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守住内心至宝的强大

    前往灰岩一周中。

    首先是饮酒刀。注入一点虚子便会复制能力，持续时间直到现在还没结束。其次总有一种熟悉感，隐隐约约感觉到与秦鸮在命运上的联系。饮酒划过的痕迹，是秦鸮未吞噬暗宫时的明堂 ，如泉水一般澄澈。

    “正常情况四天到达灰岩，这车预计五天。换乘摩托，龙人族和安宫……有了解的必要，两周，多留点时间。一周去苏尔德（兽王国首都）。”秦鸮起初是这么打算的。

    高估了汽车，低估了白鹿。

    “秦姐姐，那个是什么？让我下车看看嘛。秦姐姐，这个是什么？让我看看。球球你啦。”

    明明这位大小姐孤身在外多少年了，为了追寻梦想（游手好闲）见到的东西不算少。本以为研读古籍的人会减少对现实的好奇程度，原来现实并非如此。

    寒域南部的伴铁公路，路面主要还是水泥。当初打算加强斯科与农村之间联系，随着龙人族那件事的爆发，寒域放弃广龙大洲近全部的土地用于缓冲，伴铁公路随之废弃。屋舍尚在，人迹早已罕至了。

    人迹罕至，意味着最大的潜在威胁不复存在。气场展开，野兽感知到来自血脉的压制，四散逃开。秦鸮就安心的放出白鹿出去玩，躺在车顶上侧着头看花草，看树木，看浮云。秦嘉石阵亡后，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看风景了。裂元大洲以及寻阳大洲，整日整日因为暗宫夜不能寐，想必生活在广龙的人们一定很幸福吧，九州一定称得上强盛的文明吧。

    到达灰岩。

    白鹿当时实实在在的说谎了，灰岩压根没有所谓的“朋友”，不过某位神秘人出手帮忙，凑出了秦鸮的二十万车钱。凑不出来其实也没有关系，本来那车就是一次清除暗宫后路边随手一拿。有了当然更好。

    二人都有同行的打算。

    白家领地内不是绝对的安全，外有暗界施压，内部对这位带有一半兽人血脉的人颇有微词，白鹿不愿掺和家族内那些尔虞我诈，秦鸮作为一个游侠，性格上有一点极端，但总的上来说是个好人。待在她身边觉得舒服。

    秦鸮早早探查过白鹿的内心。不然是不会同意来到灰岩的。虽然前五次经历白鹿所做的事情不同，但其实是面对现实不得不做出的妥协。相比较起神会，哦，现在叫能力政权体，那些人的笑面虎，白鹿是离“至纯之人”最近的存在。她的实力强大，保护一个无能力者轻而易举。

    但是，龙人族的秘密与暗宫有关，甚至与传说的“暗界”有联系。沐云飞，前沐家二少爷，辅助类能力，孤身救出艾什后消失，唯一可能知道实情的沐云露死亡。死亡原因不同人记忆还有差异，加上暗界，一切才有可能说得通。也担心龙人族的事对白鹿造成什么影响，污染了白鹿的“纯粹”。

    “客人，您的摩托油加满停在门口，这是钥匙。”销售的话语如同闹钟催促她们做出决定。

    “嗯，再见了。”秦鸮想说一点令人深刻的告别语，堵在嘴边吐不出来。

    “嗯。”白鹿说不出话，默默点头。

    “她不会拒绝。”“某位神秘人”从阴暗处走出，看穿白鹿的想法。

    “秦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啦，我一个没有能力的累赘不拖后腿啦。”白鹿低着头，试图说服自己，绞着头发。

    “你可要想好，留在白家意味着什么。秦鸮出城需要一段时间，我可以让人拦住她。”

    “不用了，我知道的。我会按照你的要求，以龙人后裔的身份加入白家长老会的，父亲。”

    未曾得到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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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10年，苍腾（龙人族国家名）宣布关闭所有边境线，全力扩充军队。2311年，公然撕毁与家族联盟的友好协定。此次袭击早有预谋，沐家北方军事基地遭受重创。面对颂岭，家族之间展现了惊人的凝聚力（人话：内战外行，外战内行），沐、白、南三家联手，正面击溃苍腾的主力部队。

