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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熊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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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屋外的大眼睛女孩刘大麦才进来。

    她先是舒了一口气,又绕李冉转了个圈。

    “妹妹,你好得可真快。看来那兽医也不全是吹牛。”然后欢欢喜喜的牵过李冉的手:“走!能走吧?我送你去兽医那里休养去,晚点给你送吃的。”

    李冉背起昨夜赵家婶子给的包袱,恭敬道“那就有劳了。”

    “哎,说话怎么这么客气,到了我们赵家村,就都是自己人了哈。你以后就叫我大麦姐。”

    “好的,大麦姐。”

    见李冉乖顺的样子,刘大麦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有所提升,真是谁看谁亲切。

    路上刘大麦为了照顾伤患走的很慢,李冉也不敢步子迈得太快。毕竟哪个正经人昨天还垂死挣扎,今天就能生龙活虎?

    想到这里,李冉额头冒出一排细密的汗珠,手心也不自觉的冒汗。

    刘大麦悄悄擦了擦满是汗的手,暗想:这妹妹还是虚的很呐。

    为了不显尴尬,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妹妹,你包袱我给你背吧。”

    “不用了,也不重。谢谢你大麦姐。”

    “哎,还和我客气,昨天好像没见你背着包袱啊?”

    “嗯呐,这是昨天夜里赵家婶子给的。”

    “赵家婶子?哪个哦?”刘大麦不确定的问。

    “就是找女儿那个。”李冉不好背后说人疯,只得压低了声音。

    刘大麦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滚圆“她?!她给你啥了?”

    “一些吃食和衣服什么的。”

    “哦哦哦”刘大麦拍了拍胸脯“她肯定是把你当赵知心了。她被叼走的时候就你这么大。看来赵婶是真的疯了,这都过了五六年了,心儿回来了也不能是你这个岁数啊。”

    李冉对昨天那一家人还是有些好奇的,自己穿过来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不能独立门户。本想着能不能顺着套个身份用一用,看来是不行了。

    看到李冉若有所思。刘大麦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好奇赵家的事啊?”

    李冉摇摇头,见大麦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又用力点了点头。

    刘大麦一声叹息,像是陷入了某种恐怖的回忆,声音低沉又略微颤抖:“你听过熊敲门吗?”

    李冉茫然地摇摇头。

    刘大麦深吸了一口气才拉住李冉的手缓缓道来:“赵家原来在我们村里过得还不错。赵老爷是我们赵家村唯一的秀才。

    赵家三代单传。赵家婶子的相公虽然读书不行,也不善和大伙儿交际。但是上头没有婆母,公公又是个讲理的,她的日子在村里可是人人羡慕的。

    老秀才田地颇丰,赵家婶子打理得也好,一家人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六年前冬天老秀才生了一场大病,赵家婶子卖了几亩良田,凑了银量去县里给公公请好大夫。

    知言哥看他娘怀着身子便也跟着一起去了,赵大叔和九岁女儿赵知心则留在家里照顾老秀才。

    那年的雪很大,赵家婶子他们去了两天也没回来,就在第三天的晚上,赵大叔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的声音很是急促,赵大叔不敢耽搁,立刻开了门。

    一只骨瘦如柴却有一丈高的大黑熊马上就咬住了他的脑袋。

    村里人拿齐家伙事赶到赵家时,看到那黑熊满脸血污,叼着他们家的女儿往山里跑去。

    有几年轻的猎人想要去追,却被村长爷爷拦住了。

    村长爷爷说冬天还没冬眠的熊是最饥饿的。那女孩没有哭声八成没有救了。万一再遇上一头,追的人都得没命。

    赵栓子带着我躲在他爷爷身后,我们看到赵大叔那没头的身体还倒在门槛上抽搐,老秀才的身子也被挂在院子的柿子树上,肚子都被掏空了。院子里到处都是血,雪天红得格外刺眼。

    赵栓子当时急急捂上了我的眼睛,我当时可比他高呢。根本没捂住,我都看到了。

    从那以后,我们村也有了个新规矩。敲门的时候必须问对方是谁,如果不答应就不开门。

    村里大多数人家也都养了看门的大狗。

    第二年年冬天,那黑熊夜里又来了几次,但没有人开门。看到门口那大脚印,村里人都庆幸自己没开门。奇怪的是院子外窝棚里的狗啊,羊啊,鸡啊,鸭啊,却一点没有丢。

    老一辈说熊吃挑嘴了,只想吃人。

    再一年冬天,那熊拍坏了张麻子家的门。吃了张麻子那瘫痪在床的老娘,张麻子去宋家偷鸡被抓,倒是侥幸逃过一劫。

    张麻子家还是茅草房,有些年头了,也怪他不听劝,没养狗。

    其实熊还是怕狗的,那年后家家户户加固了大门,养了狗,上百条狗叫,熊往后几年也没进过村子里。

    猎人们还看到山里的熊装做人的模样,朝他们招手。

    孙家那二愣子孙铁牛就是好奇去看,却被熊追上拖走了。

    那时候村里打猎的人还不少,二十多个猎人带着狗追着熊不放,可等猎人们把熊赶走的时候,孙铁牛虽然还活着,却已经不成人样了。

    熊像是把它当作一件玩具,不停地撕咬,他却又不把他咬死。我们村当时只有一个赤脚郎中,给他灌了十来天汤药。最后孙铁牛还是死了。从此以后我们村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深山打猎了。

    “那赵家婶子也是可怜,难怪会疯。”李冉感慨道。

    刘大麦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又接着道:“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麻绳挑什么苦命人什么的,就是那样的。等赵家母子带着大夫回来,村里的人已经帮着把赵家人都收殓了。赵家婶子扶着棺材就提前生产了。虽然肚子里的双胞胎活了下来,却因为早产,一直大病小病不断。

    赵家只能一直变卖家里的田地,换银子给双胞胎买药,这才捡回了两个孩子的小命。

    从那以后知言哥就不去省府读书了,只是偶尔去接一些抄书的活计补贴家用,这才堪堪维持住了生计。

    今年春天,村里挖野菜的婶子们在小溪边捡到了一只小鞋,鞋里面有半截化作人骨的脚掌。赵家婶子看到就发疯了。

    她疯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怜我知言哥了。他七岁就考了童生,我爷爷还可惜我没有个妹妹能和他定亲,说他一定能考个举人光耀门楣。当初退学的时候城里的夫子不要束脩都要挽留他呢。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样天天地里刨食。多可惜啊。”说到这儿刘大麦深深叹了口气。

    “只要一家人值得他护着,也是没有遗憾了。”李冉感慨的道。

    刘大麦重重的点了点头。知言哥一家日子清苦却和睦,村里比他穷苦的人家不少,能如此和睦的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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