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者之刃

    “我们生死与共。我们是王者之刃。”

    —王者之刃的誓言

    当他们驶上街道时，艾因首先注意到的是树木。他们站在路的两边和每个角落里，高大而骄傲，像警惕的哨兵，树叶闪着深红色的光——不是血的红色或秋天的红色，而是夕阳的红色。当风点燃它们时，它们就会燃烧起来，像黑暗中的蜡烛一样柔和地闪烁，像点燃的火一样。就像黄昏的光芒。

    如果艾因把卡尔龙比作一个巨人，那么奥尔多兰就是一个利维坦——一个活生生的城市，一个自成一体的王国。它建在山坡上，一层又一层的高楼不均匀地向远处延伸。三堵墙将这些区域分隔开来，每一堵墙都朝着顶点越来越小。顶部是乌尔丹城堡，一座由塔楼和尖顶组成的灰色枕形建筑。在更高的地方，漂浮在云层中的是莫琳的栖木，德鲁伊的空中堡垒。这次聚会沉默了，不是因为情绪低落，而是因为敬畏。

    马克带着他们朝第二堵墙走去，路上经过漫游的卫兵和市民，带着马匹和马车的商人，为他们高贵的主人跑腿的听差。这里有数不清的小街小巷，更多的街区，更多的商店、房屋和旅店。横跨运河的桥梁，绿草如茵的公园，高耸入云的公寓。贫民窟，锻造厂，广场和喷泉，一座直刺苍穹的钟楼。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声音，头和脸聚集成一个模糊的整体。这就是沃尔·门克拉夫特，以奥尔多兰第一位也是最卑微的创始人命名，他发明了现代锻造技术。

    沃尔·诺恩是下一个，在《守护进程百科全书——在艾因看来，似乎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读过。这里商店与住宅的比例要小得多。大多数公寓楼的质量都比沃尔门克拉夫特的高，商人也是如此。艾因透过窗户看到的一些价格标签让他无言以对。

    沃尔诺恩还是索尔福奇的所在地，索尔福奇是一座巨大的长明灯熔炉，盔甲、武器和工具在这里大规模生产，歌曲编织者在这里精炼和锤炼莱茵黄金。直到他们经过一扇明亮的大窗户时，艾因才看到自己的脸。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种表情在梅里尔和伊万的脸上都有体现。他们在奥尔多兰。奥尔多兰，法恩加德最大的城市，国王的故乡。奥尔多兰，所有故事结束和开始的地方。

    马克在离长城几条街的地方停了下来，旁边是路边一家普通的小客栈。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他说。“我们已经到达了暮光之城，就像承诺的那样。是时候履行你的协议了。”

    阿伦德皱着眉头，但交出了硬币。马克急切地数着它们，把它们举到日落时分。“很高兴和你做生意，”他说着，把它们塞进一个脏兮兮的口袋。“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从我的马车上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守卫，我会给他上一堂礼貌课，”加拉克斯嘀咕道。

    他们下马了。火和霜发出嘶嘶声，然后马克转过身，轻轻拉了一下斯特尔纳格斯，把它们送回了山下。马车一离开视线，莱茵就走开几步，转过身来。

    “谢谢你带我来，”她开始说道，“但我也该走了。”

    “你确定不想和我们多呆一会儿吗？”阿伦德问道。“你救了我儿子，我欠你一份情。”

    &34;我很感激你的提议，但恐怕我根本没有时间。&34;她低下头，转身离开，这时艾因和梅里尔走上前来。她停在原地，等待着。

    梅里尔伸出手让艾因大吃一惊。“谢谢你也救了我，”他说。“当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并不在最佳状态，我想没有你我也不会成功。”

    “我永远也不会理解你们人类和你们奇怪的习俗。”莱茵注视着那只手，然后握了握。他们结束后，艾因给了她一个友好的微笑。

    “你离开前需要我们做什么吗？”他问。“物资？食物？毛毯？”

    莱茵摇摇头。“不，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她环顾四周，看着他们每个人，似乎在寻找更多的话要说。

    艾因说:“希望我们到时能再见面。”“我只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我很想更多地了解你们的人民。”

    “我也是，”埃文打趣道。

    “…是啊。”

    红发女孩尴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朝着第三堵墙爬上了山坡。费尔哈芬一家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洋红色的树叶在她身后飘过街道。

    “没有这两个人，我感到奇怪的孤独，”伊万说。“尽管我们几乎不了解他们。”

    “我一点也不想念那个该死的老司机，”阿伦特嘀咕道。“他终于解脱了。“

    加拉克斯叹了口气。“我希望那个女孩能多呆一会儿。没有龙或红头龙的史诗任务是不完整的。”

