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和的夫妇
昏暗的酒馆，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靓丽的都市青年，总喜欢在这样的地方消磨他们的夜晚，酒精是很好的催化剂和安慰剂，王魁看着走进来的一位漂亮的女孩，不经在脑海里想起了覃曼尔和施莹一起合作拍的那张漂亮的广告，哪个男人见到那样的照片都很难不血脉喷张。覃曼尔在这张广告里比施莹看起来更惹眼，她拥有比一般女孩更雪嫩洁白的皮肤，只用羽毛覆盖重点部位的她，简直就是天使跌落凡尘一样美丽圣洁。王魁想，这样的人，谁会想杀死她呢？再想起她死的那天的漫天大雪，想起覃曼尔那雪白透亮的肌肤，王魁不禁想：她和雪比起来，到底谁更白呢？
“确实在张顺上厕所的这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可能发生任何事，但是调查的结果让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五分钟，因为我们接着便证实，证人说了谎。”罗卡继续讲述的声音，让王魁急速的回了神，他理了理思绪问道：“张顺说健身馆的门没锁。。”
“那他能解释凶手是怎么在没经过他的面前的情况下，是怎么进入健身馆或者回到健身馆的吗？”
王魁思索了一下，继续问道：“这个可能性确实小，好吧，那可以告诉我三楼那个公寓的情况吗？”王魁说。
“马科迪准备入住的那个吗？”
“是的。”
“那间公寓我进去看过一眼，在我进去之前我们同事已经检查过了，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公寓是空的，窗户都上了插销，警报器也是打开的，也没有损坏。他撞到了桌子，打碎了一个花瓶。这事让王安先生不太高兴。他为马科迪准备了两百多支白玫瑰，它们都插在垃圾桶那么大的一个花瓶里，非常显眼。”
“弄清楚王安先生为什么要送马科迪那么多玫瑰花了吗？”
“为了让他出演自己的制作啊，你知道这几年马科迪的号召力，他出演的作品都获得了不错的收视率，现在他可是炙手可热的明星，谁不想让他出演自己的电视。”
“问题是邻居横死街头，连脑袋都摔烂了，他在这个时候却为了一束花大发脾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他是名人，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习惯了以自己为中心，而且他大吼大叫不全是为了那些花，他想让自己的声音盖过他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你要知道，外面可是围着记者。我忘了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正在离婚的新闻。这个家伙可是个混蛋，但是他很善于伪装自己，他给了自己的前妻很大一笔封口费，他用盘子砸下属，用脚踢别人脑袋，十足的暴力分子。”
“但是看起来他根本不可能是凶手，要是他老婆知道是他干的，或者覃曼尔跳楼的时候，他不在房间，她肯定会告诉我们的，这样不正好可以拿走这个混蛋的一切吗？但是董颖说他正在睡觉，我们看了床上的被褥，确实很乱，显然有人睡过。再说就算他偷偷溜出公寓没有让他老婆发现，然后上去对覃曼尔下手，那我们就得回答一个问题：他回来的时候是怎么避开张顺的。他不可能乘电梯下楼，所以只能走楼梯，那他就会和张顺碰个正着。”
“就算可能他拥有不同常人的身体机能，能够跑的飞快，但还是有几个问题需要考虑：首先就是我们为什么没在覃曼尔的公寓发现他的dna，其次他是怎么离开自己的公寓而不让自己的老婆知道，还有覃曼尔为什么会让他进自己的公寓？覃曼尔所有的朋友一致认为，她不喜欢这个混蛋。再说王安拥有那么多的财富和地位，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干掉这个刚入行没几年的新人？我们调查过，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那么不死不休的矛盾。”
“再喝点儿？”王魁看着罗卡再次喝干的酒杯，热情的又给倒满了。
“好吧，那你觉得张顺当杀手怎么样？”
“哈哈哈，那个大叔当杀手？他根本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能够从一楼跑到四楼，再从四楼跑到一楼。告诉你，我们调查过，他的简历都是伪造的，他没有受过职业的训练，他到处给人当保安，干了很多年，然后他为了得到了这份薪酬高的保安工作，谎报了工作经历，他可没那个能力。”
“法医检查了覃曼尔的公寓有什么发现？”
“那天早上，清洁工已经打扫了整栋楼，所以那天的指纹非常清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里有张顺的指纹，覃曼尔坠楼后，他进去检查留下的，再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那杨磊呢？”
