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死亡天使（3）
金发女郎琳达看起来有些忧伤，她低声说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达克死了。”
柯南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琳达回答说：“我们是邻居。几个月前，他告诉我他的视力下降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需要换副眼镜，没想到……后来他被诊断出得了肿瘤，视力急剧下降。当他完全失明之后，我就经常去看他，陪伴他。我常常为他读邮报上的体育专栏，那些是他最喜欢的部分。”
灰原哀轻轻点了点头，补充道：“听起来你们两个挺亲密的。”
琳达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们确实关系很好。他是个很好的人，总是那么乐观。得知他得了重病，我真的很为他感到可惜。”
柯南直视着琳达的眼睛，问：“你今早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
琳达微微一愣，回答道：“9点半一过我就离开了。为什么问这个？”
柯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因为我们有理由相信达克先生是非正常死亡。”
琳达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问：“你们认为他是被谋杀的？”
柯南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恐怕是相当肯定。”
灰原哀再次向琳达询问：“有人看见你离开医院吗？比如护士站的人。”
琳达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们看我的地铁乘车卡。那个可以告诉你们我离开后何时上的车。”
说完，琳达转身离开去拿地铁乘车卡。
灰原哀和柯南对视一眼，柯南分析道：“我推测达克先生的死亡时间在10点半左右。如果她9点半离开的话……”
灰原哀接过话头：“注射肾上腺素时间还太早。她不可能是凶手。”
琳达很快返回，手里拿着地铁乘车卡递给柯南：“这就是我的地铁乘车卡。”
柯南接过乘车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记录，然后抬头对琳达说：“谢谢你！现在，关于达克先生的死，你能想到任何有动机伤害他的人吗？比如家庭成员、伴侣、生意伙伴等。”
琳达摇摇头，说：“我去看望达克先生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很孤单，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我之外，他唯一的聊天对象就是晚上来看他的医生。”
灰原哀好奇地问：“他的医生晚上去看他？”
琳达解释道：“不是他的肿瘤医生，就是医院里的一个普通医生。他们讨论他的癌症，以及如何应对疼痛。那位医生好像很关心达克，经常来安慰他，帮助他应对即将到来的情况。”
柯南接着问：“达克先生的癌症是晚期的吗？”
琳达点点头，说：“是的，医生说他只有几个月可活了。你们不知道吗？”
柯南沉思片刻，突然转换话题：“他今早的食物，不是你帮他切的吧？”
琳达愣了一下，回答说：“那个饼吗？不是，我到那的时候就已经切好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柯南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谢谢你的配合。”
柯南和灰原哀走出香水店。
柯南眉头紧锁，声音低沉：“为达克切饼的人是谁？在琳达离开后返回来杀了达克。我们现在可能有比今早的谋杀案更棘手的问题。”
灰原哀看着柯南严肃的面孔，不禁问道：“因为那个饼吗？”
柯南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在推论未成熟之前对一个推测就下结论。”
灰原哀轻笑一声，鼓励道：“说说怕什么？我们不是在推理吗？”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分析：“我们知道杀害达克的凶手，精通一定程度的医术。我们还知道达克唯一的探望者，自称自己是个医生。一个把成人分量的食物，切成适合儿童大小的人。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他反映出一种特殊的习惯。”
灰原哀认真听着，柯南继续道：“这个人满足达克的需求，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渴望这种依赖。这种习惯，反过来，反映出一个特殊的杀手，他专门挑选病弱的人下手。他认为自己的受害者注定要死，他会被只剩几个月生命的人吸引。”
灰原哀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柯南缓缓说出那个名字：“「死亡天使」。”
在布朗德尔的办公室内。
“如果我是对的，”柯南缓缓开口，“那「天使」嗜血而无情。达克可能只是他的‘首个’目标，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布朗德尔的眉头紧锁，他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这里有死亡天使？我不清楚，我们这里有许多顶尖人才。他们应该会察觉到。”
柯南摇摇头，坚定地说：“这暂时只是个猜测。不过目前为止，我都是正确的。尸检显示达克的肾上腺素超标，远超他心脏停止跳动时应该注射的量。他是被谋杀的。”
布朗德尔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
柯南继续说道：“如果我要证明有人在这里杀害病人，我需要信息。我需要查看院内所有病人的死亡医疗记录，还有提供和使用肾上腺素的全部记录。”
布朗德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为什么跟我说？诺斯管理所有医疗记录。”
柯南直视着布朗德尔的眼睛，说：“我不会去跟他谈，因为我知道他会拒绝我。我来找你是因为今天早上，我开他身高玩笑的时候你笑了。你不喜欢他，这不怪你。”
灰原哀补充说：“你还是一个重要部门的主管。你的意见在这里分量很重。”
布朗德尔点了点头，对柯南说：“好的，我会跟他说的。我这个‘说’的意思是要威胁他，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表达我对有杀人犯可能在大厅里闲逛却遭到医院忽视的高度关注。这样，你会在几小时之内得到你需要的一切。”
医院的一间办公室内，柯南正在仔细翻阅着他得到的资料，他很专注的翻阅。灰原哀站在一旁，看着柯南的侧脸：“这都是因为你那些小玩笑的运气吧。”
柯南抬起头，看着灰原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运气是个无礼的、可恨的概念。认为宇宙中有一股力量能帮助你改变事物或对抗事物，太可笑了。白痴才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