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飞机凶案（4）
警局案情分析室里，柯南正对着白板上飞机失事的照片陷入沉思。
“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把汉克的尸体塞进行李箱？他一定知道，飞机一旦着陆，尸体就会被发现。”柯南自言自语道，“他是否想让尸体被发现？如果是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想传达某种信息吗？如果是的话，这个信息是给谁的？”
灰原哀在一旁看着柯南，好奇地问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柯南转头看向她，半开玩笑地说：“我能说不吗？”
灰原哀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追查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而且，今天早上在失事现场，你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对沙滩上的沙子特别在意。平时，你都会把从现场得到的所有照片都贴上去，但这次却只有飞机失事的照片。”
柯南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确实研究过那些照片，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至于沙滩上的沙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觉得那里可能有我们忽略的线索。”
就在这时，马库警官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刚和星之耀航空的老板丹泽尔通过电话，他们拿到了监控录像。他说里面有个人我们应该去看看。”
丹泽尔航空公司机库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模型胶水的刺鼻气味，让柯南不禁皱起了眉头。
丹泽尔指着监控录像说：“这是起飞前约45分钟的画面，那是汉克先生，至于另外一个人，我也不认识。不过，从录像上看，他和汉克先生之间似乎有些争执。”
灰原哀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试图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同时问道：“你受不了模型胶水的气味吗？”
柯南苦笑了一下，说：“简直是在谋杀我的嗅觉。这间办公室就像个巨大的气喘袋。”
录像继续播放，丹泽尔指着屏幕说：“十分钟后，那个陌生人单独离开了。”
马库警官皱着眉头，思考着录像中的线索，然后问丹泽尔：“也就是说，汉克先生抵达这里的时候还是毫发无伤的。他就是在这里被杀的。你还有其他角度的录像吗？”
机库管理员巴茨摇了摇头，说：“没有，其他摄像头几周前就坏了，还没修呢。”
“丹泽尔先生，巴茨先生，我需要你们暂时离开这里。”马库警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会将这段录像交给专家进行分析，看是否能够辨别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柯南公寓内，柯南正聚精会神地分析着监控录像。
灰原哀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在图像上有什么发现吗？”
柯南摇了摇头，说：“跟在机库一样，没有什么明显的发现。没有任何发生犯罪行为的迹象，而且这个神秘人的面部特征也一点没有显示出来。但好消息是，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了。”
灰原哀看了看柯南分析出来的名字说道：“卡曼食品公司。不就是汉克他们正在起诉的公司吗？”
柯南说：“哦，对啊！那家公司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不过，那么多高管，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但我们的嫌疑人有个独特的特征。”他指着屏幕上的某个细节，“你看，他腰间别了个九十年代的传呼机。”
灰原哀看了之后不由得笑了，说：“不，那不是寻呼机，是胰岛素泵。那个神秘人患有糖尿病。”
艾顿的办公室宽敞而明亮，装饰风格简洁现代。马库警官和柯南一前一后地走进办公室，目光直直地落在艾顿身上。
马库警官开门见山地说：“我是纽约警察局的马库警官，这是我的同事，柯南。我们想向你问几个问题，了解一下你与汉克的关系。”
艾顿似乎被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皱了皱眉，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柯南微微一笑，说：“真是奇怪，他们事务所才向你们公司起诉要求赔偿上亿美元，一种关于致癌的糖替代物。”
艾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那又怎么样？我们公司是合法经营，产品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
马库警官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监控录像的截图，放在艾顿面前，说：“我们有监控录像拍到你。在星之耀航空公司的停车场与汉克进行交谈。没过多久，他的脑袋就被打破了，还被塞进一架小飞机的货舱之内。”
艾顿看着那张截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试图辩解：“这……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和汉克只是有过一些商业上的接触，但我和他没有任何私人恩怨。”
柯南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就是根据这个找到你的。看到你衣服上的标志，和腰间的胰岛泵，我们打了几通电话。说来讽刺，一个患有糖尿病的人为生产致癌糖的企业工作。”
艾顿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抬头看着马库警官和柯南，说：“我不明白。我从新闻上看到的是汉克是因为飞机失事而死掉的。”
马库警官紧盯着艾顿的眼睛，问：“那跟你那个不认识的汉克是同一个人吗？”
艾顿急忙关上门，仿佛怕被别人听到一般，他深吸一口气，说：“我确实算是认识他。我是在帮他。”
柯南冷笑一声，说：“帮他了解头骨的构成是什么样的吗？”
艾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解释说：“是关于案子的。我在给他提供用来对付卡曼公司的材料。”
马库警官眉头一挑，问：“你在告密？为什么？”
艾顿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慨，他缓缓说道：“汉克因为我不愿出庭作证非常生气。卡曼公司提供了一份和解协议，我觉得已经十分公道了。汉克的老板有意接受和解，但汉克还想要更多。昨天他要求我重新考虑出庭作证的事情，我说不可能，我们争吵了一通，接着我就离开了。我可以保证，我没动他一根手指头。”
艾顿接着说：“卡曼公司明知道那种糖替代物是致命的，却故意隐瞒这样的证据，让所有人相信它是无害的。这确实很过分。看起来像糖，吃起来也像。但根本就不是。”
柯南站起身，向艾顿伸出手，说：“谢谢你的配合，艾顿先生。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找出真相。如果你有任何新的线索或信息，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柯南结束了谈话，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