    家族以和平为重，释放苍腾俘虏，希望展开和平会谈。

    然而敌军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军还击。

    苍腾一意孤行，继续扩充军备，联军不得已攻入境内，发现苍腾竟使用同化侵蚀术式，所有龙人自愿参与。术式使龙人不知疼痛，不知疲惫，夜以继日的作战，给联军造成极大的伤亡。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解决术式施法者：苍腾总统孙于行。他早早的躲藏起来，暗中操纵着一切。经过九个月的大战终于有了眉目。坏消息是排除法排出来的。联军对苍腾进行最后的攻城。等到斩掉施法者，术式解除后，剩余的龙人只有军队的高级军官和一些小孩。但全部是极端的战争分子。联军一致同意交由沐家管理。至此，苍腾的战争结束。

    沐家设立颂岭为禁区后，龙人族的纷争结束。

    据传，龙人首次于1777年与人类接触。一个539年的文明（2312灭亡），达到x极致之境的人才比比皆是，面对三家围攻仅仅撑了不到一年。这也是现在对苍腾战役的最大疑惑。家族联盟给出的解释是：参与契约后力量会平均的分给每一个人，x的力量被很好的稀释了。至于其他的问题，家族联盟一一具答。不了了之。

    灭亡的真正原因，被沐家保护，不，应该说“隐藏”。苍腾在地图上完全消失，通往颂岭的路接近原苍腾境内时被完全毁坏。安插了哨兵。记忆里，最严密时派出了唯二的一名x级别的强者驻守。即使松懈时也有一名viii级用于防御。

    前五次没有关系于苍腾的事，甚至不知道龙人的存在。面对的至少是两名viii的人，其实问题也不大。

    常说的i-x十个等级是指能量粒子的转化率，与真正战斗实力没有实质上的联系。例如秦鸮和艾什的一战，vi对上vii，结果是秦鸮按着打。用于实力划分的等级世界目前以家族联盟为准。秦鸮在七--侵洲级，艾什在五--古都级。古代的等级只有陷阵、斩将、破城（也叫先登）、尊王、古都、覆国、侵洲七个等级。后来的人实力进一步增强，新添世界级与控星。一共十个等级。

    回到现实。沿着山道一直走，苍腾郊区房屋保存完好，存在少量兵力、有基本的物质交换。无威胁。

    无事，跳过。

    颂岭核心区域，建筑完全保留，街道边窗户上的玻璃完好。植物野蛮的生长在角落。很奇怪。一座“发生过大战的城市”，没有热武器和粒子使用造成的痕迹，与史实完全相悖。称的上鬼城，与战争的名号完全不符。

    已知的情报是：颂岭2312年战役后，没有相关的事迹再发生；战争的情况另有隐情，与暗宫有关（存疑）；沐云飞是沐家二少爷，年轻一代突出之人，一人组织实施了龙人的出逃。

    哨兵的记忆也有难以理解的部分，营哨有反虚子装置，秦鸮尚未二次觉醒无法使用末子，理论上哨兵早在接近时做出反应，因为装置朝向向着内部没有发现。得到的命令是一旦出现意外，不惜一切代价向沐远浩发出警告。

    那名viii还是没有出现，拿下他不是问题，不出现反倒成了威胁，情感：平淡，无视。

    这是什么情感？身处禁区的中心抱有“无视”的情感。

    然后，他们，走了？完全不能理解，距离太远，两个人，不然绝对扒出记忆好好看看。

    明堂全城覆盖完毕，西边传来强劲的非生物能量。

    一片坟墓，数量不定，范围漫山遍野。道路两旁以同样的手法使头骨正对道路中央。龙人的头骨。

    仍然很奇怪，这里还是没有战斗留下的痕迹。头骨均是被钝器击打断裂，身体部分埋在地下。山的背后，亡骸的数量没有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减少，脚下的这座山，有一半都是龙人，一点一点堆起来。

    饶是秦鸮，也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史实上的内容已经可以被推翻，这根本就是面对龙人的一场种族性灭绝。三家族到底是为了什么，龙人到底发现了什么，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无声无息的消失。

    扩大搜索范围，终于找到一个“小东西”。

    石子大小，呈立方体状。边角处显现火烧的焦黑，缓慢向内部腐蚀；中心像是一团琥珀。

    它是个生物。从未见过的。

    或许，它才是导致龙人灭绝的真正原因。

    只要是生物，明堂就可以使用，就可以提取记忆，无论生物是否具有存储记忆的大脑；即使记忆缺失，明堂也可以修补。这就是集规则、元素、体能、幻心、时空、概念六类为一体的跨系第一能力：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