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气球人（5）
律师在洽谈室内继续他的说辞：“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们的提议。”
柯南静静地听着，然后他突然站起来，给格雷警监使了个眼色。格雷警监立刻会意，他站起身，对律师和汤姆的父亲说：“不好意思，请稍等。”
格雷警监跟着柯南走出洽谈室，来到走廊上，他急切地问：“什么事？”
柯南深吸了一口气：“支不支持那个协议，都无所谓。虽然我的谈话被终止了，但并非毫无意义。”
格雷警监疑惑地看着柯南：“什么意思？”
柯南微笑着回答：“汤姆说那个‘气球人’每天早上都带甜圈圈给他。这说明他在晚上工作，这听起来可能无关痛痒，但总比我们之前了解得多。”
格雷警监恍然大悟，他点点头：“你认为可以从此处着手？”
柯南点头肯定：“是的，通过一滴水，逻辑学家可以推断出它是来自大西洋，而不需要样本的帮助。而我已经有了这样一滴水。请允许我查下去。”
格雷警监被柯南的精神所折服：“好，我相信你。”
柯南带着大堆的原始档案回到了公寓。灰原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很是担忧。
“他上晚班，你真觉得这个线索能帮我们找到气球人吗？”灰原哀问道。
柯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当然不能，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前，全城男人都是我们的怀疑对象，现在起码缩小到上晚班的人身上了。”
灰原哀无奈地笑了笑：“你又准备通宵了，是吗？”
柯南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你拦不住我的。我是不会去睡觉的。”
灰原哀叹了口气：“我是告诉你，药物的副作用会因为睡眠时间的不够而发作。”
柯南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找到气球人，药物副作用也会发作。我必须尽快找到他。”
灰原哀知道劝不动柯南，便走到他身边：“好吧，我就在一旁陪着你，有什么不适，你要告诉我。”
两人一起坐在桌前，开始仔细研究档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灰原哀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她揉了揉眼睛，但看到柯南全神贯注的样子，她还是强撑着继续陪伴他。
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灰原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柯南看着灰原哀熟睡的样，轻声呼唤：“灰原，灰原！……”
灰原哀被唤醒，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怎么了？”
柯南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兴奋，他说：“他换工作了。”
灰原哀疑惑地问：“谁啊？”
柯南深吸一口气，说：“气球人。几年前fbi认为他的工作是消灭虫害，汤姆失踪之前，他家里曾经消过毒。当时没人多想，直到他们在二号和三号受害者的房子也发现了这个。”
灰原哀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弄到fbi资料的？”
柯南微微一笑：“你还记得茱蒂吧！她给我的。”
灰原哀眉头紧锁：“不是说和原来的世界要断了联系吗？”
柯南摆了摆手，轻松地说：“别这么紧张好不好，我用的匿名网络，最厉害的黑客也追踪不到的。”
灰原哀仔细看着柯南手中的照片标记，眉头紧锁：“周围的邻居都把房屋出租了。”
柯南点头，分析道：“是的，这正是关键。当年fbi审问了为汤姆家做消毒工作的35位工人，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人，于是放弃了这个假设。因为后续的受害者家里并没有发现类似的消毒痕迹。但我认为，他们的假设其实是对的。”
灰原哀抬头看向柯南，眼中满是好奇：“怎么说？”
柯南解释道：“气球人以前确实是做防治虫害工作的。但在绑架四号受害人之前，他换了工作。”
他递给灰原哀一份邮报，说：“看看这个，这是一份投资者邮报。从橙色纸张就能判断出来。受害人的家庭都订阅了这份报纸。最新的受害者露西也是这样，我昨天在她家厨房见到了这份报纸。”
柯南接着说：“五号、六号、七号受害人的父母没有订购这份报纸，但是他们的邻居订购了。”
灰原哀听到这里，突然她抬起头：“所以，气球人之前是防治虫害的，现在他晚上为投资者邮报送报纸？”
柯南点了点头：“他通过第一份工作找到了前三位受害者，而通过后一份工作盯上了后五位受害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正在和报社通电话，他们正在为我查找为露西家送报的员工。我假装是一位订报者，正在等待一份迟到的报纸。”
电话那头传来报社工作人员的声音，柯南回答道：“是我，是我，你好！太感谢你了。”
柯南迅速拿起笔，在纸上抄下报社给的名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将抄下的名字与手中的防治害虫的工人名单放在一起，对比着说道：“灰原，你看看这个名字，眼熟吗？”
灰原哀接过名单，目光在纸上来回扫视，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沙伯！”
战术车内，格雷警监坐在指挥席上，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他对着话筒说道：“沙伯的母亲是公寓的房主，她六个月前过世了。沙伯在驾照年检时，登记了这个住址。”
前方，一队警察正在沙伯的住所进行搜查。突然，一名警察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警监，什么也没有找到。”
柯南坐在后排，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他突然指着一个房间说道：“那是什么？”
众人将目光转向屏幕，只见一个房间内漂浮着一束气球，它们在空中轻轻摇曳。
格雷警监眉头一皱，立刻下令：“回到刚才那个房间。”
警察们迅速行动，很快回到了那个房间。监控镜头变得清晰，气球上写着「祝贺」？
马库警官看着气球，疑惑地问道：“祝贺什么？”
柯南两眼无神：“祝贺我们找到他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