红润的娇面，一改原来的嬉皮笑脸：“谢谢你给我的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