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飞机凶案（3）
柯南紧盯着马库警官问道：“有没有人同被害人特别不和？”
马库警官微微颔首，回答道：“事实上，有。汉克和他的老板沃特是死对头。汉克总是倾向于和解，而沃特则更倾向于力争到底。他们好几次在办公室里大声争执，甚至有人担心，如果汉克不改变他的态度，他可能会被炒掉。”
听到这里，格雷警监的眉头紧锁，他插话道：“看起来我们找到了主要嫌疑人。”
然而，柯南并没有就此满足，他摇了摇头，眉头紧蹙道：“但是，这仍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成功的律所负责人会带着扳手乘坐小型飞机。”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声：“格雷警监，我是运输安全委员会的阿曼达女士。我们刚刚找到了飞机的黑匣子，现在正在进行分析。”
格雷警监脸上不禁喜上眉梢，他挂断电话后，对柯南说：“这有可能，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一行人迅速赶到了飞机失事调查的现场。
黑匣子中，传来了飞行员亚力克的声音：“星之耀，高频283频道，报告你的位置，这是塔台。”接着是亚力克的回应：“星之耀，高频283频道。”
柯南仔细听着录音内容：“这是飞行员亚力克的声音。”
录音继续播放，亚力克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续航时间90分钟。”随后，塔台回复道：“收到，星之耀，你可以攀升到3400米。”
紧接着，录音中传来了沃特愤怒的声音：“汉克，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你给我收消息！你以为我就这么算了吗？休想！”
艾莉的声音插了进来，显得有些慌张：“这是怎么回事，沃特？”
阿曼达解释道：“那是沃特和艾莉的声音。”
录音中，艾莉试图平息沃特的怒火：“快来这里，我们聊聊。”但沃特似乎并不买账，继续咆哮道：“艾莉，你别再为汉克辩护了！见鬼，到底发生了什么？”
录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亚力克的声音再次响起：“星之耀致塔台，我们的最佳航线是什么？”塔台回复道：“星之耀，保持当前航线。”但亚力克的声音却变得急促：“星之耀致塔台，紧急情况！”
塔台的声音也随之紧张起来：“亚力克，亚力克，还能保持高度吗？”亚力克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不行。”随后，录音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死寂。
阿曼达站在柯南身边，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真不敢相信，但似乎你是对的。”
柯南却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初步推断：“不，我弄错了。听起来虽然像是有争执，但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打斗。”
灰原哀插话道：“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听到沃特先生对汉克先生的愤怒。”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那是个完全片面的观点。从录音中我们可以听到沃特先生的愤怒，但汉克先生没有说一个字。这很不寻常，因为他们两人经常在办公室争吵。”
柯南转头看向马库警官，问道：“你询问的次级合伙人说，他和汉克常常争吵。但是今天早上，当沃特在飞机上发飙时，汉克在旁边完全没有出声。这很不合常理，对吧？”
马库警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汉克先生通常不会这么轻易就妥协。”
柯南继续分析道：“而且，我猜测你的手下至今没有发现凶器，如果发现了，你就会告诉我了。但是真奇怪，每一块残骸似乎都已经核查过了。”
马库警官摸了摸下巴，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有可能凶器掉水里了。在这种小型飞机失事的现场，这种情况很常见。”
柯南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但似乎没有其他东西掉进去。那好，我们再来谈谈飞行员和塔台的交流。他的原话是‘三人已登机’，说的是三个，而不是四个。”
阿曼达解释道：“可能他指的是三名乘客。在飞行中，飞行员通常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
柯南却坚定地说：“我相信他计算在内了。”
格雷警监疑惑地看着柯南：“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是说飞行员不知道汉克在客舱里？”
柯南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我想说汉克根本不在客舱里。”
阿曼达瞪大了眼睛，显然被柯南的推理震惊了：“不可能啊，他的尸体的确在废墟里。”
柯南微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阐述他的另一种可能情况：“请允许我详细分析一下。汉克并不是在飞机上遇难的。实际上，他早些时候在别的地方被杀害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找不到那个扳手——因为它根本不在飞机上。犯罪现场和坠机现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点。”
“凶手在打死汉克之后，出于某种原因，把尸体藏在了货舱里。沃特先生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以为汉克错过了登机时间，所以打电话去责备他。”柯南继续分析，“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录音里听不到汉克的声音。沃特先生谩骂的对象实际上是一条语音留言。”
“艾莉女士试图去劝服沃特，她把沃特带到了飞机后面。两人都不知道，他们脚下正踩着一具重达两百磅的尸体。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不均让飞机开始俯冲。”柯南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他转向阿曼达：“你找到沃特先生的手机了吗？”
阿曼达点了点头：“找到了，但是手机受损了。”
柯南从手机残骸里拿出一张电话卡，熟练地装进了一个备用手机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手机上应该有一条新的语音留言。”说完，他按下了播放键。
电话里，沃特先生的声音清晰而愤怒地传来：“你踏马到底怎么回事？汉克。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给我收消息，你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吗？休想！”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是艾莉女士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沃特？”
“沃特先生和艾莉女士，他们并不知道汉克在货舱里。亚力克是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他不可能冒着飞机失事的风险把尸体放到货舱内。所以，他们的死和汉克的死，是两个独立的事件。”柯南的推理坚定而清晰。
“但是，杀害汉克的凶手还活着。他故意把尸体藏在那里，一定有他的目的。”柯南继续分析，“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活着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