    他们沿路返回，寻找一家便宜的客栈过夜。阿伦带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比如这家商店是如何倒闭的，或者那栋建筑16年前就不存在了。艾因满足于简单地观察和欣赏他周围的城市。他边走边想，莱茵是否会找到她要找的东西。这让他想到了塔贝隆和德拉克霍恩，很快他就想起了拿着阴影鞭子的天启骑士，站在曾经是精力充沛的酒吧女招待的熊熊烈火中。他们可能躲在城墙后面，被燃烧军团的王者之刃和歌曲编织者包围着，但他们真的安全吗？

    他摇了摇头。他们当然不是。聚集在门外的遗物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管怎样，他想。这与我无关。一旦父亲和国王谈完生意，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忽略了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命运编织者”的微弱声音。

    阿伦选择了一个在沃尔诺恩阴影下的小客栈住下，以物易物的价格从六个银币到四个。餐费不是交易的一部分，但考虑到他需要考虑的人数，这是一笔交易。他们分别付了晚餐的钱，然后鱼贯进入一个房间，把五个铺盖卷均匀地放在地板上。没过多久，随着稳定的呼吸声，宿舍安静了下来。

    一旦他确定加拉克斯和孩子们都睡着了，阿伦就起身离开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空无一人的奥尔多兰街道，将旅店留在黑暗中。他把斗篷裹在身上，遮住了莱茵金刃。

    他能感觉到。他的血管里流淌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自从他踏上这座城市就一直在涌动。起初它只是微弱的嗡嗡声，但当他接近乌尔丹要塞时，它迅速燃烧成咆哮的心火。他离他的主人越来越近，虽然他的名字不再是一名御剑师，但誓言的魔力仍然束缚着他。

    他穿过敞开的诺恩墙大门，进入奥尔多兰三个主要部分中的最后一个——阿德姆墙。城墙adem以勇敢的探险家命名，主要由豪华公寓和豪宅组成，是三层中最小的一层。乌尔丹要塞位于整个城市的中心，周围有一条护城河，将污水一路排到城外。

    阿伦在城堡外面等待，躲在高耸城墙的阴影下。他焦躁不安，不断回头张望，寻找任何可能巡逻的警卫。最轻微的噪音都会让他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认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仍在密切关注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他是一旦发现，他们会立刻把他扔进地牢。他唯一的机会是直接见到艾顿，在谣言和传闻堆积起来并再次诋毁他之前和他谈谈。有了塔贝隆的戒指，国王也许会听进去。

    当吉尔弗雷德·莱昂哈特出现时，他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正确的地方等待。

    “阿伦德？”

    阿伦德转过身，眨了眨眼。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个穿着莱茵金色盔甲的高个子男人，实际上是他16年前抛弃的那个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年轻人。吉尔弗雷德的脸变老了，也更睿智了，这反映了他三十多年来的生活。他的金色鬃毛一直长到肩膀。在他的胸前是乌尔丹家族的徽章，在他的双耳上是莱昂哈特家族的标志，一只咆哮的狮子。阿伦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国王刀锋战士中最年轻的成员，还涉世未深。现在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精英战士。

    “阿伦·索伦，”吉尔弗雷德低声说道。“那么它呢是你。天哪，你变了。&34;

    “年龄会让你这样，”阿伦回答，伸出他的手。吉尔弗雷德用他的锁子甲摇了摇它。他握得很紧。

    “我以为这是个玩笑，”当他们开始沿着城墙边缘寻找时，王刃说道。“当那个信使把你的消息传给我时，我把它当作某种残酷的玩笑。有多久了，十六年了？我们从未真的以为你死了，但我们也从未想过你会回来。”

    “相信我，我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阿伦特嘀咕道。他冒了很大的风险，在旅馆里发了一条信息，但得到了回报。“我是塔贝隆派来的，我有他的戒指作为证明。“他在月光下让木乐队闪光。吉尔弗雷德一看到三一学院的侧翼就皱起了眉头。

    “德鲁伊·塔贝隆本人？”

    &34;独一无二的&34;

    吉尔弗雷德和阿伦沿着护城河来到一小片灌木丛。夜晚清爽晴朗，月亮照亮了他们的道路。卫兵在哨塔上看着，他们的火把在黑暗中明亮地燃烧着。

    吉尔弗雷德在一丛灌木前停下来，弯下腰，用手抚摸着地面。他找到一块石头，拉了拉，一整块方形的草沿着铰链裂开了。这是一个活板门，盖子巧妙地用一层泥土和草掩盖起来。

    “那是过去没有的，”阿伦说。

    吉尔弗雷德耸耸肩。“艾顿在要塞周围建了一些，而其他一些已经关闭并设置了诱杀装置。自从你离开后，他变得更加多疑了。”

