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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章 :我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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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爷凝望着白衣女子,毅然再次高举起自己的左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姑娘,我愿在此为你立下一个誓言,无论遭遇多大的艰难险阻,只要我有幸重返阳间,定会查明你来此黄泉路的缘由,并竭尽所能为你化解日后的困厄。”

    鼠爷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他的话语诚恳而庄重,恰似洪钟般铿锵有力。白衣女子则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感激之情,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又似雨后彩虹般绚丽。

    鼠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回去以后,这茫茫大千世界,我既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甚至连你如今容貌是否有无改变都一无所知。如此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呐!所以你最好能认真回忆一下,自己身上是否存在某些特别之处、又或是发生过哪些与众不同之事……总之,任何有助于辨识你身份的线索都行,而且多多益善啊。”

    鼠爷的眉头紧紧锁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一般。他那双原本就锐利深邃的眼睛里,此刻更是流露出丝丝忧虑与万般无奈。

    白衣女子听完,缓缓地低下了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迷茫,轻轻地说道:“的确有些难办,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她的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白衣女子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十分迷茫。鼠爷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轻地说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想,一定会有线索的。”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颊上泛起一丝羞涩。她垂下头,声如蚊蝇地说道:“至于特殊的特征……嗯,那便是身体方面……”

    白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鼠爷不禁一怔,他万没料到白衣女子会如此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那白衣女子似乎找回了一些勇气。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但目光仍不敢直接落在鼠爷身上。与此同时,她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相对平稳起来:“实际上,我能够提供给您的线索非常有限。至于身体方面比较明显的特征嘛就是在我的大腿内侧存在着一块胎记它的形状宛如一只正在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

    白衣女子的话音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和困窘之情。瞬间,她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犹如一颗熟透了的苹果,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意。

    “是不是带有人字纹的蝴蝶?”鼠爷心下一动,随口反问。

    女子闻言,娇靥瞬间飞红,她惊异地望向鼠爷,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鼠爷被女子这么一问,思绪猛地从神游中拉回。他不禁一怔,也纳闷自己怎会如此发问。

    好在他反应够快,连忙找了个理由解释道:“啊,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你提到蝴蝶,让我想起在山谷中见到的一只带有人字纹的五彩大蝴蝶,便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实在是无心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鼠爷的脸上流露出歉意,他的语气诚恳,带着几分自责。白衣女子听了,脸上的羞涩稍褪,轻声说道:“无妨,你也是无心之过。”

    鼠爷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白衣女子话毕,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面露狐疑地问道:“你看到的这只蝴蝶,不会是被一条通身碧绿,晶莹剔透的小蛇吃掉了吧?”

    没错啊,的确是被它吃掉了,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这次换成鼠爷满脸惊诧地反问对方。

    鼠爷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遇见那只蝴蝶纯粹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和这位神秘莫测的白衣女子竟然能够同时了解到这桩事情。刹那间,数个模糊不清的画面犹如闪电般在他的脑海里迅速掠过,但由于速度太快,他根本无法看清那些到底是什么。于是,他用力地摇了摇脑袋,试图甩掉这些杂念。

    得到了鼠爷的肯定回答后,女子也觉得很诧异,忙解释道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在黄泉路上的这些日子,我不止一次梦到这个画面。” 紧接着女子又补充了一句解释,“但梦里面没有你啊!”

    鼠爷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心中有些空荡荡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不语。

    这不谋而合的画面预示着什么?会不会他们此刻的相遇和相识,就是命运的一种安排。

    会不会之前他们就曾相识?

    亦或者之后他们还会再度重逢?

    那只美丽的蝴蝶会不会就是她?

    那绿色的小蛇又是谁?

    无数疑问如潮水般涌上两人心头。面对前途未卜的未来,一股莫名的忧虑悄然爬上他们的眉间,令他们不约而同地心生忐忑,同时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

    “不管它了,随遇而安吧!”鼠爷心中暗叹一声,然后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那些困扰他的问题都给甩掉。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到答案,再怎么纠结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放松心态,顺其自然。

    “这个特征对识别身份太重要了,”鼠爷十分惊喜,但又担心的说道,“只可惜这个部位,轻易不会被发现。” 他抬起头突然看到女子羞红的脸庞,也明白过来。于是故意用一种大大咧咧的语气开导女子:“一个前世的肉身,工具而已。现在还给咱们帮上大忙,应该先给她记上大功一件。你说对吧?”说着,鼠爷还嘿嘿一笑,试图缓解现场略显尴尬的气氛。

