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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莱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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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红发人有种不可抗拒的魅力。可能是因为世界上剩下的太少了吧。”

    梅里尔想死。

    自从他们从《遗照》和《天启骑士》中逃脱后,拉着马车的四匹马中有三匹挣脱了束缚,飞快地消失在地平线上,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最后一匹马不是别人,正是老贝丝自己,她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才终于平静下来。她现在在一个大池塘边等着,津津有味地舔着池水。

    梅里尔瘫倒在马车边上,一只手放在前额上。他在流汗的同时也在发抖,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就像有人用棉花塞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塞满了一样。他每隔一会儿就会咳嗽一次——有时是深深的、像胸部一样的咳嗽,他会从肺深处咳出一些黄色的、粘稠的东西。其他时候又干又浅,只是喉咙里有点痒,一直不肯消失。

    好消息是他的情况并不比前一天晚上更糟。

    坏消息是他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好转。

    他生病了,他知道。梅里尔知道发烧和感冒是什么感觉,他知道自己此刻正遭受着一场特别严重的感冒。他知道如果不进行治疗,再加上食物和水的短缺,死亡是很有可能的。

    他希望自己能死去,忘掉所有的烦恼。忘记那些追赶他们的狼人,忘记那个邪恶的人和他的阴影之鞭。忘了风之子和等待他回家的费尔黑文人民吧。忘了伊万吧。

    不幸的是他还活着,艾因也是。

    铁匠的儿子躺在马车后面的湿毯子里,每次呼吸都在颤抖。他的头发潮湿,纠结在他的额头上,他已经苍白的脸色死一样白,他在他的呼吸下漫步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他发烧了,这是美林从未见过的,让他自己的发烧都相形见绌。这不是感冒或疾病引起的发烧。这是不同的东西。

    他想起了艾因在前一天晚上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候说的奇怪的话——甚至是唱的。这就像仙灵故事中的一些魔法咒语,神秘的话语在他的命令下带来了闪电。这座桥并不是一根倒塌的、摇摇欲坠的浮木,等待着大风将它吹倒。这是一座坚固的桥,维护得很好,设计得很好,坚固耐用,闪电摧毁了它,就像它是牙签做的一样。

    艾因小声咕哝了些别的话。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翻进眼窝,露出眼白。他偶尔抽搐一下,试图移动,但毯子压住了他。

    “来吧,”梅里尔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老贝丝的臀部。“让我们继续前进。”

    母马用聪明的眼神看着他,点点头,小跑回到路上。梅里尔一向擅长与动物相处。

    暴风雨过去了,留下的是潮湿泥泞的土地。每当刮风的时候,树木就把雨点打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美林时常不得不把艾因拉回来,以防他从后面掉下去。他很惊讶他们的车只有三个轮子还能行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艾因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经历了几个阶段,有时大笑,愤怒地哇哇叫,哭泣,平静地入睡。梅里尔本人不止一次陷入精神错乱。一会儿他坐在那里,双膝抱在胸前,希望自己已经死了,一会儿他就会想起《创始者前夜》中的一首歌,想起掌声和舞蹈、美丽的灯光和女孩们。然后,当他想起伊凡恩,想起天启骑士和沃尔伽人将商队冲下悬崖,想起他那具尸体从未被发现的可怜的父亲时,他会放声大哭。

    他想知道在一个可能遇到他们的局外人看来他们是什么样子。两个男孩,几乎不是男人,笑着唱着,哭着叫着,瞪着天空,一个在毯子里打滚,另一个用拳头打着马车。至少可以说,这将是一幅有趣的景象。

    不久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岔路口。一条树枝朝着一座小山分叉,而另一条笔直向前延伸。梅里尔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他闻到的是烟味吗?天空是灰色的,但话说回来,天空总是灰色的。不过,天气比平时更灰蒙蒙的吗?

