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各种尝试

    勤虎除了种果园、菜园、养鸡之外，还做过很多的营生。

    他外出临县卖苹果，认识了一个养蜂的朋友，就向他取经养殖蜜蜂。那几年家里的蜜蜂到处乱飞，弄得邻里不敢串门，彩云放学不敢回家。倒是让孩子们把蜂蜜和蜂仔吃了个够，也多少收入了一部分钱。更发生过蜂王带领一整箱蜜蜂逃跑，勤虎翻山越岭地追赶，最终把蜂王抓回家的故事。

    勤虎还在外结识了一位做秤的朋友，这位朋友让勤虎回家加工做秤杆的木材，做好了他上门收购。结果当勤虎率领全家拉锯解木，做好了一堆的秤杆，等着卖钱时，那位朋友却没了音信，最后只得把那些秤杆当了柴烧。

    在羊群兴起的那些年，勤虎也养了一群羊。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必须雷打不动地赶着羊群去山上放羊，不看到羊群吃鼓了肚子不回家。

    那年兴起葡萄种植，勤虎把自家最好的一亩水浇地全种了葡萄。葡萄的收果期也要等上三年，这三年又是有投入无产出的三年。等到结果了才发现，原来葡萄是那么容易腐烂，难于管理。连卖了几年，都没有卖出几个钱，又是一个草草收场。

    勤虎是勇于创新和实践的，他有勇气却少了谋略；他敢于尝试各种新鲜事物，却始终离不开自己的家，抛不下那片感情浓烈的土地。他的尝试也都局限于自己的规模，依赖自己的艰辛劳动，因此注定不能做长做大。

    随着村里桔梗的大量种植，桔梗菜作为高端菜肴，在家乡兴起。勤虎也学会了做桔梗酱菜，并找了几家酱菜铺代卖。做酱菜是赚钱的，只是散装的酱菜销量有限，勤虎做一次需要五天，能赚上三百多块，他就心里很高兴。这时的他已经老了，果园里已经收入无几。

    年轻时候的勤虎不抽烟不喝酒，因为他很忙，不屑于染上这样的习惯。等上了年纪，发现自己有空闲的时候，觉得自己该尝试一下这些男人的消费品了，于是他把这些也都尝试起来。所不同的是，这些尝试却长久地坚持了下来。

    “爷，咱不种地了，到县城里做点小买卖，够挣口饭吃就行了。”彩云还想说动父亲，抛下他种了大半生的土地。

    “在家里随便收点粮食就够我们吃的，我们到县城去干什么？”勤虎更加不为所动了，尽管儿女们都在县城里，即使他种不动地了也不愿离开。

    年轻时需要钱，他靠着自己的土地挣钱，不愿离开。年老了不再需要多少钱，他更不愿离开自己的家。

    村里兴起了刮桔梗皮的产业，刮一斤桔梗挣两毛钱，手快的一天刮一百多斤，村里很多人都去刮。勤虎对此不屑一顾，他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人，不屑于挣这些妇女儿童挣的小钱。

    勤虎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果园里。果园是他后半生的心血，那里有他盖的小屋，有他挖的蓄水池，有他十多年的相伴记忆，一土一石都是那么亲切。

    他把自己捡回家的落果，洗净蒸熟做成果汁，一桶一桶给孩子们留着；把自己种的葡萄酿成葡萄酒，等儿女们回家品尝。

    勤虎觉得自己虽然种不好苹果了，但是还可以种下黄瓜、西红柿等各种蔬菜，等着孩子们回家摘食。在他的心里，肥沃的土地就像一个魔术师，可以随意变出你想要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