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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气球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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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器的画面逐渐聚焦,格雷警监目光专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屏幕。

    他指向屏幕,问道:“那个气球上挂着的是什么?”

    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取下气球上的物品,回答说:“是一个优盘,长官。”

    优盘被迅速带回战术车内,格雷警监果断地指示:“立即将其连接到电脑上查看内容。”

    屏幕上瞬间显现出沙伯的面孔,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声音中充满挑衅:“你们拥有我想要的东西。汤姆现在在你们手中,你们知道我是谁,也清楚我做过的事情。我已经杀了六个人,如果你们在明天中午之前不归还我的儿子,她将成为第七个受害者。”

    画面一转,露西出现在屏幕上。她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警局里。露西的母亲安丽娜满脸泪痕,焦急地恳求着格雷警监:“拜托你,交换吧。换回我们的女儿。”

    格雷警监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个决定的重量,于是沉声回应:“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安丽娜女士。警局不能用受害者进行交换。”

    此时,凯文走上前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们真认为汤姆是受害者吗?我今天早上看新闻了。地方检查院给了他免责权。如果他只是受害者,他要免责做什么?”

    格雷警监努力保持冷静:“凯文先生,我明白你的担忧。但现在这种情况,地方检察官也只能开出这样的条件。我知道媒体现在正在议论纷纷,认为汤姆可能协同气球人作案。但这种可能性还没有得到证实。”

    凯文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那你们要多久才能证实点东西出来?一小时,一天,还是一星期?可他说只等到明天中午。”

    安丽娜突然插话:“有人问过汤姆想怎么样吗?他都19了,是成年人。如果他真是那个畜生的帮手,他可能还是想回去吧?”

    柯南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插嘴道:“经受过严重受虐的受虐者,往往会保护施虐者,但这并不意味着要把人送回去。”

    格雷警监点点头,转向凯文:“不,听着,我们已经在讨论免责的事情了。”

    凯文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紧皱着眉头问:“那他为什么还不接受?”

    格雷警监叹了口气:“因为他精神受到了创伤,对自己的父母都不开口说话。”

    凯文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他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我们走。”

    两人走到了门口,凯文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格雷警监说:“假如我们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我会在新闻里让你身败名裂。”

    柯南紧锁着眉头,他明白此刻的形势严峻,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露西的生命安全。他迅速思考着,然后抬头看向格雷警监:“现在怎么办?再去查那堆文件?看看有没有漏掉能让我们找到绑架者的线索?”

    格雷警监微微点头,他认同柯南的思路,但也有着自己的顾虑:“那确实是一种选择,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汤姆的父母雇了律师,相当于在汤姆和警方之间隔了一堵墙,没有警察能和他说话。”

    柯南闻言,眼睛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能是警察,但……”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有趣的想法。他现在人在哪里?”

    柯南坐在汤姆对面,目光温和而坚定:“谢谢你能见我,汤姆。”

    汤姆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充满对未来不确定性的迷茫。他轻声说道:“你是我唯一信任,也是唯一肯见的人。”

    柯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你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沙伯。你担心他吗?”

    汤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是我的父亲。”

    柯南点点头,理解汤姆此刻的心情:“所以你才犹豫是不是要签免责协议?”

    汤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会告发你爸吗?”

    柯南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曾经用我爸换了一颗嘀嗒糖。但那是我爸,跟你的情况不一样。我们越快找到他,对他情况越有利。他还没有伤害露西。你爱他。但是你并不爱他的所作所为。我能看出来。他让你帮忙抓别的孩子是不是?”

    汤姆的眼神透露出难以名状的挣扎。他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颤抖:“他……毕竟是我爸。但……”他的声音渐渐哽咽,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缘由。

    柯南理解汤姆的挣扎,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那不意味着你该帮他。你不签免责协议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汤姆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一直,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做那种事。但我爱他。当他叫我帮他,帮他抓人。我就告诉他我会帮忙。”

    柯南凝视着汤姆,眼中透露出深沉的理解:“没关系的,汤姆。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汤姆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激动:“不,不是,那很要紧,我很苦恼。非常苦恼。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那天告诉我,你不会对我撒谎。”

    柯南点点头,语气坚定:“对,我不会对你撒谎。”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那你告诉我,如果我签了免责协议,告诉你们他在哪里,是不是能弥补我做的事?”

    柯南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个问题对汤姆来说非常重要。他缓缓地开口:“不,不能。六个孩子因为你爸死了,无论你帮了他多少,你手上的鲜血永远不会洗清。但那不意味着,你不该试着赎罪。”

    汤姆的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但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好,我签。我会告诉你们我们住的地方,和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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