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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双赫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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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咒每解决一个门派都丢下一本心法——一念之间。这是他自创的心法,对除鬼伏魔有很大益处,他知道每次除鬼时费时费力还费脑,这个心法则是让除鬼伏魔简单化。

    他知道众派中有很多人不服,这个心法能让大部分人信服于他,他什么都想到了,他不是要成为修真霸王,他只是想让修真界安定平和。

    清咒一袭红白立于一念门武场,发冠红带随风飘荡,他手持红羽剑,剑柄玄色雕纹,握着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无名指佩戴白玉指环。

    一念门千人与他对立,一群人面色涨红,气鼓鼓模样,就在刚刚清咒舌战群儒,险胜。

    为首年经二十几岁的门主渡方面露难色,眼珠飞转,深吸一口气道:“早就对神君久仰大名,如今果真如此,若我门中当真有欺负同修,自当安门规处罚,不老神君费神了。”

    清咒大手一挥,金光中显出蝶形法器,“什么当真不当真,此物名为真语蝶,一问便知,真话呈金光色,假话嘛~头痛欲裂,经脉尽断,直至说出真话。”

    渡方沉眸,众门徒内心惶惶不安,渡方语气冷厉,“神君,我派几千门徒,难道我要一个个试吗?”这个‘吗’字咬得极重。

    清咒淡淡一笑道:,“早知门主有此一问。”话落又是一挥,金色光芒从清咒袖中涌出,盘旋上空。“这里应该够了吧小门主。”

    还没有巴掌大的金色蝶形法器,慢慢盘旋众门徒头顶,等待指令。

    渡方怒喝:“你。”剑指清咒,手握剑柄的手青劲爆起。他知道众门徒中大部分都欺负过同修,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无足轻重,可是若是公之于众,也很丢门派的脸。

    一念门是天道神明一手创立的,比任何门派都历史久远,将近九百多年历史,尽管无真门独大,他们都不敢与一念门为敌,今天却被创立才两百多年的双赫门逼于至此,简直是耻辱。

    “一念门乃天道神明创立,按理你资质低他,你只是众神消陨里的幸存者,怎敢在此放肆!”

    清咒无所谓他说什么,还是面带微笑,“你曾曾祖父与我说过,世间强者为尊,弱者狗食,他希望不要有强弱之分,持强凌弱之事,而如今,似是不如他的愿。”说完故作叹息摇头,“唉,我也只是完成他老人家的意愿罢了。”

    渡方太生气了,他这副模样真的很讨打,可是,他又觉得他说很对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才明白,一念门在他手中成了什么样子,祖辈们会不会对他很失望,他的父亲呢。

    十五岁被迫当了门主,他也心累,他也有很多有心无力,脑子想了很多,总结了一点,这个神君不能惹。他放下剑道:“神君,刚刚是晚辈鲁莽,念我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莫要见怪。”

    清咒挑眉,这个渡方倒是知晓进退,虽说脾气暴,但箭在弦上却又能收回,是个可塑之才。

    渡方作揖道:“真语蝶同时使用这么多也太耗费神君灵力了,我自安排,一念门几千门徒,不管有没有欺负同修者,各受诡鞭十下,跪于祖辈灵堂三日,然几千门徒都是我太过纵容,门规不严导致,自罚二十鞭长跪五日,不知神君可还满意。”

    清咒转瞬即逝的诧异,一时无言,他知道诡鞭厉害之处,十下已经是修真者极限了,他竟要二十鞭。

    清咒收回红羽挂于腰间,真语蝶也消散在空中

    这还弄得他手足无措起来,他咳了一下,双手背后,“门主真是体罚分明,不过不必如此言重,门主同门徒一样即可。”清咒并不心软,但也别太严重,不然整个修仙界不都得恨他。

    他用一念之间心法怕也挽回不了众心,清咒将心法施法悬在空中,对渡方道:“此法必将让除鬼伏魔变得简单,收下,众心修炼,告辞。”说完脚底点地,留下红白背影。

    渡方拿起书,‘一念之间’,他快速地翻看了一些,勾唇,自语道:“是本好心法。”

    双赫门,课堂下坐着几十位门徒,岭亦指着水晶屏面,“这株灵草叶呈淡黄,六瓣叶片紧凑,根茎雌雄缠绕,名为双情叶,根茎取之精华,可以提升灵力,涌动灵血,但是得两人同时使用才能奏效,而它的叶片,揉碎置于创口,有缓解疼痛功效,大家好好记着,以后受伤,可以取之叶片。”

    说完堂下有人道,:“岭亦长老,根茎由雌雄缠绕,需要两人同时使用才能奏效,那可分男女。”

    岭亦道:“这位门徒问的好,男女不分,其实它还有一种功效,不过也只是传闻,无人验证过。”堂下门徒好奇的看着岭亦。

    “传闻说同时服用的两人将死生牵绊,另一方的痛苦也会强加给另一方,所以不建议大家用根茎提升灵力,能提升灵力的灵草很多,不用非它不可,只建议用它的叶片,缓解伤口疼痛就行。”

