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死亡天使（5）
医院的会议室里。医生乔伊坐在桌旁，面对马库警官的询问显得有些疲惫。
乔伊医生疑惑地问：“警官，因为你问到的大部分人都不是我的病人……”
马库警官微微颔首说：“乔伊医生，这九位病人确实并非都是你的直接病人。但有一点非常关键，那就是他们都在你值班的时候死于心脏病。”
乔伊医生微微皱眉：“警官，这九位都是在我值班时死于心脏病的病人。”
马库警官点头：“是的，其中几位动手术时，是你做的助手。”
乔伊医生叹了口气：“是的，我是医院的外科住院医生。要参加很多的手术。听着，我已经连续工作29小时了，没有睡觉，没有吃东西。还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回家，所以……我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
马库警官看着他，眼神坚定：“有，这个人，名叫詹姆斯，患有胰腺癌。”
乔伊医生一愣：“胰腺癌晚期？”
马库警官点头：“我知道，是因为我祖母就死于胰腺癌，有时我特别想，特别希望有人能够，有人有能力去结束她的痛苦。”
乔伊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马库警官：“你认为有人杀了他？其他病人也是被谋杀的吗？”
柯南插口说：“正是，所以他试着能取得你的信任。暗示他是支持你的。对那些以正当理由结束他人生命的人，抱有同情心。他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你可以走了。”
马库警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柯南淡淡地回答：“因为他不是「天使」。”
马库警官皱起眉头，回忆起刚才审讯的情景：“那个人很紧张，他快顶不住了。我看到他一直在敲钥匙。”
柯南点点头：“我也看到了。但当他意识到是因为谋杀的事情被叫来问话的时候，他就不敲了。突然就放松了，不再敲钥匙了。”
马库警官点点头，无奈的说：“也就是说，即使他不正常，也不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柯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鉴于我们还有很多审讯要做，我建议我们尽快开始下一个。”
马库警官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好的，我叫下一个进来。”
夜色深沉，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柯南和灰原哀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一天，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灰原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你和马库警官真的审问了这么多的人啊？”
柯南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当你没有更多线索的时候，就只能这样了。”
灰原哀接着问：“那……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吗？”
柯南突然一愣，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辆车，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灰原哀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柯南，你看到什么了？”
柯南指着那辆车说：“是那辆车，乔伊医生的。我的嫌疑人之一，保险杠上这只山猫和他的钥匙一样。我记得他的车钥匙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山猫标志，而且车钥匙表明他的车是一辆日产。”
灰原哀看着柯南指出的那辆车，有些不解地问：“那这就是他的车，这又能怎样？”
柯南沉思道：“马库警官觉得他是‘天使’的不二人选，但我并不赞同。只不过，五小时之前，乔伊医生刚刚结束三十小时的轮班。按法律规定，未来六个小时之内，他都不应该再踏入医院一步的。但你看，他的车为什么停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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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医生正要往病人的输液里插入注射器，柯南突然推开门，大声说道：“乔伊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乔伊医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注射器掉落，他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住手，你们要做什么？”医院的保卫人员迅速上前扭住了乔伊医生。
乔伊医生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我是这里的医生。你们搞错了，我是在检查。”
灰原哀走到病床旁，仔细检查了那支注射器，然后说道：“我觉得他不是‘天使’。这注射器是空的，没有肾上腺素。而且，这是台镇痛仪，它可以提供吗啡。那才是他来这里的原因。”
柯南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没有抓到‘天使’，但抓到了一个瘾君子。”
回到公寓，柯南激动的把墙上的材料撕下来，边说：“我真蠢，看他双眼充血，浑身抖动，就以为是睡眠不足。我早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安慰道：“他在上班时间使用吗啡，这会危害到病人，你做的没错，这很重要。你在干什么？”
柯南点点头，接着说：“因为他们不再是嫌疑人了。你关于乔伊医生的说法很鼓舞人心。但是他的行为和现在医院的杀人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杀人犯可能因为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就盯住下一个目标了。而我到现在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头绪。”
灰原哀想了想，说：“你一天问了23个人，你也许漏掉了什么。”
柯南叹了口气：“我一整天都沉浸在这23个嫌疑人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每个不自在的反应当中。却只发现乔伊医生这一个可疑的。也许不是唯一一个。”
灰原哀补充道：“「天使」杀害的每一个人都是晚期，除了这一个，除了这个女人摩根，她是倒数第二个受害者。”
柯南回忆了一下，说：“她病情很严重，还在加护病房呆了两周。不过，她确实接受了心脏搭桥手术，术后恢复有些慢，但确实在好转，并非濒死之人。”
灰原哀接着说：“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为什么「天使」会为她破例？”
柯南一愣，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格雷警监的声音：“柯南，我们今晚在医院抓到的那个乔伊医生。他说出了很多事情。看来他还是能够帮我们找到‘天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