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翼鸦之墓

    “有人说她是个怪物。有人说她很聪明。然而，他们都同意一件事——她从来没有错过。”

    —图努斯·希伯农，关于先知莫伦

    在暮色之城的高空，一座城堡在云海之上航行。

    它并不是特别大，没有城垛或护城河，也没有人们对这样一个堡垒所期望的任何其他防御特征，但它散发出一种神秘主义的气息——疏远和超凡脱俗，好像它不完全是人类领域的一部分。它由几座直插天空的黑色塔楼组成，一簇参差不齐的柱子顶着尖尖的顶端，一层又一层的没有灵魂的窗户从墙上凝视着。整个城堡坐落在一片漂浮的大块土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从下面的土地上被撕开的一样。

    其中一座塔高高耸立，塔尖是黑曜石色的。与其他建筑不同的是，它没有圆锥形的屋顶，而是一个开放的屋顶，一圈石头围着低矮的栏杆，中间是一池银色的光。光就像水，无形而静止。玻璃镜子。

    麻雀潜入这个水池，把水面打碎成一千块碎片。

    光线延伸到塔的深处，这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芒。小路的尽头是一个房间——一个类似理事会的地方，七个座位围成一圈。麻雀掉了下来，当它落在地上时，塔贝隆还在原处，浑身是血和瘀伤。

    他的胡子缠在一起，有些地方烧焦了，脸上有黑色的淤青。德鲁伊的长袍看起来像被一千鞭子抽打过一样。他们松散地挂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发红，下面流血，他的叶绿色斗篷纠结在一起，血迹斑斑，就像受伤动物的毛皮。他抽搐了一下，虚弱地翻了个身，身后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塔尔贝隆躺在大厅中央，气喘吁吁，血仍从他的伤口渗出。虽然他看起来很糟糕，但他受到的最大伤害是精神上的。天启骑士的攻击直接伤害了它，这比伤害肉体要严重得多。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他可以在正确的资源下更快地恢复。

    塔尔贝隆呻吟着，光线挠着他的皮肤，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战斗很长，旅程更长，他完全筋疲力尽。这位骑士非常强壮，令人害怕，想到外面有13个这样的骑士，就令人生畏。他环顾着每个座位上空荡荡的房间，感到一种恐惧感在他心中升起。当天空之环繁荣的时候，飞行堡垒里有七个这样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这还是假设凯尔丹和埃尔斯珀斯还活着。他对他们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当光线恢复了他的精神时，塔贝隆从长袍里拿出了那本书，解开了麻雀形状的锁。他浏览了一下条目，翻到最近的一条。档案是天空圈德鲁伊之间共享的知识仓库。每个德鲁伊都随身携带一本个人书籍，他们可以用它来获取和更新知识。凯尔丹上一次更新他的博客是在一周前，埃尔斯佩斯更新得更早。

    14泰国(thailand)4a温特哈特334号

    和阿伦一起经过阿迪尔镇。目睹了它在强盗手中的毁灭。adeir的更新条目。

    —塔贝隆

    16泰国(thailand)4a温特哈特334号

    抵达卡尔隆。就像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样，这个小镇正在遭受严冬的袭击。阿兰德现在还和我在一起，看起来几乎已经从伤病中恢复了。卡尔龙的更新条目。

    —塔贝隆

    17泰国(thailand)4a温特哈特334号

    会见并同意陪同一群来自费尔黑文的旅行者。他们包括艾因·索伦（阿伦的养子）、伊万·塔梅尔林（牧羊女）、梅里尔·萨瑟兰（一个不知名屠夫的儿子——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必须盯着他）、加拉克斯（村里讲故事的人——周围非常奇怪的环境，尤其是他知道的事情，尽管我相信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和雷恩（一只试图找回龙石的人形龙）。她坚持认为高等国王拥有它，并认为我们帮助从他们那里窃取了它。我不知道这些是否属实。

    村子里的孩子们——艾因、艾文和梅里尔——似乎是命运的编织者。艾因声称在一次去阿斯特里尔的访问中亲眼见到了这位食蚁兽。他和艾文也表现出了拥有风暴舞者雷亚林女士的智慧的症状，而艾文却不知道。我会看看我是否能找到时间来指导他们。

    —塔贝隆

    这些条目可以追溯到更早，一直追溯到几千年前塔贝隆作为一名初始者的第一天。他翻到其他德鲁伊留下笔记的地方。

    1标准时间4a温特哈特334号

    我们接近世界之巅。这座山出奇的安静，我希望食世界者发生了什么事。明天我会侦察情况，希望在不引起任何冲突的情况下救出那个女孩。

    —凯尔丹

    1标准时间4a温特哈特334号

    我的旅程还在继续。为了安全和隐蔽，我将被迫进入鸟类形态，所以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收不到我的消息。我只希望我有更多的话要说，但是花在写作上的时间可以用来飞行。