    门徒们了然点点头,记笔记,画图纸,应宵夕将双情叶画下,利弊记好。

    下了课,应宵夕收拾书袋,走出堂口,盛与安和施驰骋冒了出来,盛与安手搭应宵夕双肩,“下学了宵夕,一起去吃饭啊。”

    施驰骋道:“听说莞膳堂出了新菜式,打滚花鱼,去尝尝啊。”

    应宵夕摇摇头,“不了,师父说在他回来前得把他给的功法炼好,我感觉还差很多,听说师父快回来了,届时验收不合心意就不好了。”

    盛与安一副你是死脑筋的表情看他,“怕什么,你不知道你师父对你从来都是嘴上说说。”

    施驰骋道:“是啊,神君对你有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他那会骂你啊,不必担心,哎,不像我们的师父风慎长老,严厉苛刻。”

    应宵夕听他们这样说内心是喜悦的,但是他可不是骄纵之人,师父对他好就更不能让他失望。

    应宵夕拍拍两人的背:“你们长老门下几百号人,管得管不过来,所以理解,我呢自是知道师父对我很好,所以更不能让他失望。”说着便走,“所以,你们去吧,明日我会陪你们修炼的。”

    两人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盛与安看着他离去身影,“那可说好了啊。”无奈归无奈,两人都了解他一心回报清咒的心思。应宵夕背对他们比了个好的手势。

    应宵夕路过枫树林,一条小溪直穿整个枫林,应宵夕走在小溪桥上,低着头看脚下路,这条路走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幻想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一抹红白,然后一起回到相思小院。

    他习惯的走上桥,抬头便看到桥上逆光而站的红白身影,正看着他,熟悉的笑容,融入四周黄叶,笑窝直达眼底,眉眼温柔似水,应宵夕大步走过去。

    “师父。”

    清咒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多久居然都长高了。”

    如应宵夕所想,一白一红,一高一低,回到相思小院。

    雪花纷飞,青瓦覆白,走在路上白雪吟吟歌颂,过几日就是元旦,双赫门喜气洋洋,应宵夕将最后一个灯笼挂上,红灯迎喜,这是他过的第一个年。

    盛与安道:“宵夕,过几日摆酒,我们悄悄喝点。”说着眉尾轻挑。

    施驰骋道:“门主说过,未成年不许饮酒。”

    盛与安眼珠一转,“死脑筋,你们两个都是死脑筋,悄悄地,悄悄地懂不懂。”

    应宵夕表示他都还没说话就躺枪了,“与安,别带坏我俩。”应宵夕和他们相处半年,已经没有之前的自卑,沉默寡言,时不时还能开开玩笑。

    盛与安嗷嗷地道:“霍~我带坏你们,是谁为了给他师父做李子酒,把劫净长老李子树折断的。”又指了施驰骋,“又是谁为了逃避修炼,偷偷翻墙的。”他说的义正言辞。

    应宵夕:……

    施驰骋:……“话不能这么说,我那是被逼无奈。”

    应宵夕马上附和,“对,我也是。”

    盛与安给两人大大的白眼。应宵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推搡着两人,“好了好了,不说了,门主还叫我们清点元旦需要的东西呢,走吧走吧。”

    应宵夕一直在清咒面前是乖乖形象,这事可不能传到他师父耳朵里。

    回到相思小院,应宵夕不见清咒,自顾自坐在桌前练字,现在他识书万卷,字确不怎么中意。

    烛台暖光摇曳,门外白茫如日,门被推开,冷风直入,清咒身披霜色大袄,毛领围脖,他收起梅花印油纸伞,

    应宵夕放下毛颖,“师父。”清咒已经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应宵夕的字,“已经很好了,无需多练。”

    应宵夕摇头,“我觉得可以更好,师父今日去哪里了。”

    清咒道:“四处逛逛。”应宵夕瞥见清咒衣裙有点脏,隐隐还有血污,应宵夕忙道:“师父,你受伤了吗?”

    清咒拍拍血污之处,“无碍,早些休息,我先睡了。”

    应宵夕欲言又止,看清咒不想说便也没问,可心中还是微微不安。

    躺在床上,应宵夕还是不放心,来到清咒房门,手悬在空中,迟迟不敲门,应宵夕脑筋一转,掖在窗边,慢慢一点一点抬起窗户。

    清咒躺在沐浴桶里,眼睛闭着,呼吸平缓,雾气蒙蒙,白皙肩头水珠滑落,性感的锁骨微微起伏,这一美男沐浴落在应宵夕眼中,应宵夕耳垂微红,慌乱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应宵夕蒙在被褥里,心跳慌张,脸憋的通红,紧闭眼睛让自己睡着。

    第二日,应宵夕破天荒的没有和清咒打招呼下山上课去了,清咒举起的手悬在半空,满脸不解,“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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