    他看着终于闭上眼睛睡觉的艾因,下定了决心。看起来穿过小山的路需要更长的时间,此外,对老贝丝来说直走会更容易。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梅里尔甚至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他把他们的命运抛之脑后。如果风给了他们一个城镇,那就这样吧。如果风给了他们一个善良的小贩,那就这样吧。如果风什么也没给他们,那就这样吧。

    随着马车颠簸前行,烟味越来越浓。不仅仅是木头燃烧产生的烟,还有其他东西燃烧产生的烟,那些不应该燃烧的东西。烧焦的毛发或皮毛,他在屠宰场闻到过几次。肉的燃烧。透过阴霾的思绪,梅里尔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当村庄映入眼帘时,他几乎以为他们已经回到了费尔黑文。在袭击当晚,这里看起来和他的家乡一模一样,整洁的房屋着火了,街道上到处是尸体和大屠杀的血迹,炮火的轰鸣声在他耳边响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席卷着他的脸。梅里尔不是专家,但他猜测它不会在几个小时前被洗劫一空。

    直到他们步履艰难地走进村子,梅里尔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可以看到遗骨的地方,但那时他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可以带走他和艾因,他才不在乎呢。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他的空肚子和可怕的头痛在他的脑袋里敲打。或者咳嗽威胁到他的内脏。

    “快来抓我们!”他大叫,咯咯地笑着。“干掉我们!”他气喘吁吁地对着天空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是一项艰苦的工作。

    寂静迎接着他,在这种寂静中,理性回归了。他把手垂在身体两侧,咒骂起来。他不得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一会儿,直到他确信强盗们都走了。

    但是等等……如果没有人响应美林的号召,那不是意味着所有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吗?这意味着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最好的选择是四处看看,看看遗骨是否遗漏了什么。据他所知,雷利茨既不吃人类食物也不吃药。除了过去几天吃的不新鲜的面包,他很有可能找到治疗发烧的东西。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会活下来的。他和艾恩会活下去的!哦,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伊万死了,而且…

    “别动,否则我把你切成两半。”

    一条冰冷的线触到了他的喉咙。梅里尔愣住了。他的头脑现在非常清楚。不要动,不要动,不要动否则你会死的…

    他咽了口唾沫。他脖子上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他听到的是在他的脚离开之前衣服的扭打声,一个沉重的重量从上面压在他身上。刀子插在他的喉咙上,离他的皮肤只有一线之隔。

    “你是谁?你怎么还活着?”

    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一个火红的头发,不比他或艾因大多少。她坐在那里,全身重量都压在梅里尔的胸口上,燃烧的金色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他。她瘦而苗条,比梅里尔认识的大多数乡村女孩都要高一点。她穿着一件奇怪的连体衣服,宽松地挂在身上,用细绳系在臀部、肩膀和大腿上。它看起来像一个破洞的麻袋。

    “回答我,”她重复道,把刀刃压在他的喉咙上。梅里尔咳嗽了一声,在此过程中险些丧命。女孩眯起眼睛,从她的刀中释放出足够的压力,这样他的抽搐就不会割破他的喉咙。

    “我叫梅里尔,”他勉强说道,不自在地咽下一团痰。《沉睡的双胞胎》中的梅里尔·萨瑟兰

    他们旁边又传来一阵咳嗽声。他们都变了。艾因在毯子里辗转反侧,喃喃自语。女孩跳了回来,她的头发在身后张开。她的脸被烧焦和抓伤,裸露的皮肤布满擦伤和淤青。她衣衫褴褛,似乎没有穿其他衣服。让梅里尔越来越惊讶的是,她竟然光着脚。

    “睡着的双胞胎中的梅里尔,”女孩说,仍然像一只准备扑过去的猫一样蹲着。“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朋友是谁?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梅里尔试图站起来时,她挥舞着刀子。“别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梅里尔举起双手以示和平,然后又坐了下来。这个女孩看上去很野性。他不想知道她能用那把刀做什么。

    “我们来自沉睡的双胞胎,”梅里尔开始说道。“我的朋友叫艾因,他病了——比我还重。”仿佛是为了支持他的故事,艾因又大叫了一声,然后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和喷溅声。“我们在去奥尔多兰的路上,刚好路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没看见。请相信我们!”梅里尔把他的前额按在地上。如果他能做些什么来拯救他们俩,那就是低声下气。

    “奥尔多兰?”女孩把刀放低了一英寸。“你在奥尔多兰有什么事?”

    梅里尔一直盯着他面前的烂泥。“我们和另一组人在一起,”他说,想起了阿伦和塔尔贝隆,“但是在暴风雨中我们走散了。我们试图赶上他们,但因为我们都生病了,所以很难做到。”他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快地思考过。

    “睡着的双胞胎中的梅里尔和艾因,在去奥尔多兰的路上。”女孩喃喃自语。她似乎在思考,在脑子里过一遍他的故事。“你和这场屠杀没有任何关系吗?”