    白衣女子低头不语。

    “还能想起其它的吗?”鼠爷轻声问道,他心里清楚,对于这样的话题,越是坦然面对,就越不会觉得难堪。

    此时无声胜有声,白衣女子默默地看着鼠爷,她的眼神如同明亮的光束,悄然落在了鼠爷身上。那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意,恰似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

    “嗯……”白衣女子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另外,听那位道士卜算的时候说过,我灵魂出窍的时间应该是在三年之前。记得那时我刚刚下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似的。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也许我的魂魄就是从水中脱离肉身的禁锢吧。而我现在身穿的这件黄色衣裙,正是当年入水时所穿着的衣服。”

    “黄色?”鼠爷脱口反问道,突然想起自己只能看到黑白两色,又赶紧收了口。

    “对,黄色,怎么了?”白衣女子诧异的看着鼠爷。

    “没事,你继续说。”鼠爷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也没有去解释。

    “没有了,我能提供的就这么多了。”

    “我能够凑近一些看一下您身上穿的衣物吗?”鼠爷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请求似乎稍显鲁莽和冒失,但还是鼓起勇气尝试性地开口询问。

    面对鼠爷的请求,那名女子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悦或拒绝之意。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并巧妙地借用了鼠爷之前说过的话语作为回应:“身为服务于工具之人的工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得到女子如此爽快的答复后,鼠爷自然也就不再过多拘泥于礼节,他迈步向前靠近女子。然而实际上,对于鼠爷来说,最重要的并非仅仅只是查看对方所穿着的服饰那么简单;更多时候,任何可能成为破解谜团关键线索的细节都不容错过。于是乎,在表面上声称要观察衣服之际,鼠爷首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女子的面庞之上——毕竟在众多因素当中,一个人的外貌长相往往具有相对较大的参考价值。

    只见鼠爷紧紧盯着女子的面容,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仿佛要将眼前这张美丽而独特的脸孔深深烙印进自己脑海之中一般。待到确认已牢牢记住女子的确切模样之后,他这才缓缓将视线转移至对方身穿的衣物之上。

    女子也知道鼠爷没有恶意,也就像模特一样站直了身子,让鼠爷上上下下端详个够。这一身衣衫的款式倒也平平无奇,并无甚特别之处,但其所用布料却成功吸引住了鼠爷的目光。只见这布料似是由纯手工织造而成的锦缎,其编织技艺甚是独特。那以丝与棉交织而成的纯白色底布之上,还绣满了许多黑色丝线勾勒出的暗纹图案。这些图案或为山川湖泊、云霞日月,又或是飞鸟游鱼、花草鸣虫等,皆是由各种几何形状巧妙变幻组合而成。整体线条细腻且清晰,所绘之物栩栩如生仿若活物,立体感十足,可谓精妙绝伦。

    更让鼠爷惊讶不已的是,他竟然发现这块布料的图案之中,还巧妙地运用了金丝、羽毛以及玉珠等珍贵材料作为点缀和装饰。在衣服的左下摆位置,用蚁书书法精心绣制出了几个娟秀的汉字:“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件衣服在鼠爷眼中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立体水墨画一般(实际上它本应是色彩绚丽夺目的,但由于鼠爷自身视觉所限,只能看到黑白色,),从各个角度观赏都别有一番韵味。单看其外观便可推测出此衣价值连城,而且极具浓厚的民族特色与风格。

    “关于这件衣服,你是否还记得其他相关之事呢?”鼠爷全神贯注地审视着衣服的每一处细微之处,同时不忘向那名女子追问下去,期望能从中挖掘出更多意想不到的线索或收获。

    看到忘情处,鼠爷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攥住衣角,仿佛要将那细腻的触感揉进掌心一般轻轻摩挲着,试图感受其独有的纹理和质感。然而,久久未得到女子的回答,鼠爷缓缓抬头,却惊见那位白衣女子正张大嘴巴、瞪圆双眼,满脸惊愕地盯着自己那双正放在衣角处来回摸索的手,那副神情夸张至极,丝毫不像伪装出来的模样。

    尽管俗话说:“男女有别”,可如今这年月,相熟之人之间做出如摸衣角这般举动,似乎也并非什么过于出格之事,更何况自己此举事出有因。

    原本对此并未过多留意的鼠爷,在目睹女子如此反应之后,着实被吓得不轻,连忙把手抽回。

    女子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有些踉跄。她的双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慌乱地挥舞着,时而拉扯一下衣角,时而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眼神四处游移,始终不敢与鼠爷对视。这样的举动让鼠爷感到愈发紧张起来。

    &34;我……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这件衣服的布料纹理,并没有别的意思啊!&34; 鼠爷连忙开口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34;我我知道。&34; 女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34;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34;

    显然,女子正在努力克制自己过度的反应,但似乎并不太成功。这种情况绝非她此刻的本意,想必一定与其生前的生活习惯息息相关。也许在她过去的人生经历中,曾遭遇过某些特殊的事件或环境,导致她对类似情境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位女子实在太神秘了!