“他啊，没有指认他的证据，但是从头到尾我感觉他一直在耍我们，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覃曼尔死的第二天，他就去康养中心了。”
“他想尽各种办法阻挠我们，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真是不明白？那些小姑娘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就这么一个天天画着眼线的排骨，怎么觉得他很性感的？”
“那你们最终见到他后，他是怎么说的？”
“他和覃曼尔在夜总会大吵了一架，许多人都看见了。覃曼尔自己离开了夜总会。杨磊说他大约五分钟后，他也离开了夜总会去追覃曼尔。他戴了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他说是为了避免被拍到或者有人认出来，造成不必要麻烦。”
“他让一个司机一直在外面等他，然后他上了车赶去覃曼尔的公寓，那个司机证实了他所说的一切，哎呀，不对，”罗卡不耐烦的纠正自己，“司机说是他开车送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去了覃曼尔的公寓。他觉得那个人是杨磊，因为那个人的身高和体型与杨磊差不错，穿的衣服一样，说话声音也一样。”
“路上，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摘掉过面具吗？”
“从夜总会到覃曼尔的公寓大约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所以是的，他没有摘掉面具，这个是杨磊的解释。”
“接着，根据杨磊自己的说法，他没有进公寓，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另外的一个夜总会，到了那儿他就把司机打发走了。他在那里摘掉了面具，找了一个特殊的‘公关小姐，’那个小姐是一所顶流大学的学生，长得确实姿容艳丽，她详细交代了当时的情况，证实两点左右，杨磊去了她的私人订制包房。当然，很有可能这个小姐是在撒谎，好替杨磊开脱。但是夜总会的经理证实，看见了杨磊进来，接着就进了私人包房。”
“总之，四点左右，杨磊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离开了夜总会。他以为司机还在等他，于是晃晃悠悠地朝停车场走，但是司机已经走了。接着，杨磊一路走去了找了施莹，施莹的公寓离夜总会很近，确实我们在施莹的公寓门口查看到了他到访的录像，施莹也为他做了证。大约四点半，他到了施莹的住处，大约一小时后，施莹听到了覃曼尔死了的消息，于是告诉了杨磊，他急忙联系了自己的经纪人，商议后他躲进了康养中心。”
“你们找到过自杀的遗言吗？”
“没找到，公寓里没有，笔记本电脑里也没有，不过这并不奇怪。覃曼尔很可能是一时冲动跳楼自杀的，她患有躁郁症，而且她刚刚跟杨磊吵了一架，可能造成了她的情绪波动。”
罗卡看了看表，然后一口喝下剩余的啤酒，“我得走了，我老婆要生气了，我说了今天要回去陪她看电视剧。”
出了酒馆，两个人都各自点了一根烟，王魁看着罗卡说：“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卡拉拉自己的领子。
“我告诉了你，你需要的信息。”
罗卡哈哈笑了几声，转头向前走了几步，回声道：“还没有，等抓到人了，才算数。”
王魁也走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王魁收到了卢娜发过来的网址，他打开链接，看到内容是对王安的报道。王魁无奈的一笑，这个好奇的姑娘啊，他在心里想。开始看那篇报道：王安的第一笔财富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他的父亲搞倒卖运输发了财。王安靠着这笔钱制作了许多部高度商业化的电影、电视剧，这些电影、电视剧虽然没有得过任何奖项，却为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让他发了大财。目前，王安正准备起诉两家小报，因为它们指控他曾经对他公司一名年轻女员工采取了令人不齿的不正当行为，事后又用钱封口，指控的事由包括暴力性侵和一定程度的人身威胁，而姑娘本人拒绝提出指控或面对媒体。同时为他处理官司的律师目前也正在给他处理，他和现任妻子的离婚的事。
覃曼尔自杀的当晚，这对早就不和的夫妇也在那栋楼里，这不由得不让人猜想更多。王魁心想真是迷雾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