    —埃尔斯佩斯

    2钕4a温特哈特334号

    埃德里奇死了。食世者是真实存在的，这些传说并不公正。

    一定有别的办法。那个女孩不可能是最后一个拉克丝。放弃从山上营救她，因为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王刃之死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问题。我知道艾德瑞克有个哥哥现在藏起来了。你必须找到他和他的孩子，如果他有孩子的话，因为他们现在是索伦家族的最后一个了。

    我将设法逃离这座山，但我受了重伤。如果你没有我的消息，就做最坏的打算。

    —凯尔丹

    这是凯尔丹的最后一个条目。显然在世界之巅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没能保护好那个女孩。不久后，一支救援队在山脚下发现了埃德里奇的剑、戒指和一本带鹰形锁的书——凯尔丹的档案副本——以及一半队员的尸体。塔尔贝隆咨询了莫伦之荫，随后立即前往费尔黑文。

    德鲁伊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感觉力量回到了他的身体。莫琳的栖木建在一个精神字体上，这是一个能量之井，可以被歌曲编织者用来激发他们的魔法。这是维持城堡漂浮的能量之源，它已经被集中成现在照耀在他身上的光束。他从长袍里拿出一支羽毛笔，在档案上潦草地写了一个条目，即使可能没有人会看到它。

    19泰国(thailand)4a温特哈特334号

    两天前，我在满月的月光下与一名天启骑士战斗，为阿伦德和命运编织者赢得了逃跑的时间。我重伤了骑士，但我自己也受了重伤。

    经过两天筋疲力尽的流血飞行，我刚刚回到莫琳的栖息处。等我康复后，我会去阿斯特里尔，试着找出阿伦和命运编织者的下落。

    我想我将不得不再次拜访三翼乌鸦，这是最后一次。我祈祷我离开时知道该做什么。

    —塔贝隆

    他呼出一口气，合上书，然后塞进长袍里。当他的心在胸腔里安定下来，温暖淹没了他的血管时，塔贝隆闭上眼睛做梦。

    在他的梦里，他又变成了一只鸟，正在飞翔。乘着命运之风翱翔，乘着它们在房间上空越飞越高，穿过灵体，飞向空旷的天空，飞得更高。莫琳的栖木在他下面变成了一个小点，然后被云海吞没了。空气变得黑暗而寒冷。很快，他突破了大气层，在群星中飘荡。

    一波声音向他袭来，但他挡住了他们。塔尔贝隆冒险穿越太空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他可以不费太多力气就保持住自己的状态。他现在在宇宙中滑翔，乘风而不是逆风而行，看着星星在他下方飞舞。人和地方、思想和感情的碎片像洋流一样从他身边飘过。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忽略那些他不感兴趣的内容，抓住那些可能引导他找到所需信息的内容。

    他一根接一根地顺着线走，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的线一样。他跟随每个想法，直到它触及另一个想法，然后他转换。他这样做了几次，直到他找到了他要找的那根绳子，然后他追踪那根绳子，直到它脱离了其他的绳子。

    他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了奥尔多兰和它的洋红色树木。他发现莱茵在街上和加拉克斯说话。他潜入更深的地方，飞过一家客栈的屋顶。艾因在那里挥舞着剑，汗流浃背。他顺着男孩的思绪找到了匆匆穿过城市的埃文和梅里尔，然后想到了阿伦。他穿过房间和走廊，黑暗而忧郁地飞进了乌尔丹城堡，尽可能地躲得远远的。这位牧师的出现给他的头顶带来了持续的压力，这种沉重的压力可能会压垮一切。

    他沿着星光大道走进地牢。他就在那里——阿伦·索伦，被锁在一间黑暗的牢房里，由一对警卫看守。肩膀耷拉着，脸上布满担忧，低着头。坏掉了。

    但还活着。

    塔尔贝隆拍打着翅膀，退出了梦境。这种感觉就像把他的头从一池水中抬起来一样。他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委员会——一切都和他睡觉前一模一样，尽管透过来的光线是一种不同的金色。这是傍晚时分的金色。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他的精神完全恢复了。他的大部分伤口已经凝结，尽管有些地方还在流血。他肌肉酸痛，关节疼痛。他累得难以置信，只想躺下来睡上整整一周，但有些事情需要做。这是他的职责。