    “傻瓜…”

    当阿伦降低身体进入秘密通道时，吉尔弗雷德看着他。“你没有背叛艾登，是吗？”

    “我当然没有，”阿伦厉声说道。“是伊利亚，那个该死的婊子。她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明白了。”

    隧道由摇摇晃晃的木梁支撑，每隔几米就有发光的灯笼照亮。它不是很高，阿伦发现自己不得不弓着身子，以免头撞到天花板。他们走了几分钟，在湍急的水流声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中上上下下，最后到达一个楼梯。顶部是一扇门，当阿伦打开门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它装饰着看起来很贵的家具，中间是一张大双人床。墙上挂满了石头脸的贵族画和直接来自精灵故事的场景，与梳妆台和抽屉上的古董饰品相匹配。一阵冷风吹过敞开的阳台，一时间阿伦德惊呆了。暮色之城躺在他们脚下，金色的树木闪烁着星光。他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越过三堵墙，越过枯萎，进入起伏的群山。这真是一个壮观的景象。

    吉尔弗雷德关上他们出来的壁橱后面板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刀锋战士绕着阿伦旋转，站在他和出口之间。

    “艾顿在哪里？”阿伦德问道。

    吉尔弗雷德低下头，咬着嘴唇。此刻，力量在阿伦身上涌动，在他的耳朵里砰砰作响。每一种感觉都被放大了十倍；风的冲击，触摸他皮肤的水滴，拥抱他身体的粗糙织物。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专注于每一个细节。他能认出墙边的每块脱落的砖，每棵树上的每片树叶，每条街上的每块招牌。

    他能听到脚步声，像锅掉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很抱歉，”吉尔弗雷德低声说道。“国王没空，所以我得问问女王。“

    阿伦德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他环顾四周，脉搏加快。除了他们出来的壁橱之外，没有其他的门，壁橱在房间的另一边。

    “不，”他嘀咕道。“你不明白。吉尔弗雷德…”

    “这是女王的命令，”吉尔弗雷德说。“相信我，我试图安排一次与艾顿的会面。但只有她可以自由交谈，我不能对她撒谎说你的事。”

    “一开始就是她陷害我的！”阿伦德哭了。“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回来了？”

    “你会得到公正的审判，我保证。我相信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谴责你。万能的wyd，那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他们只会编造它，”阿伦叹了口气。“吉尔弗雷德，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会歪曲我说的每一句话。这不再是琐碎的宫廷政治，他们两人都看不到这一点。世界危在旦夕，现在他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了，至少在塔贝隆来证实我的话之前不会了。”

    “我不相信你，”王刃摇了摇头。“伊利亚女王是个善良的人。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吉尔弗雷德。她和你已故的父亲在一起！你不是国王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

    “你错了！”吉尔弗雷德喊道。“不要不尊重我父亲的名字！”

    “让开，小子！我没时间跟你浪费！”阿伦德试图推开吉尔弗莱德，但金刃用铁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警告过我要小心你。”吉尔弗雷德咆哮道。“她是对的。你是个骗子——骗子和叛徒。”

    “吉尔弗雷德，放开我。”那只戴着盔甲的手抓着阿伦的手腕，将他挤压到骨头里。它没有断裂的唯一原因是誓言的魔力。“伊利亚计划毒死艾顿。在她销毁这些信之前，我已经拿到了它们。”

    “那是谎言。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她有16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因为你父亲在她去世前就去世了。”阿伦简单地回答道。“没有人取代国王，杀死他是没有意义的。“

    他感觉到吉尔弗雷德的手松开了，趁机向前冲去，把那个年轻人撞在墙上。裂缝从莱茵金与垂挂的石头接触的地方裂开。吉尔弗雷德奋力反击，抓住阿伦德的前臂。

    “你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刀锋战士问道。“你跑了。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有罪。”脚步声越来越大。不久他们就到达了。

    “我说了，”阿伦特啐了一口，推开吉尔弗雷德，“但艾顿不相信我。他被她的甜言蜜语和漂亮脸蛋迷住了。你知道她当晚想杀我吗？我打赌你没有，因为她也骗了你。”

    他掀起衬衫，扭了扭身子，露出一条贯穿后背的大伤口。吉尔弗雷德睁大了眼睛，但什么也没说。

    “她派人来杀我，”阿兰德气喘吁吁地说，“但我活了下来。那时我决定离开。但是我哥哥呢？不，他什么都不会有。他信任艾登，他相信如果情况变得更糟，我们以前的朋友会支持我们。现在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他被判死刑国王本人。她让他和我们反目成仇了，吉尔弗雷德。&34;

