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学年考试

    到中学学期末的大考，每名学生脸上都挂着慎重的神色，手里拿着垫纸板，吸水笔，墨水瓶和数学工具等。

    每名学生都打散在各个教室中，每个教室有三名教师监督，还有校长在各个教室巡视，做为评选学生能力优劣的重要考试，师生都不敢怠慢，如果有学习能力极强的学生，会被推荐更高的学府学习，学生费用由国王承担，所以，每名学生都在绞尽脑汁的答题。

    第一场考古典文学加历史，教师快速发下试卷，敲响铜制小钟，“考试开始！”

    每名学生开始埋头答题，弗里昂拿起试卷，第一题则是高卢时期的英雄人物维钦托利，评述他的英雄事迹，并题诗歌一首。

    维钦托利和凯撒的事迹并不难，弗里昂早已经将历史课本背的滚瓜烂熟，诗歌有些难度，但老师曾教过一种笨办法，歌颂英雄人物时，可以先用“哦，谁谁谁？”来调动情绪告诉众人中心，再引用其事迹，每句结尾单词最后发音相同（韵脚），句式不能过长也不能过短。

    当弗里昂写完最后一题时，正好教师敲响闹钟，“停笔，收卷。”

    每场考试之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弗里昂的舍友还是马蒂尔达都没有和自己一个楼层，周围同学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有的则扎推聊正确答案。

    弗里昂最怕这种，尤其是数学考试，每当考完听见周围聊天，自己的心情就七上八下的。

    下一场则是法语，这场考试并不会太难，每名学生都答的相当轻松，有的甚至已经在没有用的纸张上作画了。法语考试的时间总是漫长，有的同学已经在纸上快画完《亚历山大和波鲁斯》了。

    中午时分，宿舍四人快速碰头，约瑟夫苦恼地抱着头，“天哪！我忘记查理曼大帝何时将他的遗产平分了！”约瑟夫抱着脑袋落在后面，“806还是800？”阿德里安接过话茬，“是806年。”皮埃尔肯定地说道。

    在食堂吃饭时，弗里昂偶然抬头看见用完餐的马蒂尔达，少女则向他眨了眨眼；阿德里安看见后用手揽过弗里昂肩膀，凑过来说道：“下手挺快呀！小子，上次我见你俩有十步近的时候还是再上次。”

    皮埃尔也调笑道：“看来你们已经解决你们之间的难处了。”弗里昂摇了摇头“我还没解决数学这一难题呢。”约瑟夫吃着口哨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下午考数学，每名学生几乎都将校长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遍。

    “importun！”弗里昂暗骂道，出师不利，第一道题就将他难住了，哦，这一道道数学题，我真的想穿上长筒皮靴狠狠地踢出题人的屁股，但可惜的是，既做不到踢屁股也不会数学题；弗里昂在草稿纸写来写去，“赌一把运气！”弗里昂心一横，飞快地在试卷上瞎写。

    再一下场考外语，英语总是最轻松的部分，有时会少量掺杂着德语和俄语，都是最基础的词汇。弗里昂则在haus和house间迟疑了一会儿，“那个是普鲁士人看见房子（法语为maison）时说的词语？”在纠结一番中，弗里昂选择了较短的单词。

    结束了今天的考试，学生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明天则是最难的宗教神学考试，每名学生仅能答上来一些依据圣经故事中所出的题，一旦到了后面异像、比喻等理解题时，所有学生大概率全军覆没，少数可能答上来的，基本上可以去上神学院了。

    夜晚，弗里昂睡不着觉，陷入在深深的怀疑之中，他认为自己做不到摘得头彩，自己的数学一科恐怕惨不忍睹。“唉--我难道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第二天一上午的考试，没有一名学生是带着笑容出考场的，“天哪！难道学校让我当约瑟去解梦吗！这难道是我们该做的题目吗？”约瑟夫已经快歇斯底里了，考不好回去免不了一顿打。

    在考完后，到大学堂听校长讲完事情后，所有学生便收拾好行李了准备回家，到一周后返校领取成绩，校长还十分“贴心”地通知了所有家长务必到场。

    出来学校大门，弗里昂家的老管家驾着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待了，仆人麻利地将弗里昂的行李装好，弗里昂坐上车后却不见车动，“咦？怎么了？”老管家扭过头来说道：“还差一位。”

    很快那位客人被老管家接来，正是马蒂尔达，不远处还能看见阿德里安学着英国佬那样竖着中指。

    弗里昂回过神，还没说什么便被老管家打断了，“您好，马蒂尔达小姐，你的父母很忙，所以托付我们家小少爷接你回去。”说完向弗里昂眨了下眼。“谢谢您，谢谢弗里昂。”少女手捏着长裙微微鞠了一躬，和弗里昂一同坐进马车里，并向他甜甜一笑。

    来时如何，去时如何；弗里昂回望着学校，马车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