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归途
池显是蓉城理工的一名大三学生，不同于专心考公考研和开始找实习的同学们，他的目标是做一个全职up主，在一年多的辛勤耕耘下在粉站已经有了20w的粉丝，但是距离目标里的百大开始“不要笑挑战”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要走。
正月已经拖更2天的他知道再不更新就要被粉丝们骂鸽子精，但他也很无奈啊，作为户外主播的他看着头顶的一片阴云，这种天气根本不好搞节目效果啊。
“主播没活了可以咬打火机。”
“小池子，拖更是吧，我看你是不想要小小池子了。（剪刀咔嚓jpg）”
“回来吧~我的大池子~我最骄傲的主播~历历在目的……”
“主播你真的别私信我了，我们家是卖保健品的，真治不了杨伟！”
……
看着粉丝们在“池子池子大池子”的粉丝群里群魔乱舞，池显默默删除了想要发出的拖更声明。
谁家主播鸽粉丝还要骑脸啊，人家都是悄咪咪的。
但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事，池显知道别看自己现在有点小火，但是粉丝们的粘性并不够，远远比不上那些百万粉的大佬们，今天要再不更新，后面更新也没人看了。
“要不开个新版块，请假去外地拍吧。”
池显想着，最近蓉城天气实在太不稳定了，而且在蓉城呆了这么久，取材已经取得差不多了，不管是校门口的老学生严选还是各个街巷的避雷指南，留给他发掘的有流量的商铺不多了，趁现在转换场地还可以给粉丝们带来新鲜感，顺便解释为什么这次拖更这么久，简直双赢。
池显的念头一下子就通达起来，更多的想法也涌了出来，等到粉丝群体多了的时候再从大家的推荐地点中抓阄，抓到哪里去哪里，后面的飞镖飞地图，扎到哪里飞哪里。池显越想越嗨，简直是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这样一来，开启“不要笑挑战”指日可待！不对，是成为百万up指日可待！
说干就干，池显给导员儿打了个电话表示要去外地实习面试请假，然后上了飞牛开始订票，
‘去哪里呢？’
选择目的地时池显有些犹豫了，太远了的话经费吃不消，那就只有在周围几个省份选择了，但是这些地方都各有千秋啊，那我……
“不会打歌么 学打歌~”
“阿哥怎么摆 你怎么摆~”
“大江大海江大海~”
“侧愣身子么 转着还~”
……
就在池显犹豫时，随着一阵强劲有力的dj旋律响起，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随着节奏小幅度摆动起来。
“我靠。”
池显按住了想要找什么东西扛在肩上的手，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发扬滇风。
懂了，去云南。
被迫下定决心的池显开始浏览前往春城的车票，但让他奇怪的是，几乎每一趟车都是抢票的状态。
“嘶……”
池显没有想到现在去云南的人这么多吗，这也不是旅游黄金周啊，而且云南的菌子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吧。
不死心的他打开12306，发现上面同样是一票难求。
“这……那没办法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去，想必是自己又错过了什么热点吧，总不能都是去跳打歌舞的吧。
池显只能无奈地放弃这一企划，开始寻找下一个地方，以蓉城为起点浏览着今天的各趟车次，打算哪个顺眼去哪里，也算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是越是翻看，池显就越是懵逼，大拇指不停地下滑着，随着一趟趟车次被划过，他的额头开始沁出汗珠，
“抢票。”
“抢票。”
“还是抢票。”
……
不管目的地是哪里，所有的列车都显示候补状态，虽然正是返工季不假，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夸张啊，池显不信邪地打开机票页面，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啪嗒。”
直到汗水打在屏幕上，池显的手指才停下，并不是找到可以通行的车票，而是已经滑到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池显放下手机，汗流浃背的他坐在路旁的石墩上，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面前的车流已经拥堵不堪，红绿灯也已经停摆，在静止鸣笛的市区终于也有人耐不住性子按着喇叭，有一就有二，霎时间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在钢铁丛林中回荡。
“交警去哪里了？”
“草xx，这群xx，这么宽的路还能堵的，一群xx……”
“你xx……”
“快点走啊！孩子赶着去补习班呢！”
“有乐子看咯……”
“路上堵车了，先给家人们拍个抖。”
……
嘈杂纷乱的场景不仅出现在池显的身边，在道路延伸至他看不见的尽头，整个蓉城的高速、铁路与机场现都已经人满为患全部停摆。
“cinima的，延误三小时了，还得等多久啊！”
“这个要等上级通知。”
“等等等，等啥啊等，老子每分每秒都是钱啊！”
“很抱歉。”
“道歉有用吗，还不快点放我们上车！”
“就是就是。”
“我祖上可是正黄旗的，看见我这额头了么，那是通天纹！有么你。”
“告诉你，影响了我的行程，一个电话扒了你这身皮！信不。”
“就是啊，还有多久啊？”
“告诉你，我已经拍了视频了，这就发到抖上控诉你们……唉？怎么没网啊？”
“我也没网！”
“这里人多，你出去就能有了。”
