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家御膳
风小雨急忙接过话：“这是我的秘书宝儿，她昨晚唱了一夜卡拉ok。嗓子发炎，来杯饮料。”风小雨乘机在方宝儿秀发上摸了一把，他不能让方宝儿出声，秦天柱和方宝儿过往甚密，他一定会听出破绽。
“不行。”风小雨固执地叫道：“我就在这等，就是等到夜里我也要吃那几道菜。”
风小雨故作大度地拍了拍秦天宇的肩膀：“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秦天柱讪讪地说：“我家祖上是御厨，调味方面我有秘方，只要让我入股就行。”
秦天柱站起身：“我去催一下，你稍等。”
风小雨站起身：“既然你不是老板，我们现在就走了，没时间闲聊。”
秦家御膳的老板是四大厨王中秦亚强的独子秦天林，秦天柱的堂兄，刚开业几个月，声名远震，加上秦天林善于专营，结交各路朋友，生意蒸蒸日上。
风小雨心中一阵窃喜，端起酒杯：“来，我们干，我回去马上考虑一下，做个适合的方案。”
方宝儿笑得腰都弯下来：“你真逗，搞得真像个老流氓。”
风小雨只好重新坐下，故意气鼓鼓地望着外面，秦天柱递过来一支烟：“先生贵姓。”
服务生再次表示抱歉，方宝儿低声说：“要不，随便点几个菜，下次再来。”
秦家御膳大厅布置得古色古香，服务小姐一色宫女装扮，给人一种入了宫廷的感觉，人很多，雅座都爆满。风小雨和方宝儿好不容易在拐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风小雨不知道秦家如何去掉腥味，却不敢直接问，直接问会使秦天柱起疑，对绝活的保护意识在艺人的身上根深蒂固，稍一不慎他们就警惕起来。
风小雨压低嗓音，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我刚到扬州就听说秦家御膳味道不错，兴冲冲过来，没想到进门就让人扫兴，没了，你们菜馆怎么能这样忽悠顾客，招牌菜岂能说没了就没了。”
秦天柱指着第二道菜：“这是松子虾仁。”
秦天柱看风小雨似曾相识，疑惑地问：“先生你是初到扬州。”
第一道菜端上来，秦天柱殷勤地介绍：“这是鹅掌烩鸽蛋，林先生请品尝。”
风小雨一皱眉：“你凭什么？”
这是风小雨的主意，方宝儿在烹调界小有名气，认识她的人很多，要改装就改反差很大的，别人不会把妖艳和一向规规矩矩，有点守旧的方宝儿联系在一起。
风小雨大大咧咧地说道：“当然，你是这里的经理？”
风小雨仔细一看，是猪腰子上面摆着各种原料切成的丁，胡萝卜，虾仁，火腿，香菇玉米笋等十几种，尝了一口，腰子丝毫没有腥臊味，脆嫩爽口。
风小雨纯粹是受林秀秀启发。他自己也戴上墨镜，还滑稽地黏上两撇小胡子，像个三十多岁的生意人，引得方宝儿一阵咯咯娇笑。
御膳，历代皇宫专用菜肴，代表当时全国烹饪的最高水平。中国历代帝王无不以自己的无与伦比的权利征集天下最好的厨师，满足个人的口腹之欲。这些宫廷御厨有着高超的烹饪技艺。他们在宫廷御膳房内拥有良好的操作条件和烹饪环境，加之宫廷对烹饪的程序有严格的分工与管理，如内务府和光禄寺就是清宫御膳庞大而健全的管理机构，对菜肴形式与内容、选料与加工、造型与拼配、口感与营养、器皿与菜名等，都加以严格限定与管理。这种情势下的烹饪不可能不精湛。
最近许多外地人到扬州落户开办各类企业，秦天柱也想搭上这班车，捞上一把，今天天赐良机，怎能不让他欣喜如狂。
“谁在嚷嚷？”一个青年从吧台那边走过来，青西服红领带。风小雨看了一眼，他和方宝儿一起哆嗦了一下，正是冤家路窄，这人竟然是秦天柱，风小雨紧张得脸都绿了，方宝儿暗暗握住风小雨的手，感觉到方宝儿手心的汗水，风小雨倒是平静了许多，男子汉吗，有弱女子要保护自然就变成了英雄。
风小雨推了推眼睛：“让方宝儿出来，就说她老朋友到了。”
服务员看着两人出门，窃窃私语，等方宝儿回来不知如何回报。
那服务生恭敬地说：“对不起二位，本店的招牌菜需要预定，临时准备的一些已经卖完。”
服务生面带微笑：“不错，二位可以点一些别的菜。”
风小雨一招手：“买单。”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秦天柱连忙阻止：“林先生，你太见外了，这顿饭我请客。”
风小雨假装生气，衣袖一弗：“等什么，我没空。下次再来打她屁股。”
说完风小雨摸了摸口袋，惊讶地说：“秦师傅，名片忘了带，改天我来找你。”
风小雨和方宝儿微微一怔，齐声惊叫：“什么？没有了。”
方宝儿带着一个大墨镜，领口开胸很低，金黄的项链衬着洁白如玉的一截酥|胸格外耀眼，紧身的牛仔裤把屁股扒得滚圆。
但御膳选料过于奢侈，许多菜肴已经无法烹制。流落民间，经过近一个世纪的融合改进，渐渐形成一些适合大众的绝活，秦家就是这些绝活的传人之一。
风小雨知道反差越大秦天柱越不会怀疑，姿态嚣张，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别说秦天柱相信风小雨是个上流人物，就连方宝儿也觉得风小雨好像真的喝过正宗的白兰地。
