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装清高
此时学校食堂人不多，她拿了几个爱吃的菜，随意挑了个角落一个人吃午饭。
“两菜一荤一汤九块五，学校的食堂还是那么便宜。”苏妙歌夹起一只虾仁放进嘴里，顿时感到轻微的满足。“口味相比波士顿龙虾是一般了，突然想念以前的山珍海味。”上辈子与邵璟淮结婚，虽然没爱，但物质生活何其富足，任何山珍海味她只要想吃，都能不顾及价格随便吃。
“想吃什么？我有幸效劳吗？”灵徊将手中的盘子放稳在桌子上，笑着落座到苏妙歌身边的座位。
“灵徊？我差点忘了，你也是滨大的学生。”苏妙歌说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波士顿龙虾？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吃。”灵徊端起冒着热气的半碗汤，一饮而尽，继而慢条斯理地夹菜吃饭。
“啊谢谢你，你也喜欢先喝汤后吃饭吗？”苏妙歌看着他将那半碗喝下去，脱口而出问道。
“也？还有谁吗？”灵徊缓慢咀嚼咽下后，看向苏妙歌开口。
“……嗯，没有谁。”她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这个名字，灵徊的模样若有所思，他不再追问。
“妙歌，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顾越低低的声音从隔壁餐桌传来，苏妙歌见他眼下微微发青，嘴唇周遭冒出淡淡的胡渣。
网络上的视频疯传，顾越的私生活八卦传满整个滨大，“渣男”的标签已经成为他撕不去的标签。苏妙歌纠结片刻，最终开口回绝：“顾越，我们可能不合适，祝你早日遇到与之相配的人。”
顾越并不是她要找的爱人，他的爱并不是她想拥有的爱。
“妙歌，我喜欢了你三年，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能给吗？”顾越紧紧盯着苏妙歌，他的眼里几乎只有卑微的恳求。
“你如果识相，应该主动离开。”一旁的苏妙歌还未开口，顾越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顾越。
顾越被苏妙歌拒绝的心情本就烦闷，灵徊的语气让他更加不满，“你谁啊？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灵徊向右移开一步，身躯挡在苏妙歌的身前，坦然自信道：“灵徊，目前是苏妙歌的相亲对象。你，走。”灵徊说到“相亲对象”四个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你说走就走？”顾越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抓住灵徊的衣领，向上用力挥一拳，被灵徊满满当当抬起胳膊握拳挡下。灵徊手臂一扭，顾越被狠狠摔倒一米外的地面上，餐桌餐椅激烈的碰撞声引来不少学生的注视围观。
“这不是那个渣男顾越吗？”
“是诶，正在风头上还敢出来见人。”
苏妙歌连忙拉住灵徊的胳膊，劝道：“灵徊，别打架。”
灵徊立即放下悬空的胳膊，目光停留在苏妙歌牵住他胳膊的那双手。苏妙歌低头看向因为痛苦而缩成一团、面容扭曲的顾越，她松开抓住灵徊的手，拉着他往一旁走了几步。随后她在顾越身前蹲下，伸出一只手尝试搀扶他：“伤的重不重？我扶你，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顾越紧闭嘴唇，抬头环顾一周，周围注视他的人群间窸窸窣窣的风言风语不断，他一把甩开苏妙歌的手，喝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一边和我约会，一边又和其他男的相亲，又是什么好东西了？苏妙歌，之前还以为你多清高呢？”
苏妙歌猜想他有力气地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身体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很能理解他当众受辱的难堪，说话不太好听，也不想辩驳解释什么。
“算了，我怎样也与你无关，你不起来，那就随你吧。”她回过身想拉灵徊走，却看到灵徊的拳头已经落在顾越的衣领上。
“向她道歉。”苏妙歌瞧见灵徊此刻沉下了脸，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见刚才面对她的温柔。
顾越躺在地上，勾起泛青的嘴角，笑容轻蔑：“兄弟，听我一句劝，她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灵徊抿起唇，眼里似乎快要酝酿出一场狂风暴雨，他松开抓住顾越衣领的手，攥成一拳挥向顾越的脸。
“灵徊，停下！”拳头离顾越的脸只剩分毫距离，灵徊闻声停住了动作。“好，我听你的话。”他不紧不慢地收回拳头，走到苏妙歌身边。
“差点就要去警局捞你了，真对不起。”苏妙歌拉住灵徊的胳膊，担心他与顾越再起冲突。灵徊反客为主，回拉住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手腕，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灵徊忽然顿住，他转过身，如同一个优胜者一般对着顾越从容优雅道：“也是，你们原本就没有很深的交集。她的好，你哪里会知道呢。”
顾越本想张口反驳，眼神错愕，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妙歌的手被灵徊紧紧牵着，她抬头怔怔地望着身侧灵徊，想着他刚刚对顾越说的话。
灵徊握着苏妙歌的手腕走了一路，到了凉亭下，他才绅士地松开手，解释道：“不介意吧？”
苏妙歌轻轻耸了耸肩，大方说道:“当然不介意，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你打架被学校记上处分，影响你毕业就完蛋了。”
灵徊低下身子，摘掉苏妙歌肩上不知何时掉落的叶子，他慢慢靠近她，盯着她的脸认真道：“妙歌，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对我说“谢谢”这个词，这样显得我们很生疏，我想和你亲近一点。”
苏妙歌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她被他盯得心里有些不知所措，索性避开灵徊炙热的眼光，试图冷静道：“灵徊，你真的了解我吗？我和你想象中也许不一样，也许你靠近后会很讨厌呢。”
她想到刚刚灵徊对顾越说的那些话，她在他眼里，到底是怎样的？
“妙歌，我说过，时间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而且，无论你是怎样，我都觉得你很好。即使坏的，那也没关系。”
苏妙歌的耳尖微微泛红，灵徊的眼神虔诚而温暖，让她重生以来一直绷紧的心变得柔软。
凉亭外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动手按下了相机快门键。
重生集团大厦内，系统大屏显示：
「女主对邵璟淮心动值： —120 邵璟淮生命值：4 为92」
「女主对灵徊心动值： 5 为10 灵徊生命值： 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