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气球人（7）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包围了沙伯的藏身之处，他们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手中的武器紧握。沙伯用枪紧紧地胁迫着女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放下武器，放开她！”警察大声喊道。
沙伯似乎被警察的气势所震慑，他犹豫了片刻。但就在这时，他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告诉汤姆我很抱歉……”沙伯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沙伯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已经空了的枪。
柯南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沙伯的尸体，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注意到沙伯腰间的背撑装置，狠狠地咬着嘴唇，仿佛在思考什么。
灰原哀走到柯南身边，轻声说道：“你回家休息去吧！”但柯南却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灰原哀担心地看着柯南：“你没事吧？”
柯南紧皱着眉头回答：“”他和我想象有点差距。”
灰原哀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谁？”
柯南抬起头：“沙伯。他控制了汤姆，应该更有气场才对。但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弱。而且他还戴着背撑装置，有三条疤痕，是大手术留下的。做过很多次，做的是脊椎融合。”
灰原哀听后，微微点头：“这就说明他需要汤姆帮助他走动。”
柯南在沙伯的家中调查，两间卧室的对比引起了他的注意。一间卧室乱糟糟的，仿佛从未被整理过，只有一张破垫子和一张烂床单；而另一间则收拾得干净整洁，与他之前所见的沙伯形象大相径庭。
柯南走进干净整洁的卧室，他的目光被窗户上的一个缺口吸引。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疑惑。接着，他仔细观察了枕头上的头发。
柯南沉思片刻，突然，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沙伯不是气球人。”
夜色如墨，柯南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汤姆现在的居室。他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汤姆开灯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汤姆的脸上充满惊讶：“你在这里干什么？”
柯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聊聊。是你的房间，不是沙伯的，你知道今天我见到你的房间我有多惊讶吗？两盏灯，一张好床，还有电视。跟沙伯的房间比起来简直就是宫殿。他可只有一张破垫子和烂床单。”
汤姆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不，那是我的房间。”
柯南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鹰：“别跟我扯谎了，汤姆。我们首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的手是在你的卧室弄伤的，也就是主卧的窗户上。沙伯不是气球人，你才是。”
汤姆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柯南语气坚定而冷静：“我检查了主卧的枕头，发现只有你的头发。而小卧室的枕头只有沙伯的。你住在主卧，因为你才是主人。你玩了我一把，汤姆。这可不是常有的事。我以为你是个笨蛋，你事实上挺聪明。一个小男孩能让诱拐他的人听从于他，他一定智力非常。”
汤姆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试图反驳：“你根本不懂。”
柯南不为所动，继续追问：“是谁想要诱拐更多的孩子？是他，还是你？”
汤姆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当时我刚十四岁，我很孤独。”
柯南摇了摇头：“不，你只是想让其他人也成为受害者。伤害他们，就像你曾经被伤害过。”
汤姆不屑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不，你忘记了那些父母。我想在电视上看他们痛哭，乞求带走他们孩子的畜生把孩子还给他们。沙伯刚带走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我要忍受很多，但是他允许我看电视。于是我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我的父母恳求沙伯放了我。至少每天一次，有趣的是，他没受到一丁点的影响。但是我有……”
柯南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觉得很享受？”
汤姆冷冷地回答道：“我找到了自我。说到扭转局面，当绑架你的人智商低于90的时候，那也不算有多困难。心理虐待之后是身体虐待，这是标准模式。甚至昨天他提出的用露西交换我的条件，也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这是应急计划。一旦我被抓了，他就要用我们手上的人质或者抓一个新的，用来释放我。那个白痴怎么也想不到，警察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但是你知道这能够迫使他们和你签订免责协议。听到交易提出的时候，你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来避免太过主动。”
汤姆看着柯南，脸上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你是来杀我的吗？柯南先生。因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令人兴奋。”
柯南没有发言，他静静地坐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汤姆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这一刻的沉默或许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有力。
汤姆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望了一眼柯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轻声说道：“我现在要去刷牙，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离开了。”
柯南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坐着。
“如果这能算安慰的话，”汤姆走到门口回头用挑衅的口吻说道，“我应该不久之后就会离开这个城市。我觉得是时候搬到新的地方见见新的人。我会怀念我们的谈话的。”
汤姆再次回头，深深地看了柯南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关上，留下柯南一个人坐在原地。
柯南公寓内，灰原哀坐在电脑前，面色凝重。她抬头看向柯南，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刚刚收到检察院发来的邮件，他们说免责协议的语言很严密。‘任何与沙伯，又名气球人，一起犯下的罪行，汤姆都免于起诉’。”
柯南站在窗前，目光深邃，他点了点头：“是的，我都审查过了。那孩子的所作所为令人厌恶，我不能接受他还能逍遥法外。”
灰原哀站起身，走到柯南身边，轻声安慰道：“但是你救了露西，你也和警察说了汤姆是什么样的人。你已经尽力了。”
柯南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我送给一个神经病出狱证。”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和不甘。
灰原哀拍了拍柯南的背，试图安慰他：“他愚弄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你也别太自责了。”
柯南突然想起了什么：“背痛……对，背痛。”
公园里，阳光明媚，微风拂过，汤姆坐在长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美好，心情格外愉快。
就在这时，柯南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笑着向汤姆打招呼：“早上好，汤姆。在想象那两个人乞求你放了他们的孩子吗？”他的话语中平静得远处的湖水，目光看向远处草地上正在玩耍的一家人。
汤姆睁开眼睛，看向柯南，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不，外面挺好的，我只是在打发时间。你看起来有点累。”
柯南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自己的疲惫：“最近一直这样。在你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一些关于第五个受害者比利的一些事情。”
汤姆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但他还是回答道：“对，金发男孩，总是哭。”
柯南继续追问：“是，你可以回忆一整天。但是那次做得并不干净。警察发现了尸体。”
汤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之后我们埋得更深了。实际上，让我把话说清楚，以防你让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是沙伯先生逼迫我把他们埋得更深了。”
柯南坐在汤姆旁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坚定：“不管是谁想出来的，都是个好主意。因为警察在比利的指甲里发现了皮肤。这皮肤肯定来自于攻击他的某个人。我们对沙伯先生的dna进行了匹配，但……”
汤姆不等柯南说完，便打断了他：“让我猜猜，不匹配？你这是在吓唬我吗？大概是我的，那又如何？我可是有免责协议的。”他的脸上带着挑衅的和得意神情。
柯南点了点头，继续道：“是的，你有。你不会因和气球人，原话是‘一起’犯下的罪行而被起诉。但是沙伯先生在那时折断了三块椎骨，所以他没有办法再做虫害防治的工作了。因此，他穿着背撑。手术让他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星期，他那时一直在做牵引治疗。”
汤姆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那又怎样？我有免责协议。”
柯南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豁免的是和沙伯一起犯下的罪行，但是你一个人完成了比利的案子，对吧？”
汤姆的脸上的得意逐渐消失，他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柯南看着汤姆，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淡淡地追问：“怎么了？你的玩伴躺在医院里，所以你无聊了？事实上，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因为，我不在乎。”
话音刚落，公园里突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汤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张地回头张望，只见几辆警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公园入口。
汤姆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是……来抓我的吗？”
柯南冷冷地笑了笑，道：“在你父母告诉我你在公园之后，我就叫了警察。欢迎你试着逃跑，不过最近我增强体质了，正好做些锻炼。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习惯光明正大的战斗吧？”
汤姆听后，心中一阵慌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大喊道：“只是一起谋杀而已！沙伯还虐待过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柯南没有回应他的喊叫，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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