    “没什么,”梅里尔尖叫道。“我以万能的上帝和万神殿的名义发誓。“

    “你的神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她说。

    “我对着风发誓。在我死去母亲的坟墓上。你要我怎么发誓,我就怎么发誓。”

    女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那就以你朋友的生命发誓。”

    “我以艾因的生命发誓,”梅里尔毫不犹豫地说。

    她放下刀。“你要么说实话,要么你没有荣誉。或许两者都有。”她向老贝丝走去,老贝丝躲开了几步。“无论哪种情况,鉴于你目前的状况,我怀疑你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女孩凝视着艾因的毛毯。接下来,她注意到马车上丢失的车轮,以及追逐过程中残余物划伤和撞击车轮的痕迹。“上面的劳瑞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拔出一支箭,举在灯下。

    “我们被残余物袭击了,”梅里尔说,终于让自己从泥土中抬起头来。他不敢撒谎。“我想是他们对村子做了这些事。“

    女孩摇摇头。“这……这场大屠杀不是由遗骨造成的,”她说。“这是人类干的。”她像诅咒一样吐出了“人类”这个词。“土匪。”

    “b-土匪?”梅里尔恐惧地环顾四周。

    “他们现在都走了,对我们来说很幸运。”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错,梅里尔。不是怪物干的,也不是野兽干的。是人。”她将刀入鞘,向母马伸出一只手。老贝丝哼了一声,走开了几步,仍然拒绝她的触摸。

    “如果你不介意我问…是什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梅里尔问道。他咳嗽着站了起来,仍然保持着与女孩的距离。

    她叹了口气,离开贝丝。“我也在去奥尔多兰的路上,”她说,“去见国王。我和他有生意往来。”梅里尔不敢问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孩和法恩加德最有权势的人有什么关系。“你的马很健康,训练有素。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它据为己有,但那样我自己也不会比一个强盗好多少。因此,我请求你:我可以和你一起旅行吗,至少到你到达奥尔多兰为止?”

    梅里尔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加入?我们?”

    “我敢说一路上你会用到我的技能的,”她继续说道。“看起来你们俩目前都没有能力战斗。我将能够保护我们免受路上任何东西的伤害,无论是遗骨、野兽还是人。我对医学也有基本的了解,所以我也许能为你和你的朋友做点什么。”

    她现在站在他面前,双臂交叉,等待他的回应。梅里尔甚至不需要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我们为你的陪伴感到高兴,”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莱茵,”她说。“现在,把你的马拴在某个地方,这样它就不会跑掉,让我们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东西。”

    他们分头搜索着火的村庄。不出所料,大部分食物都被拿走了,尽管rhinne确实在一个被忽略的房子里发现了一小堆面包和干果。她似乎不受温度的影响,在火焰和灼热中行走,好像它们什么都不是,站在她仅有的一层寒冷中,没有一丝颤抖。梅里尔找到了一些干毯子,他马上换上了艾因的湿毯子。当他们完成搜索时,他们的大部分衣服已经干了。

    “你找到幸存者了吗?”雷恩问,一旦他们聚集在马车周围。

    梅里尔摇摇头。他见过很多人没事,包括男人和女人,年轻人和老年人,都死了。他仍然很难相信这是人的作品而不是野兽或遗骨。他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暴力的场面,至少在塔姆林农场遇袭之前没有过,而且即使在那时,被屠杀的也只是绵羊。

    “我也是,”女孩说。她把小食品袋扔到地上,拿出一个木制首饰盒。里面没有珠宝,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医疗用品——绷带、亚麻布、酒精、剪刀和手术刀。还有几小瓶液体。“你很幸运。看来强盗们对治疗术一无所知,否则他们不会留下这个。”

    莱茵举起瓶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嗅着。

    “裤子是对的,”梅里尔嘀咕道。

    “嗯?”

    “几天前,在我们离开之前,有一些人参观了我们的村庄,他们带来了外面世界的消息。他们说世界已经恶化,兄弟反目成仇,土地被战争和纷争撕裂。他们是对的。”

    “别惊讶,”女孩说。“人类向来如此。每当情况变得困难时,他们就会为了个人利益而相互攻击。”她对着其中一个药瓶皱起了鼻子。“我听说很少有人与众不同。”莱茵把瓶子递给了梅里尔。

    “这是什么?”