其实风小雨原本不用化妆，没有几个人会认识他，化妆只是一时贪玩。另一个目的说出来丢人，风小雨可以通过大墨镜肆无忌惮地欣赏方宝儿翘起的屁股和半裸的胸部。
服务员进去一会出来回话：“宝儿姑娘也不再，您稍等。”
风小雨迫不及待地吃上一口：“松子酥香，虾仁爽口，妙。”
秦天柱吩咐一位服务员准备两样小菜，接着问：“林先生是路过？”
秦天柱一竖大姆子：“林先生果然有两下子。”
方宝儿笑够了，两人手挽手向秦家御膳走去，来到门前方宝儿到有点慌张，身体向风小雨贴近，尽量不让那些色迷迷地眼光看到她前胸，她没想到这样反而便宜了风小雨饱餐秀色。
“经理不在，这里由宝儿姑娘负责。”一个服务员回答。
秦天柱笑眯眯地拿着一瓶酒过来，给风小雨倒上一杯，转脸问方宝儿：“小姐，你是否也来一杯。”
方宝儿开始死活不|穿妖艳的服装，风小雨晓之以理才让她乖乖就范：“你全当是为了翠云居，贡献一点色相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差一块。”
风小雨把秦天组的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他妈了个巴子，我怎么知道什么生意，模棱两可地说道：“做调料和香水。”
秦天柱道：“是不是象方便面那一类的调料。”
风小雨满脸失望：“我们专门赶来品尝你们的绝活，没有了特色菜我们吃什么都倒胃口，你们快想想办法。”
秦天柱刚离开，方宝儿伏在桌上捂着嘴笑起来，肩膀不住颤抖，风小雨得意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过了几分钟，风小雨拍了拍方宝儿的肩膀：“笑够了没有，准备开饭了，小心一点，别漏了马脚。”
“不是。”秦天柱示意那个服务生离开，自己坐下来：“我是老板的弟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风小雨尝了一筷：“不错，鹅掌滑嫩，鸽蛋清香，油而不腻，味道鲜美，果然是佳肴。”
风小雨泯了一口白酒：“这就比法国白兰地差多了，白兰地放到高脚兰花形杯子里，用手捂一下，那种香味真是醉人。”
风小雨指着最后那道菜：“这是蒸出来的，原汁原味。腰子都是用来炒，你们用蒸，却没有腥臊味，确实难得。”
风小雨是从林秀秀那里学来的，现学现卖，倒也天衣无缝。
风小雨忍住笑：“先尝尝这里的菜再说。”
风小雨随口说：“我从香港来，做一点小生意，不值一提，打算在内地发展。”
秦天柱卖弄地指着第三道菜：“一般人都只知道前两道，这第三道才是真正的御膳。”
一个服务生拿过菜单：“先生，请点菜。”
风小雨双手合十，滑稽地念道：“阿弥陀佛，佛主保佑。”
溜出翠云居，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又进来，招摇了一圈，几个服务员和跑堂的居然没认出来，风小雨老气横秋地问：“你们经理在不在。”
风小雨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果然秦天柱没有怀疑，借着酒劲说道：“这就是高明之处，葱姜水加上白酒，腰子放进去泡一夜就变得脆嫩而无腥味。”
风小雨尝了几口，晃着脑袋说：“味道不错，就是麻辣肚丝的醋味偏重，葱油海蜇的麻油有点多。”
服务员端上一杯饮料和几个冷蝶，麻辣肚丝，姜汁鸡丝，菠菜松，凉拌金针菇，炝虎尾，葱油海蜇。
秦天柱急切地说道：“林先生，我能不能加入你的企业，或者是合作？”
风小雨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白兰地的醉人滋味。
秦天柱看风小雨像个有来头的人，陪笑道：“先生等一下，我让他们想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风小雨跟上说道：“对，我正寻求一种独特的味道，开发出来，让各大方便面企业争相购买，垄断国内市场。”
风小雨手掌轻拍椅背，脸微微上扬，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把你们最拿手的两道菜端上来瞧瞧。”
服务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风小雨的穿着和气派不像一般的平头百姓，一时不敢得罪，连声说抱歉。
风小雨不敢抽烟，防止把假胡子点着了，接过烟放在桌角：“免贵姓林。”
方宝儿笑道：“我不说话他不会认出来。”
秦天柱一听是香港人，眼睛立即亮起来，他只觉得风小雨普通话蹩脚，却忘记了风小雨怎么不是广东口音，他色咪|咪的看了看方宝儿：“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