    作为天空圈的德鲁伊，他负责维护法恩加德的和平。自从他入会以来，发生了许多变化。他看到了让他伤痕累累的人性阴暗面，但他无法忘记自己。他无法忘记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男孩时的理想，以及他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如果他不行动，谁会行动？

    没有人，塔尔贝隆认为。随着埃尔斯珀斯和凯尔丹的失踪，这一点现在变得更加真实。

    德鲁伊离开了房间，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游荡。过去并不总是这样——莫琳的栖木曾经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德鲁伊和新成员，那时候等级意味着一些东西，世界处于和平状态。几年前，当莫琳还活着的时候，需要选举大德鲁伊。

    然后残余势力发动了袭击。秘社曾与艾德莱斯本人和联盟并肩作战，大德鲁伊将他们的力量借给了守护者来铸造封印。在最初的七个人中，只有莫琳自己幸存了下来。这是末日的开始。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离开了。他们害怕成为德鲁伊会带来的后果，而天界也不想接纳那些不愿意全心投入这项事业的人。塔尔贝隆是少数留下来的人之一。

    当莫琳在传奇时代去世后，德鲁伊教徒失去了他们仅存的一点影响力。没有她，他们只是长寿的歌曲编织者和可以变成鸟的历史学家。他们招募的新成员数量开始减少，与此同时，这个圈子继续变小。德鲁伊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不管是战斗还是其他方式。

    当魔法时代开始时，他们还剩下七个人，不再需要大德鲁伊等级。当它结束时，当前的时代开始了，只有塔尔贝隆，埃尔斯佩斯和凯尔丹仍然存在。他认为他应该感谢国王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即使这是因为莫琳和她的名声。

    塔贝隆来到城堡的最低层，停了下来。莫琳墓的门总是让他不安，尽管他已经记不清去过那里多少次了。也许是因为它位于最低层的下面，在一个本该只有开阔天空的地方。或者也许是蓝色的火焰自己爆发出生命，这些火焰似乎永远不会暗淡或熄灭。围绕着这只三翼乌鸦有许多谜团，其中大部分她都带进了坟墓。

    现在，即使她死了，神秘事件的数量只会增加。

    塔贝隆顺着闪烁的火焰走下楼梯。他避免盯着他们——他们让他想起墓地里的墓碑，在黑暗中看着他。有时他听到声音。有一次，他觉得自己在火中看到了一张脸，他吓得差点绊倒。那是他最后一次敢看。

    他肯定有十层或二十层楼高，尽管莫琳的栖木不可能伸得那么低。在某一点上，墙壁消失在虚无、空旷的空间，一个无尽的洞。他脚下的台阶只不过是漂浮的薄石板。他唯一的光亮来自蓝色的火焰。尽管他能飞，但虚空——以及下面的东西，如果有的话——让他害怕。

    他终于到达了底部，一个圆形的平台，像其他东西一样悬浮在空中。中间有一个装满黑水的池子，直径大概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如果不是它表面闪烁的反光，它可能是一个无底洞。

    塔尔贝隆走近水边，唱起了她的名字。“莫琳·吉尔法吉诺“

    水面闪烁不定。一道涟漪扩散到中心。

    “莫琳·吉尔法吉诺，”他又喊了一声，然后是第三声，“莫琳·吉尔法吉诺，听从我的召唤。”

    水开始起泡沫。它起泡并破裂，向边缘发出愤怒的波浪。一个头颅从水面升起，一个有着燧石般眼睛和鹰钩鼻子的不老女人的头颅。她既不漂亮也不难看，没有任何皱纹，但她有一种智慧的气息，就像一本神圣的书。她的黑头发参差不齐，耷拉在脸的两边。她戴着一顶类似乌鸦头的风帽，长着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睛和一张张开的鹰钩嘴，发出刺耳的叫声。

    女人继续上升，直到她站在池上，手臂放在身体两侧。一件黑色斗篷遮住了她的全身。她出奇的小，不比一个青春期的女孩高，然而在她面前空气是带电的。三只长着羽毛的翅膀松散地挂在她的肩胛骨上，两只在左边，一只在右边。

    《麻雀上的塔贝隆》她说话了。“我希望你已经仔细考虑过你的困境，因为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塔尔贝隆咽了口唾沫。就在她说话的时候，莫琳的影子像微弱的烛光一样闪烁着。德鲁伊一次又一次地召唤她来帮助他们进行斗争。他不太确定这一切是如何运作的，但似乎每次她被召唤时都会失去一点力量。《魔法时代》之后，塔贝隆和天空之环的其他成员一致同意，他们只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咨询莫琳，以免她永远消失。

