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死亡天使（1）
柯南戴着白手套，专注地在一具尸体上做着各种实验。
“柯南，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灰原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站在一旁，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柯南。
柯南没有抬头，继续着他的工作，回答道：“我不认识，事实上我今天第一次见。死后挫伤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吧？”
灰原哀听了，微微一愣，随即转移了话题：“不，我说的是那个护工。他刚才说是你的朋友。”
柯南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头看向灰原哀：“哦，你说他啊。其实也不算朋友，只是在一个养蜂人的聊天室里认识的。他说他有超多的高加索蜂，一种很特别的蜜蜂。”
灰原哀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种实验很重要，特别是对于一个侦探来说。”柯南低声说道，“这些无名死者同意把他们的尸体贡献给科学研究，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跟我来做这样的实验的。”
灰原哀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柯南。我并不害怕这些。你以为我以前试药是什么样的？”
“看得出你很厌恶。”柯南直言不讳地说道。
灰原哀微微一怔，随后强装镇定地回答：“我很好！”
柯南分析道：“到这里之后，你有12到15分钟一直是双臂交叉。这是典型的自我安慰的姿态，是为了抵消你大脑的边缘系统发出的焦虑信号。当然，有可能你的压力来源于你的潜意识。而你自我感觉很好，而且……”柯南顿了顿，目光望向灰原哀，“考虑到你在说谎的时候，你的眼睛会有种小动作，我真的怀疑你……”
灰原哀被柯南的话说得有些不自在，她急忙打断：“我没有……”
柯南微微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来了，你总是这样，试图用言语来掩饰你的真实感受。”
灰原哀摇摇头说：“我不管你做什么，今天还买了盔甲展览的票，你还有20分钟时间，我们要迟到了。”
二十分钟后，柯南终于结束了他的工作。
“感觉真爽，多谢了布鲁斯。”柯南向一旁的布鲁斯表示感谢。
然而，柯南的脚步突然停住，他回过头看向布鲁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个尸体什么时候进行尸检？”
布鲁斯有些意外地看着柯南，回答道：“不尸检，殡仪馆马上就来拉走。这个人是一个小时之前死的。”
他转身向布鲁斯询问：“死者死于心力衰竭？”
布鲁斯点点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柯南：“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灰原哀走了过来，她注意到柯南和布鲁斯医生的对话，便插嘴道：“死者头上有一个小蓝点，那是一个定位化疗的标记。说明死者生前有脑癌。而血凝块是常见的并发症。他产生了血凝块，从而导致肺栓塞，最后死于心力衰竭。”
柯南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灰原哀对死因的分析。但他话锋一转，对灰原哀说：“我也同意死于心力衰竭，但对于诱因，你就大错特错了。他死于那间病房。”
布鲁斯道：“病房是704。”
柯南急忙跑了出去。
灰原哀不解地看着柯南：“你要去哪？”
柯南没有回头：“心力衰竭看似是正常的死因，但其实是肾上腺素导致的。”
灰原哀听后，有些疑惑：“你一定是弄错了，肾上腺素是激素，是心脏病的常规用药。”
柯南站在704病房外，脸上写满了严肃对灰原哀说：“这就是高明之处。”接着转身对一个护士，“打扰一下，刚才死在这个房间的病人，在他心跳停止时，有没有人和他在一起？”
护士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当时只有病人一个人在病房里。”
柯南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闯进了病房。护士急忙追上来，试图阻止：“先生，里面正在……”
但柯南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立刻停止清扫，别碰任何东西。”
清洁工正在打扫房间，听到柯南的话，有些不满地抬起头：“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
柯南没有理会清洁工的质疑，他拿起一个废物桶，把里面的废水倒在门口，指着湿漉漉的地面说：“你应该在有人在摔倒之前把那里清扫干净。”
清洁工看着地上的水迹，又看了看柯南严肃的表情，虽然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开始清扫门口的地面。
灰原哀看着柯南用椅子顶住病房的门，防止清洁工进入，她有些疑惑：“在清洁工回来之前，你是不是要把问题解释清楚？”
柯南点点头，转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灰原哀看：“注意死者手指上的标记，看清楚了吗？”
灰原哀仔细端详着手机上的照片，她的眉头渐渐紧锁：“这是局部缺血的现象。肘关节的血管收缩，导致的组织死亡。可能是注射到他手臂上的激素引起的。”
柯南冷静地分析着情况。他转过头，对灰原哀说：“如果是心脏停跳过程中注射了激素，在他的心脏停跳后，就不会引起局部缺血了。根据现在调查的情况，我们在调查一起谋杀案。”
医院保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请开门。”
灰原哀看了看柯南，担忧地说：“我们应该让他们进来，听我们解释。”
柯南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在我们解释的时候，他们会毁掉犯罪现场。我需要您的专业知识，快点过来。”
柯南站在病房内，目光紧锁在输液泵上，他转头对灰原哀说：“护士说受害者死亡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场，但是肾上腺素是快速起效的。所以，凶手是怎么在受害者心力衰竭之前逃离这里的？”
灰原哀沉思片刻，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凶手把肾上腺素注入到静脉注射的注射液里，然后降低输液速度，那么他在患者心跳停止之前至少有十分钟可以逃跑。”
柯南点点头，他走到输液泵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设置：“看，它被调到40毫升每小时。”他指着输液泵说。
灰原哀看了看注射液的成分，轻轻摇头：“只是普通的营养液，葡萄糖和水。没必要调到100毫升以下。显然有人调整过输液泵。”
柯南沉声道：“我们知道杀人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