    他把衬衫拉了下来。唯一还活着的知道他过去全部真相的人是他的妻子瑞亚和德鲁伊塔贝隆。塔尔贝隆曾试图阻止他离开，但阿伦不同意。国王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塔贝隆当时支持阿兰德，德鲁伊本人就会被处决。

    阿伦德曾希望把他的秘密带进坟墓，但这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他只是希望他能逃脱。他需要和德鲁伊重新组队再试一次。希望随着世界实际上处于毁灭的边缘，艾顿会站在他们一边。

    “放开我，吉尔弗雷德，”他又试了一次，这次说话更温柔了。吉尔弗雷德犹豫着离开了门，看上去像阿伦第一次见到的14岁男孩一样困惑。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希望，他冲向前去，结果门被撞开了。

    三把金刃渗入房间，在阿伦周围形成一个半圆。他们拔出刀来，面罩拉下遮住了他们的脸。

    “根据女王的命令，你被捕了，”其中一个开口了。阿伦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该死，”他喃喃自语，环顾四周。只有一条出路。

    “你有权保持沉默。你说的或做的任何事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你明白吗？”

    阿伦德转身跳了下去。

    地面向他冲来，风拍打着他的手臂和脸。他落在三层楼下的院子里，翻滚着站起来，踢起泥土和草。

    感谢上帝，他喘息着。一个普通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三把金刃在他身后跳跃，莱茵金刃在黑夜中闪烁，像飞行中的箭一样飞射而下。阿伦德举起自己的剑抵挡了第一击，他的手臂差点被打断。他松开手，全速冲向大门，每走一步都要跑几十米。

    城堡现在活跃起来了，卫兵和仆人从窗户探出头来，呼救。阿伦德跳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脚陷入了脚下的泥土中，朝着星星飞去。他沿着城墙走了三步，沿着城堡的边缘斜向上跑，在惊呆了的哨兵中间的顶端着陆。一道莱茵戈尔德盔甲的闪光从侧面射向他，他飞了出去，在一座炮塔上打了一个洞。他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肋骨，从瓦砾中挣脱出来。

    “自首，”王刃说着走向他。片刻之后，另外两个也落在墙上，切断了他的逃跑路线。

    阿伦侧身望去，越过庭院，望向他跳下的阳台。吉尔弗雷德的小脸困惑地远远看着。

    “你不明白，”他举起戴着塔尔贝隆戒指的手，试图谈判。“我只想和国王说话。我有德鲁伊·塔贝隆的保证。”

    “女王会做出判断的，”一名御林铁卫说道。“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对你的逮捕令已经发出。”

    他在一阵钢铁旋风中冲向阿伦德，阿伦德以非人类的精度挡住了每一击。这场交锋不到一秒钟就结束了，总共打了三拳。御剑刃惊讶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他看向另外两个人，他们一起向阿伦走去。

    尽管刀锋战士的技术足以胜任一个人的军队，但他们仍然被训练成七人一组，包括刀锋战士和普通步兵。三个骑士现在证明了这一点，用连续不断的攻击拖垮了阿伦。他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与超过一个人战斗过，因为如果他们同时攻击，他的对手很容易互相伤害，但是国王刀锋战士训练有素地完美过渡和循环，把阿伦逼了回来。当他全神贯注地寻找出路时，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当他绊倒或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会摔倒。

    阿伦德继续坚持己见，双方都越来越沮丧。除了钢铁的声音和刺骨的寒风，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的头脑变得像结了霜的池塘一样清澈，每一次击打都让他的身体记得更多。他觉得也许，只是可能，如果有机会出现，他甚至有可能扭转局面——

    然后，就像传递了一个隐藏的信号，王者之刃脱离并合二为一。迷惑不解的阿伦德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去想为什么在火球击中他并引爆之前，它带走了一部分墙壁。

    他迷迷糊糊地倒在院子里，松开了手中的剑。地面盘旋着向他飞来，惊恐的面孔和慌乱的守卫闪过他的视线，乌尔丹要塞的高塔，其余赶来支援的刀锋战士的橘红色火焰。

    最后，他看到了唱曲人——一小群穿着银袍的黑人站在大门附近的安全距离外，低着头聚精会神。然后地面击中了他，他的大脑在他的头骨里嘎嘎作响，驱走了他脑海中的所有想法。

    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了下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他感觉到冰冷坚硬的钢镣铐夹住了他的皮肤。他的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他再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