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飞机凶案（6）
巴茨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可能是我算错了。”
柯南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轻蔑地反驳道：“同样的数学错误？只有从迈阿密返回时，才犯了又犯。不是的，你在计算多出来的货物的重量。你必须如此，因为精确的重量计算，在决定飞行时所需的燃油量时，起着重要作用。但是为什么每次都刚好是66磅？奇怪的数字。用公制算就不那么奇怪了。66磅刚好等于整整30公斤。对走私可卡因来说，这是个好数字，不是吗？”
巴茨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他没想到柯南会如此直接地戳破他的谎言。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然后怎么了？”
柯南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亚利克发现之后，你想分赃。但不太可能，鉴于他的名声和服过兵役的经历，他很可能威胁你。如果你不收手，他就去报警。无论是哪种情况，你策划了一场飞机失事来消除威胁。但问题是你作案时被汉克发现了。你临时起意，杀死了他，把他的尸体藏在你所知的注定会失事的飞机货舱里。”
巴茨的脸色微变，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然后说：“真是个不错的故事。不过，你这里有一个明显的漏洞。我今早根本没有去过机库。事实上，我和我的老板丹泽尔在一起。他的车抛锚了，我花了整个早上去拖他的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他会向你证明的。所以，我不可能杀了汉克先生或破坏了飞机。”
说完巴茨关上了门，没有再理会柯南。
柯南公寓内，电话铃声响起，柯南接起电话。
马库警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柯南，我刚刚有了丹泽尔的消息。他正在来警局的路上。我觉得你可能想一起听听。”
警局会客室。
丹泽尔开始讲述：“昨天晚上，巴茨打电话给我。他非常恐慌，说他需要我的帮助。他告诉我他犯下了一个大错，他用公司的飞机来走私毒品。”
灰原哀关切地看着丹泽尔，问道：“丹泽尔先生，你没事吧？你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
丹泽尔摆摆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有点震惊。我是说，巴茨在我手底下干了好多年，他和亚力克一样，是我的朋友。但他告诉我，亚利克发现了这件事，并威胁他，如果他不收手的话就去报警。但巴茨他不想收手，所以……”
警局会客室内，马库警官的眼神锐利地盯着丹泽尔，他的语气严肃而直接：“丹泽尔先生，巴茨是不是告诉你他和飞机失事有关？”
丹泽尔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让我告诉你们。他说他在汉克先生被杀的时候和我在一起，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马库警官和格雷警监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格雷警监站起身，对丹泽尔说：“我们失陪一会儿。”
一行人离开了会客室，格雷警监立刻对马库警官下达了命令：“立刻派一队人去巴茨的住处，不要打草惊蛇。我去申请逮捕令，会在你们进入他家时准时到达。”
巴茨的住处，一片狼藉。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主人已经急匆匆地打包逃跑了。格雷警监和马库警官站在屋内，面色凝重。
“巴茨不在吗？”格雷警监问。
马库警官环视四周，回答说：“屋里都是散乱的抽屉，看来他已经急匆匆地打包逃跑了。他那辆蓝色的丰田车也不在了。我们已经发出通缉令。”
“奇怪的是，有东西还留在这里。”马库警官指着车库一角，“从外形尺寸看这很可能就是杀人凶器。”
柯南走上前，仔细观察那把扳手，然后肯定地说：“我确认一下，巴茨就是用这把扳手杀了汉克。但他却没有藏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他甚至没有把它擦干净，而只是随便地丢在了车库里。”
“所以我说有点奇怪。”马库警官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柯南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不只是奇怪，简直是荒谬。”
格雷警监看向柯南，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柯南拿起扳手，指着上面的一丝绿色说：“狐米草。这是一种只生长在淡盐水中的草。”
“淡盐水？”马库警官一脸困惑。
灰原哀在一旁解释道：“就是介于淡水和海水之间的水。”
柯南仔细观察着扳手，上面还有一点潮湿，他分析道：“上面还有一点潮湿，说明扳手曾经浸泡在水里。我想，确实有人把它丢在水里又找回来了。”
这时柯南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合成机油的罐子。
他继续说道：“然后故意放在这儿的，可能就在他们杀了巴茨之后。”
马库警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我理解你为什么说有人故意把扳手放在这里，但你为什么说巴茨已经死了呢？”
柯南解释道：“因为他的车。你说那是一辆丰田，可靠实用的一辆车。但是，看看这个合成机油。只有高端车才用，用来保持高性能引擎的最佳润滑效果。这种机油显然不适合只有四缸引擎的丰田车使用。”
柯南打开合成机油罐子，罐子里是一卷美元。
柯南从其他罐子里找到了更多的美元。她开口解释：“想象一下，如果你是巴茨。你刚刚被你的老板告知，他不会在汉克的谋杀案中为你做不在场证明。你决定逃之夭夭，匆忙回家打包好行李。但你却把你冒险走私赚来的五到十万的辛苦钱，留在了自己的车库里。这，可能吗？”
马库警官摇了摇头，显然也觉得这不符合常理。
柯南继续分析：“所以，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除了巴茨，还有谁可能从星之耀航空走私的交易中获利？还有谁把亚利克视作威胁？且拥有让飞机失事的专业知识。”
马库警官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抬起头：“你是说……就是那个告诉我们巴茨已经坦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