    如果现在不是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

    “先知莫伦，”塔贝隆开始说道，单膝跪地。“我来向你寻求指导。《吉尔法吉诺法典》中预言的事件终于开始了。大冬进入了第三年，残余物再次找到了它们来到我们世界的路。aedrasil会枯萎，只有用她播下种子的三个国王的血，她才能恢复。”

    莫伦点点头。她的斗篷边缘闪烁不定，仿佛在抵抗她周围的黑暗。漂浮的蓝色火焰无声地燃烧。

    “就这样开始了”她轻声说道，声音轻柔。“世界的黄昏。”

    “乌尔丹家族现在统治着法恩加德，在三王的隆多之后压迫着其他家族。索伦家族还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被国王扣押。主要问题是豪斯医生的懈怠，这种情况几乎已经消失了。有一个已知的成员幸存了下来，她被锁在了食世者的监视下。德鲁伊·凯尔丹离开去救她了，但是……”塔贝隆停顿了一下。“他失败了。”

    “凯尔丹死了？”

    “我想是的。两周前，他在档案馆写了最后一封信，担心自己活不下去。

    莫琳沉默了一会儿。

    “这一点我知道，”她说。“伊瑟琳·拉克丝，因为她就是这个名字，她确实是拉克丝家族的最后一个成员。索伦家族有三个。乌尔丹人有十一个。三王的血将是即将到来的与遗迹之战的核心。”

    三个索伦？塔尔贝隆想道。当他意识到莫琳刚才暗示了什么时，这种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战争？”他问。“我认为这次任务的全部目的是通过阻止遗骨返回来防止战争。”他内心涌起一股挫败感。他仍然记得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遭受的伤害，所有的痛苦和苦难，所有的死亡。他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大屠杀场面了。

    “我读过《风声》莫伦悲伤地说。“我已经看到了曙光，所以它会来的。但无论法恩加德是否得救，结果都不明朗。这将取决于这个时代的命运编织者，他们很可能是最后一个同类。”

    “命运编织者…”塔贝隆喃喃自语。他立即想到艾因、梅里尔和埃文。他们周围的风很大。龙女也是，当然还有阿伦·索伦。

    “别搞错了”莫伦继续说道。“你会需要懈怠的，因为她是命运编织者之一。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对付费恩里尔。”

    塔尔贝隆咽了口唾沫。他记得阿尔阿沙尔骑马与阿尔德雷希人——伟大的遗民，怀尔德豪格和伊通索姆——作战。他们比天启骑士更具毁灭性。费恩瑞尔也是奥德里奇人。

    “我该怎么办？”他问，突然觉得自己又像个孩子了。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责任太大了。他还没准备好。他没有准备好。

    &34;带风暴舞者去拉金洛克&34;莫伦说，“用你的生命保护他，因为他将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就是我所能说的。”

    “等等！”当莫琳开始消失时，塔尔贝隆喊道。“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先知摇摇头。她生命的边缘正在消散，就像即将熄灭的余烬一样。“这就是我所能看到的一切，”她说。“带他去拉金洛克，因为他的命运与食世者紧密相连。一场风暴即将来临——风是狂暴的，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改变。”

    “主人——”

    “我再见你，麻雀。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直到你的时间来加入我在英灵殿以外的地方。”莫琳温柔地笑了笑。&34;我为你和你所取得的一切感到骄傲。&34;

    她消失了，又一次留下塔尔贝隆独自一人。他站在离水一英寸远的地方，看着她刚才所在的地方，尽一切努力不去追她。他不知道如果他这么做了会发生什么，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原始的东西警告他远离。这个水池是生活和外面世界之间的一个屏障。

    塔尔贝隆深深地吸了口气，在一个台阶上坐下来。就这样。所有德鲁伊召唤莫琳的时候，她都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小建议，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模糊的耳语，然而这已经造成了所有的差异。塔尔贝隆一直希望更多一点，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他应该更清楚。

    带他们去拉金洛克。这很简单。但是一群村里的孩子要对阿沙尔的仆人做什么呢？塔尔贝隆希望他知道。要是他拥有莫琳的天赋就好了。也许到那时，他将有资格继承最后一个德鲁伊的衣钵。

    那艾德莱斯怎么办？如果战争即将爆发，当初拯救艾德莱斯的意义何在？收集三王的血有什么意义？有太多的问题他不知道答案。

    塔尔贝隆叹了口气，拿出了他的档案。然后，他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