    “药。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喝一口,你会感觉更好。用水冲下去。”

    “你确定?”梅里尔问道,把手中的瓶子翻过来。“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任何地方都没有标签。”他咳嗽了。

    “蜂巢、薄荷、月季花和白树皮油。一种减轻发烧和感冒症状的常见混合物

    “光是气味就能说明一切?”

    “我不会让你接受的。你到底想不想好起来?”莱茵的目光坚定不移。梅里尔退缩了一下,点点头,接过瓶子。

    “艾因呢?”他问。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很不幸。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我认为这药对他不起作用,但无论如何我会试试。你没什么可失去的。”

    她从一所房子里搬来一块燃烧的木头,用它生了一堆火,放在地上。天渐渐黑了,村子几乎被烧毁了。漆黑的外壳在他们周围隐约可见,就像黑夜中烧焦的骷髅。

    “有什么故事?”莱茵问道。“你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遗骨吗?”

    梅里尔搓了搓手,吞下了药,用水冲下去。它又浓又辣,带着令人恶心的甜味——就像有人试图用大量的糖和蜂蜜来淹没苦味——但它平稳地挂在他的喉咙上,畅通了他的鼻子。自从他生病以来,他第一次呼吸顺畅。空气因烟雾而变酸。

    “你以前见过他们吗?”梅里尔问道。“你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质疑我的故事。我的印象是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些遗迹已经灭绝了。”

    “我不能代表所有人,”莱茵说。“我自己没有见过他们,但我听说过他们,就像我认识的许多人一样。它们在乡下变得越来越普遍,不仅仅是遗迹,还有其他生物,在第二纪元时被封印在艾德莱斯身后的古老生物。在我家附近,被认为早已灭绝的树人又开始行走了。”

    “treelocs?”梅里尔的思绪立刻转向了沉睡的双胞胎中那棵多节的树。“你是哪里人?”

    莱茵眨了眨眼。

    “我从北边的树林那边过来,”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似乎她透露了太多。

    “北方的沉睡双胞胎?”梅里尔追问。

    “不,在这里的北面,过了白树林。“她清了清嗓子,凝视着火焰。“我们偏离了轨道。如果我要治疗你的朋友,我需要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梅里尔点点头,拍打着一只离火焰和他的脸太近的飞蛾。“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们,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雷恩。

    “继续。”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艾恩召唤了闪电。“

    莱茵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有一场暴风雨,”梅里尔赶紧补充道,“这可能是巧合之类的,但我发誓他是自愿这么做的。他说了些什么,某种咒语,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一样了。这听起来几乎像是某种歌曲,我想象如果用乐器演奏或翻译成文字,暴风雨听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他挠了挠头。“很难解释。”

    “那之后呢?”

    “闪电下来了,”梅里尔说。“桥断了,遗骨再也不能跟着我们了。我们整晚都在跑。艾因昏倒了,我睡着了,当我醒来时,他在发烧,嘴里咕哝着各种胡话。”

    莱茵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用手捋了捋头发。“有意思,”她说。“我对他的状况有预感,但……对此我无能为力。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也许能帮上忙。”

    “谁?”梅里尔小心翼翼地与女孩保持距离,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她可能放松了警惕,但这种情况随时可能改变。他需要保持警惕,保持对她的好感,直到他们进入文明社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联系到他们?”他又问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措辞。

    他想让艾恩活下来。男性需要他活了下来,尤其是在伊凡发生了那些事之后—

    不知道,他骂自己。我不会去想她,不会在有事情要做的时候。

    “事实上,”莱茵开始说道,“他住在卡尔隆,离这里不太远。如果我们要走皇家之路去奥尔多兰,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经过卡尔龙。希望到那时对你的朋友来说还不算太晚。”

    “感谢上帝,”梅里尔轻声说道。“感谢上帝。”

    “我们还没有走出困境,”莱茵继续说道。“我想他的发烧只会越来越严重。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梅里尔诅咒道。“那么,我们现在该走了吗?”

    “不。”雷恩的金色眼睛闪着凶光。“你需要睡觉让药物生效。我不会让你放弃你的生活,当那匹马只听你的时候。”老贝丝哼了一声。“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吃好。你需要你的力量。”莱茵用脚趾把那袋食物推给了梅里尔。

    “你不吃点吗?”梅里尔问道。

    莱茵摇摇头。“我已经吃过了。而且,你更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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