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下午的谈心

    弗里昂的父母听闻此事后，并不高兴，“那女孩是托马斯家的，那一家子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虚伪无比。”母亲对弗里昂告诫道。

    弗里昂的脑子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但他也记下心中，中午的炖肉中出现了卷心菜，这让弗里昂有股别样的感受。

    饭后时分，父母在阳台喝着咖啡倚靠在椅子上，父亲向弗里昂看去问：“在学校学习的如何？” 弗里昂正在看向窗外发呆，听到父亲的询问后顿时回过神来，“很不错，应该没问题。”“应该没问题？”母亲的声音高了八度，“威廉，你的学业十分重要，你难道想长大后向马蒂尔达家那咦？那丫头怎么来了？”

    阳台前，身穿天蓝色碎花长裙，头顶着土黄色麦杆编的草帽，脚踩一双暗红色布鞋的少女款款走来，不正是马蒂尔达么。

    只见她向弗里昂的父母各自鞠了一躬，说道：“尊敬的弗里昂牧师，玛丽夫人下午好。”马蒂尔达左手拿着草帽右手提裙向弗里昂一家问候。弗里昂的母亲古怪的看了眼马蒂尔达又看向自己的儿子，老弗里昂点头向她致意，“请问来此有何贵干？”马蒂尔达调整了下身体，又将草帽带回她的头上，“我找路易·弗里昂。”母亲神色更加古怪起来，也许是看到玛丽夫人那古怪的神色，马蒂尔达又加了一句。

    “我们探讨下学校所学的，以应对年末的大考。”小弗里昂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向母亲解释说道：“对的母亲，我的数学需要马蒂尔达的帮助。”

    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不是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学习没有问题吗？”母亲质问道，“哦，那是报喜不报忧，母亲。”弗里昂说着但脚都快翻过阳台了。

    母亲脸上带着怒意说：“天黑之前滚回来，懂？”弗里昂如蒙大赦赶紧点头。三步并两步翻过阳台，和马蒂尔达向市郊走去。

    “那丫头把咱家儿子迷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一句话不说？”玛丽夫人责问自己的丈夫，老弗里昂品了口咖啡，抬起头淡淡的说：“儿子这个年龄正处在青春懵懂的时期，他也许还不了解男女间的感情，并且交朋友这事，我不反对。”玛丽夫人快速地搅拌起杯匙一脸不快的望向他们离去的地方。

    “我怎么能不知道？这好话坏话全让我说了。”

    耀眼的日光下，一对男女并肩前行，男孩的皮鞋走在松软的土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股默契感在两人之间。

    洛特河面上波光粼粼，阳光照射在水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弧光让人睁不开眼睛。走在大桥上，惨白的桥身让人透不过气来，周边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远处密林传来的鸟鸣。

    走过大桥，来到河畔，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弗里昂。”女孩率先开口了，那名叫弗里昂的男孩转过头略带慌乱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做？弗里昂？”女孩刚说完意识到什么，捂着嘴躺在草地上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伴着林中鸟儿的欢歌回荡洛特河畔。“我问了个傻问题。”

    弗里昂丧失了所有主动权，他对两人之间似近似远的距离也拿捏不准。弗里昂在这一刻害羞了，‘快呀，弗里昂证明自己的内心。’ 弗里昂在内心咆哮着，两手紧抓着草地，脚趾向内抠去，一整个慌张劲跃然脸上。

    女孩转过头看向弗里昂，阳光从女孩身后照来，让弗里昂一时产生了错觉，仿佛看到了挂于教堂墙上的圣母画像，强烈的光冲淡了衣裙的颜色，女孩侧着头，躺在草地上，宛如维纳斯的女神般耀眼。

    “嘿，魂游天外了。”女孩向弗里昂摆了摆手，“我们之间”

    “我喜欢你，马蒂尔达，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你听：请让爱神今夜把你惊醒;

    让我的叹息燃起你火焰;

    可爱的美人，你沉入梦境，

    因为没有爱情，入睡酣然。

    不要害怕;在爱情的帝国，

    痛苦不像疼痛，难以消除，

    一旦恋爱，虽心灵叹息多，

    内心的痛苦能自我满足。

    相思之苦就是让爱沉寂：

    你要不受苦，就对我诉说。

    爱神愿意这样不留秘密。

    你发抖吧，爱神使你惶惑!

    还会忍受更加甜美的创伤

    还会忍受更加美妙的法令

    作为心灵那温柔的女王，

    你的爱神像君主多贤明;

    快屈服吧，啊，圣洁的美人，

    要顺从爱神的威严意愿;

    正当你迷人，你要爱得深，

    因为韶光逝去不再回还。”

    马蒂尔达听完后，没有生气而颤抖也没有高兴而激动，而是平静，两人注视着对方，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什么。

    “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学年末的大考争得头彩，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