    她生前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究竟来自何方?

    仅仅因为异性触碰了一下她的衣物,便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着实令人费解。她在北上广深生活的概率几乎可以排除了,可如今即便是二三线城市,也不应如此封建保守呀!

    鼠爷凝视着女子的衣裳,心中暗自思忖。然而,当他再次审视那件衣服时,却又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推断。鼠爷提醒自己,不要过早下定论。这件衣服所展现出的精湛工艺与高昂价值,绝非普通小地方所能拥有的,更难以制作出来。

    在经历了片刻的沉寂后,女子逐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不禁感到一丝难为情,但面对眼前的局面,却不知如何启齿向鼠爷解释。毕竟,这样的话题只会让双方愈发尴尬,越描越黑罢了。

    鼠爷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再继续纠缠于之前的事情已毫无意义,于是决定干脆利落地切换到一个全新的话题。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我如今似乎已经猜到了你的芳名。倘若不出所料,你应当名为若初吧。”

    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源自鼠爷对细节的敏锐洞察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他注意到对方衣摆上精心绣制的诗句——&34;人生若只如初见&34;,这句诗恰好与纳兰性德的名篇《木兰花·古决绝词柬友》中的一句重合。而&34;若初&34;二字,不仅蕴含着诗意,更仿佛是这首词的精髓所在。

    接着,鼠爷缓缓吟出整首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人们带入了那个充满哀怨与感伤的古代世界。

    鼠爷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衣摆上绣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包含了你的名字。”

    白衣女子刚刚闭上的嘴巴又被惊得张了起来。衣摆上的字她显然是知道的,但仅凭这个就推断出她的名字,显然她还是不能相信。出于礼貌她并没有说出来,但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惊讶的事发生得太多了,鼠爷也顾不及她的反应了,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件衣服不仅做工精细至极,巧夺天工,编制材料更是昂贵,世间也是少数人能够穿戴得起的。

    面料里的图案是沈诠的《百鸟朝凤图》,画里面的神、韵、势、魂都已经体现出来,能有这样的编织手艺绝对是个大师。” 鼠爷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十分敬仰的神情。

    白衣女子的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但她敬仰的不是那位大师,而是面前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整件衣服美中不足的是下面绣的这行字,与画的内容格格不入,看到它就像嗑瓜子嗑出了个臭虫,让画的神韵荡然无存。所以这行字不是原图内容,是后来加上去的。

    不只是这几个字,旁边的一对鸳鸯,相互嬉闹于枝头,勉强可融入画面,却背离了百鸟朝凤的本义,应该也是后加上去的。

    在一幅完美的画面中加入了这些不和谐的东西,一定有其重大的表达意义或者用于特殊的事情。把这些内容添在最不显眼的衣摆处,可见添加者也知道与内容不妥。

    但又怕别人看不见,故意使用了一种单独的白丝线编织,看这丝线晶莹剔透,很像书里记载的那种传说中的月光丝,可惜这里没有月亮,据说这种丝线在月光下是发光的。”

    说到这里,鼠爷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又望了一眼女子的衣摆,那样子恨不得揪下一根来。幸亏白衣女子此时眼里已被崇拜所淹没,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更明显的是,这几个字里的‘若’和‘初’两个字,竟然是用月光丝穿钻石织成的。显然是为了更加突出,也应该就是添加内容的核心。

    这件衣服与你现在的身材一致,显然是近几年才做的,而且是特意为你量身定制的。这件衣服价格不菲!普通人家几辈子也挣不出这一件衣服的钱,即使是大富之家,也绝不是很随意就做的一套衣服,至少也是个礼品。

    你这个年龄能收此礼品,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猜不外乎这几样,过生日、学业有成、事业有成或者婚姻。而前面三样重要的事不会额外添加一对鸳鸯来画蛇添足。所以分析的最后结论是:这件衣服应该是你的婚姻定物,不是你父母给你的嫁妆,就是男方娶你的聘礼。后面镶钻要突出的两个字‘若初’,就是你的名字。”

    说到这里,鼠爷的思路又得到了延伸,补充道:“宁可破坏掉一件绝世作品,也要把你的名字加上去。我更倾向于这是男方给你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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