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死亡天使（6）
警局审讯室
乔伊医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当我做完手术后，我累极了。但同时又异常兴奋，没有吗啡我根本睡不着。”
柯南眉头紧锁，不客气地指出：“对呀，被你偷药那些病人就不需要吗啡来镇痛了吗？”
乔伊医生叹了口气：“我说这些只是我想帮忙。”
格雷警监插话道：“那就帮忙呀！把你告诉我的那些再跟他说一遍。”
乔伊医生点了点头，开始回忆：“几个月前，我溜进了一个病人的房间，老家伙，肝癌晚期。
格雷警监补充说：”就是萨特，第七个被杀害的对象。”
乔伊医生接着说：“我从镇痛仪里拿到吗啡后，我就躲到洗手间里了。”
柯南点了点头：“我猜你是想说来一针。”
乔伊医生继续描述：“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进了房间。”
柯南急切地问道：“你看到他的脸没有？”
乔伊医生摇了摇头：“我一直躲在洗手间里。他们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没认出那个人的声音，但肯定是个医生，他说了一堆医学上的事。”
柯南眉头紧锁，思考着乔伊医生的话，他问道：“他们是在说萨特的病情吗？”
乔伊医生点了点头：“对，对，医生解释了，癌症是怎么使他的肝脏衰竭的，毒素如何在他的身体里面缓慢积累。就是在跟病人实话实说。我听得出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谈话了。医生知道这个病人没什么家人，第二天，他就死于心脏病。我也没觉得奇怪。”
格雷警监插话道：“对乔伊医生来说，可能只是想要重新找一个吗啡的来源了。”
乔伊医生叹了口气：“当你们问起‘死亡天使’的时候，我开始起了疑心。但告诉你们我听到的这一切，我就得解释我为什么躲在病人卫生间里。”
格雷警监叹了口气，总结道：“被抓个正着，总是能让人找回自己的良心。”
柯南和格雷警监走出审讯室，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振奋的神情。柯南转头对灰原哀说：“我们又走回正轨了，乔伊医生描述的那个医生的手法与探望达克的那个邻居所描述的一样。”
灰原哀点点头，分析道：“他与他们谈话，熟悉了他们后再下手。”
柯南微微一笑：“这个‘天使’终于被证明存在了。他的行为模式越来越清晰，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
灰原哀看着柯南，问道：“你去哪儿？”
柯南回答：“再去看看医院的记录。乔伊医生的说法也许能够让我有新发现。”
灰原哀不解地问：“家里不是有复印件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医院看原稿？”
柯南解释道：“我喜欢研究原稿，因为原稿上往往有更多的细节和质感。这些细节可能会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
灰原哀点点头。柯南又补充道：“关于‘天使’，我说对了。一位智者曾经说过，‘第一感觉，往往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医院的会议室里，这里是柯南的临时研究资料的地方。灰原哀走进会议室，看到柯南已经在那里忙碌了。
“我以为你一个小时前就该来了。”柯南抬起头，看着灰原哀说道。
灰原哀微微一笑：“路上耽搁了。”她走到柯南身边，看到桌上放着一堆资料，好奇地问：“你找到什么了吗？”
柯南点了点头，眼充满兴奋：“可喜的事情，我有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发现。”
灰原哀接过资料一看，是达莉的同意书，她记得达莉是五号受害人。她仔细地看了一遍，疑惑地问：“这是拍血管造影的标准同意书，没有什么问题啊？”
柯南指着同意书上的笔迹，神情专注：“注意一下这些笔迹，或者说那些笔迹。”
灰原哀仔细端详后说：“这有两种不同的笔迹。达莉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签了字，但表格的其余部分是其他人填的。”
柯南点头：“正是。一名护士在这里签了姓名的首字母。aj代表阿尼卡奇，这是乌克兰的姓氏。显然达莉是乌克兰人，她的英语不太好，所以她需要别人的帮助来填写表格。”
灰原哀眉头紧锁：“好吧……但这代表什么呢？”
柯南微微一笑：“凶手喜欢反复且深入地和受害者交谈，显然了解他们是犯罪过程的一部分。他只有会说乌克兰语才能和达莉沟通，了解她。”
灰原哀眼前一亮：“所以，我们只要查人事记录，看哪个医生懂乌克兰语……”
柯南摇了摇头：“我早查了，没有。”
灰原哀疑惑地看着柯南：“那你高兴什么？”
柯南微微一笑，解释说：“因为，不是所有的医生还在做医生。”
警局审讯室内。柯南面对着一名中年男子，正是第一天柯南碰上的那位清洁工古拉。
“古拉先生，你不说乡音真令人折服。”柯南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古拉微笑着回应：“谢谢！我从小就学英语。”
柯南继续道：“如果我平常碰上你，绝对不会想到你就是一个纯正的乌克兰人。但工作时，你的工作工具出卖了你。你清洁的推车用黄色和蓝色的布条装饰了把手。因为你所有的清洁布都是白色，我就知道那是你精心挑选的，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代表乌克兰的国旗的颜色。我调出了你的档案一看，受过教育，毕业于奥尔斯基大学，祝贺你，你可以不承认。那可是乌克兰最好的医科大学。”
古拉听后，脸上很平静：“我承认。是的，我在乌克兰是名医生。可现在我只是名清洁工。叫我来这里干嘛？地板没有清洁干净吗？”
格雷警监接过话头，语气严肃：“事实上，我们认为你能帮我们。你认识这些人吗？他们都曾是医院里的病人。”格雷警监拿出了一堆照片给古拉看。
柯南补充道：“‘曾是’是关键词。他们现在都死了。我们确信他们都是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