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九与六
[暗界档案003-2，保密程度：：绝密]
白鹿去定下旅馆，秦鸮感应暗宫。
明堂的触手飞舞，尖端显现黑色，汲取暗宫逸散的命运
完全没有。
这倒是少见，暗宫一向喜欢蛰伏在偏僻的乡村，时机成熟时一涌而出。
有人来了，实力不弱，有敌意。
触手接住掷来的飞石，消化碾碎，包裹自身。
对方是物质类能力，被秦鸮克制。明堂表面附上一层白芒，摆出防御架势。对方多半是把自己当做暗宫，一直以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透过高高扬起的风沙，秦鸮瞥见了一对鹿角，不，是龙角。
龙人族当年干的事情沐家竟然没灭族？不，不会，偷跑出来的。这下沐家欠秦鸮一个人情了。
光芒白切黑，防守转进攻。
明堂，跨系绝对能力。对方最多最多不过一个空间系。不死不灭对上取之不竭，秦鸮占尽优势。
而且，龙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开场短时间的爆发，换来半小时的虚弱。即使没有也没关系，秦鸮有自信从正面彻底的击垮。
明堂内外散发灰色的气场，细长的触手平滑地切开石块。小碎片进入明堂后急剧减速，秦鸮一米前止步。
一步，两步。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减少。明堂是秦鸮眼的延伸，距龙人最近的触手尖端爆炸，飞出一支精纯的黑色能量箭。
另一边，龙人意识到与对方实力和等级的差距。进攻的期间不断压缩土石，几吨重的巨石压到指尖大小。本打算秦鸮再靠近一点时一招致胜，现在只好用于防御。
“住手，有误会！”龙人身后，一名少年领着白鹿赶来，大声喊。
二人大吃一惊。
现在可不是能不能收手的问题。双方毫无保留，以击杀对方为目标，用出全力一击。倘若收招，反噬倒是小事，一个不好有人便会陨落。
关键时刻，少年闪现到两招中间，分别抓住箭与石——秦鸮感觉到与能量箭的联系断了——挤作一团，水晶球一样的东西融入地下。
“快跑，别呆着。”一根藤蔓系上腰，把秦鸮迅速后拉。
来不及。关于明堂，秦鸮再了解不过。避让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一手劈断藤蔓，侧身翻在树干后，层层护盾设下。还不够，明堂的攻击远远强于防御。蹲着身子，双臂护住脸颊。
随后，爆炸。
秦鸮卒。
骗你的，要是没了现在怎么会有回忆捏。
双手受伤严重，重要部位没有大碍。小伤，明堂能治。实在不行找一个东西转移伤害。
环视四周，树林地形完全破坏，深灰色的液体上漂浮着原木碎石，人踩在上面不会下陷，成了一个沼泽。较远一点的树木中间部分被轰飞，上半部分还悬浮并且存活着。
“还在看风景，受伤不严重。”少年走来，松了一口气，道歉道，“我是沐云飞，他是艾什。实在是抱歉，他刚刚把你当成了……一种生物，还好白鹿通知的及时，不然……”
“嗯，没事，”秦鸮观察到那个龙人没跟来，才说，“你跟龙人是朋友？”
“额，”沐云飞一时没想到秦鸮会问出这个问题，卡了一阵回复道，“龙人族的实际情况和现在流传最广的版本有一些差异。这一点差异使得他们罪不至死。我最多告诉你这点差异与我们现在找寻的东西有关。”
“暗宫。你们要找的是这个。它们有着相当高的抗性，你们靠什么对付他们？”
“靠这个。”沐云飞拔出背上的唐刀,刀在空中划过像水一般的痕迹，“它叫饮酒。版京一位大师锻造，实力方面，斩断了你的能量箭。”
这样的么？秦鸮总记得当时沐云飞手上什么也没拿。
“给你了。”对方突然说。
“嗯？”
“给你了。我不会用兵器，况且艾什连你的身都近不了，讨伐暗宫和送死没什么区别。还不如趁早给该给的人，少走点弯路。我相信你，你可以处理好这把刀。秦鸮，秦嘉石之女。我了解你。我相信你。”
秦嘉石，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几年了？只有一两年吗。
“别对我那么忌惮嘛，你的身份不难查。五河事件唯一幸存者，之后神秘失踪；能力政权体受到骑士长保护人尽皆知；‘暗夜行者’出现时间刚好对上。他们取名字还挺会的。凌调查你很久了，结合水云乡遗留的资料基本得出结论。饮酒拿着吧，我是世界上为数不多不会骗人的人了。”
“骗子也说自己不会骗人。”秦鸮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理智感觉沐云飞极度危险，但内心开始相信眼前的男人了。
“无论骗与不骗，说的总是不会骗。接好了。”沐云飞收回剑鞘，丢过去。
“多谢了。”
“如果想知道龙人的事，记得去颂岭，如果清除暗宫，去兽王国和妖都，我有情报，绝对可信。”
回到酒店。
“方十木。”艾什等候多时了。
“你叫我这个名字，我还以为秦鸮会在这住一天呢。”
“我和秦鸮战斗的波及太大，沼泽的范围依然在扩大，今天不走，明天通往啻叶的公路会被腐蚀。她们不知道你的能力，只能提前走。”
“小分支不会影响收束。真是的，要是白鹿来晚一点我就得自己找理由插手了。你也真是的，人家白鹿还没到你就上，我早说过你打不过人家。诶等等，打赌秦鸮完全没有转变是我赢了，今晚你请吃饭啊。”
“说不定你少想着吃几顿饭，事情早做完了。”
“不是哦。每一件事必须交给对应的人来做。上次是让她亲赴版京找“善”的，我现在给她节省的时间正好去颂岭观摩旧事。”
“现在给和在版京给一样吗？”
“放心，老东西气息收敛的很好，秦鸮压根没记住。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回默黎找你妹，顺便掀桌，你准备翻案，第三周后秦鸮明晰龙人真相后曝光。暗界作为第一个世界线收束的国家弄好看点。”
“对，我差点忘了，七情线不止要保主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