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飞机凶案（2）
格雷警监向柯南和阿曼达解释：“乘客都是来自同一家上流公司的律师。两名男性，一名女性。他们中的一个坐在飞机的后部。”
柯南紧锁眉头，分析道：“用扳手袭击了另一个人的可能会令飞机驾驶员分神，对吧？除非飞行员就是凶手。”
阿曼达疑惑地问：“你是说飞行员离开控制室，去袭击乘客？”
柯南点了点头：“驾驶员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我们称之为‘路怒症’。同理，飞行员也可能有空怒症。”
阿曼达被柯南的逻辑惊到：“飞行员有空怒症吗？”
灰原哀看着柯南，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对沙子这么感兴趣？”
柯南没有抬头，继续观察着手中的沙子：“你看，这些沙子的颗粒表面很不平整。自然的沙子经过长时间的风化会变得更光滑。所以，我猜测这个城市最近肯定运输了一批新沙，用来抵消海滩的侵蚀。”
灰原哀轻轻拍了拍柯南的肩膀：“你还好吧？这里死了四个人，气氛很沉重，你看起来有点失常。”
柯南抬起头：“什么？这里死了四个人，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灰原哀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无论是谁杀了那个律师，他都已经在空难中去世了，凶手也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柯南摇了摇头：“很显然，空难是另一回事。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谋杀律师的凶手。我们有三个嫌疑人，其中一个已经死了，但还有两个是无辜的。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向他们的亲戚朋友解释清楚吗？”
灰原哀叹了口气，试图让柯南冷静下来：“当然，警察要做的只是找出凶器，然后对比指纹。那样就能找到凶手了。”
柯南却摇头，眉头紧锁：“要是他们找不到凶器呢？又或者指纹被擦掉了怎么办？还有，他们是在一座小飞机上发生的凶案，用那么大的扳手实施谋杀，这本身就很可疑。如果凶案只是一时冲动，那么扳手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么这个凶手又在想什么？他，或者她，等待直到他们的受害者和另外两个目击者进入了一个极度密闭的空间才作案，这对于一起暴力凶杀案来说，真是个诡异的时间和地点。”
灰原哀看着柯南兴奋推理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摇头。她知道柯南一旦进入推理的状态，就很难停下来。
这时，格雷警监走了过来，对两人说：“犯罪现场小组正在赶来进行现场调查，国家安全运输委员会会处理坠机事件，而我们则负责调查谋杀案。”
柯南立刻接话：“警监，我想我们可以从询问最后见到受害人的人开始。”
格雷警监点头：“好主意。我们这就去安排。”
警局询问室内。飞机公司的营运者丹泽尔坐在桌子的一侧，他有点年纪了，头发花白，但眼神却十分坚定。格雷警监坐在他的对面，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
丹泽尔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我和亚力克是20年的老朋友了。是的，我和亚力克认识很久了，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格雷警监问：“你熟悉那些乘客吗？特别是沃特先生。”
丹泽尔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沃特先生和我们一起飞过很多次了。多数情况下，飞机都是他或他的律所雇佣的。他是个很好的客户，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格雷警监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他的合作人呢？汉克和艾莉，你对他们有什么了解吗？”
丹泽尔摇了摇头，说：“我只见过他们一两次，但并不是很熟悉。”
柯南坐在一旁，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他盯着丹泽尔，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丹泽尔先生，今早飞机起飞的时候，你并不在机场？”
丹泽尔微微一笑，语气平和：“是的，我运营这家公司，但我不开飞机。所以我并不需要在每次飞机起飞时都在现场。”
柯南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那么，你对你的朋友亚力克有多少了解呢？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吗？”
丹泽尔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易怒吗？不，我不这么认为。亚力克以前在部队服役，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他的性格比较沉稳。他是个老好人，很少会发脾气。”
格雷警监插话道：“丹泽尔先生，我们确信在飞机起飞之后，发生了一些变故。据我们所知，汉克先生可能遭受了袭击。”
丹泽尔听后，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不明白，你们认为汉克的袭击是坠机的原因吗？”
格雷警监摇了摇头，解释说：“丹泽尔先生，我们还在等待运输安全委员会的官方报告。不过，任何与案件相关的信息，我们都会仔细调查。”
丹泽尔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不知道这能帮到你们多少，但自从去年发生了撬车盗窃事件后，我们就在停车场装了摄像头。你可以在录像里看到乘客到达飞机场的情况。”
格雷警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非常重要，丹泽尔先生。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快去查看录像的。”
丹泽尔在询问结束后，再次强调了他对亚力克的信任：“至于亚力克，我只能说他是个好人，也是个优秀的飞行员。他绝不会和任何一个乘客发生冲突。所以如果汉克先生被袭击了，绝对不是亚力克干的。”
柯南走出询问室，灰原哀好奇地问：“有收获吗？”
柯南摇了摇头，说：“只知道那个老板对他的飞行员评价很高。但是请注意，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袭击乘客。毕竟，有时候，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两人讨论时，马库警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柯南，我有进展要告诉你和警监。”
三人一同走进警监办公室，马库警官开始分享他的发现：“我刚刚接到沃特公司的一个次级合伙人打来的电话。他说沃特和艾莉是飞往玛莎普陶岛处理卡曼食品公司集体诉讼案的。有指证他们公司的糖替代物致癌，原告要求赔偿，接近1亿元的巨款。而且，似乎死亡的三位律师在如何推进案子上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