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死亡天使（4）
灰原哀看着柯南手中的资料，笑地说：“靠实力，行了吧。给我说说，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柯南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灰原哀：“穆雷医院，过去两年里有73名重症患者因心脏病死亡。”
灰原哀点点头，提出疑问：“问题其中一些是正常死亡。病弱的人容易死于心力衰竭。”
柯南认同地点点头：“没错，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其中有一个，或者一些人，是被像达克那样被杀害的。但没有受害者名单，我无法推测他的行为模式。没有模式，我就无法列出嫌疑人名单。”
灰原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好了，先别管潜在的受害者。我们来关注一下凶器，肾上腺素是怎样弄到的。肾上腺素是很难搞到的，就算凶手有过敏，搞到了处方，他也只能拿到很少的剂量。”
柯南补充道：“更有可能……他是从医院药房里偷的。”
灰原哀点头：“对，我们得查一查药房的监控录像和值班记录。”
柯南失望地说道：“我已经查过记录了，药房的报告说肾上腺素只丢了两次，但两次都不在这73个人被害期间。”
灰原哀迅速思考着，提出了另一个可能的线索来源：“好的，那救护车呢？那里有备用的肾上腺素，通常不上锁。工作记录在哪里？”
柯南立刻开始查看肾上腺素丢失的记录，同时回应灰原哀：“你说得对，救护车确实是一个可能的途径。我马上去查救护车的工作记录。”
几分钟后，柯南紧锁着眉头说：“没有人注意到这么大剂量的药物丢失，是吧？”
灰原哀点点头：“医院更担心氧气仪和街边可以贩卖的麻醉剂的丢失，肾上腺素没那么重要。”
柯南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记录说：“看，每一个日期都可以对应73人中的一个。”
灰原哀惊讶地看着柯南：“如果你是对的，那么有九个人被他杀害了。”
柯南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是的，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模式。接下来，我们要开始找嫌疑人。”
医院走廊上，灰原哀看着柯南列出的嫌疑人名单，微微皱起眉头：“23名嫌疑人可不是小数目，你认为你和马库警官要花多少时间走访？”
柯南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要花多少时间走访，总比开始调查时约2000名医生和护士要短吧。我参照了工作卡，确认有谁在当天上班。然后去掉那些没有进入案发楼层权限的。说到护士，达克告诉他的邻居，来看他的人是医生。达克因为肿瘤瞎了，记得吗？他的探访者说不定是马戏团的小丑呢。”
就在这时，电梯门缓缓关闭，柯南急忙按下电梯的按键，阻止电梯关门。电梯门重新打开，里面正是那天打扫的清洁工。
柯南看着清洁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昨天我有点激动了，抱歉。”
清洁工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没关系。”
布朗德尔走进办公室，看到柯南正坐在那里，有些惊讶：“你不去会议室进行你的询问吗？”
柯南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我觉得应该从这里开始。”
布朗德尔眉头一挑：“询问我，你认真的？我让你查看那些文件了。”
柯南微微一笑：“你是在预期风险，让我查看那些文件。来完美地消除嫌疑。”
布朗德尔笑了笑：“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做。”
柯南直截了当地问：“现在，我相信你已经意识到，我认定的九个「天使」受害者中，有三个是你的患者。这是巧合吗？”
布朗德尔摇了摇头：“不，事实上，完全不是。据你所说，「天使」谋杀的是病危的患者。我给院里最危险的病患动手术。”
柯南微微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你的举动表现出你对生死漫不经心的态度。你的病患死亡率年年都在攀升。”
布朗德尔坦然面对：“因为我接受的病人都是没人愿意治疗的。他们的情况复杂，风险高，但我仍然尽力去救治他们。”
柯南紧盯着布朗德尔的眼睛：“去年医院强迫你停止执行一项失败率累计有75的执行程序。”
布朗德尔没有回避，直接回应：“创新总是有风险的。我知道那个程序的失败率很高，但我认为它有潜力拯救更多的生命。只是……很遗憾，我没有得到足够的支持。”
柯南继续说道：“期间还有投诉。在你失败的两起病例中有两起意外死亡，当他们的家人投诉时，医院赔给每个人几百万美元。我的理解是你还处在非正式禁止行医当中。鉴于如此，再犯一个错误？你就得离开医院了。还会附赠一封推荐信给护理局，让他们吊销你的行医执照。也许，你是通过杀死病人，来惩罚医院对你的不信任。也许你只是很享受成为上帝的感觉。”
布朗德尔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平静地说：“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是你找的凶手吗？如果「天使」存在的话，他替那些痛苦的人结束苦难。这算一种善行。我呢，我只是一个医生。我最喜欢的是躺在手术台上无意识的、嘴里还插着管子的人。说实话，对于这些死者，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现在痛不痛苦，这种事根本不会影响到我。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这么成功的原因。”
柯南冷笑一声：“所以，你对病人毫无怜悯之心，你不可能是「死亡天使」。这托辞倒是新奇。”
布朗德尔耸了耸肩：“没错，我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同时，在昨天达克先生被杀的时候，我正在火车上。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你也该继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