“嘿小伙子，你想抢我的位置是吧？”
“大叔，咱俩都背靠背，差你这一个位子吗？”
“不仅没网络，电话也打不通了！”
“不会吧，我试试。”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砰！”
原万昌气愤地捶着桌子，乱套了，全都乱套。现在整个蓉城几乎就要乱作一团，这已经不是重大事件了，而是特大pluspromax的级别了，其波及范围之广即使是在现有的记载也是极少的。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蓉城分部后勤部部长的原万昌甚至无法打通028小队队长的电话！
不仅是郝仁的，左玲英与路宇豪的他都打不通！无论换几个手机都是，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稍后再拨个屁啊！焦急的原万昌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现在只有一个人的电话还没打了，想了想之后又收回了去拿手机的手，算了，还是呼叫支援吧。
于是他披上衣服，稍稍抓了抓纷乱的头发，打开门来到后勤部的众人面前，拍了拍手，
“干活了大家！”
“联系帝京还有周围的所有省级小队，蓉城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了，预估等级……”
他的话语顿了顿，看向了窗外天空中那厚重的铅云，隔绝了一切想要探寻的目光，
“γ（伽马）”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在座的众人无不惊诧，下一刻立马拿起桌上的座机开始沟通联络，开玩笑，那可是灭城级，要是慢一步后面哭都没地方哭去。
“帝京010！帝京010！这里是蓉城028！这里是蓉城028！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危险等级伽马，危险等级伽马，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春城871！春城871！这里是蓉城028！这里是蓉城028！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危险等级伽马，危险等级伽马，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林城851！林城851！这里是蓉城028！这里是蓉城028！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危险等级伽马，危险等级伽马，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金城931！金城931！这里是蓉城028！这里是蓉城028！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危险等级伽马，危险等级伽马，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
看着部员们不停呼叫着却仍未收到任何的回应，原万昌神情复杂，好消息是自己不会因为虚报预警而受罚，坏消息是，后勤的内部通讯都可以切断的话，那可真是灭城危机了。
五分钟过去，后勤部的呼喊仍未停歇，原万昌心中的希望也愈发渺小了，在他的手机里现在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交通局的，市政局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部门。
至于他们致电的原因原万昌已经猜到了，是他不想放开通行吗？不，是已经出不去了。
原万昌伸出手触摸着办公大楼的外窗，他的女儿曾经指着自己的宠物笑他，
“爸爸，你每天都要去上班，晚上才回来，就像小白一样。”
小白是一只鸽子，每天清晨会从笼子里飞出去黄昏时又会飞回来。
女儿说的没错，这里是他的鸽子笼。从天空看，蓉城也是所有人的鸽子笼。
“天黑啦，该回笼了。”
原万昌看着楼宇间盘旋的鸟，喃喃说道。
…………
“什么？你说你们要现在回去？”
路遥看着这个拦在他面前的少年和他身后的少女，他记得他们的名字，“一窍不通”张如意和“张如意旁边的”单雪宁。
“是的，蓉城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我们有立刻回去的理由。”
知道这样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正如他所说，他有不得不任性的理由，虽然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但是028小队的众人都待他不薄，即使不是家人那也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
而且，想到方才收到的短信，张如意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样儒雅随和的男子，028小队的领袖会做出那样的事，起码他要亲眼所见才是。
“这……你们应该知道，试炼刚刚结束，接下来的才是营地集训吧，你知道你们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
菜鸟营之所以设立在西山基地，主要原因是这里能为学员们提供最好的摸底考试，而在考试结束后，教官们将通过他们在试炼中的表现因材施教，教给这些以后各个小队的预备队员们知识，战法，最后在菜鸟大比中决出名次后，他们就能脱离预备队员的身份，回到各自的地区，在完成一次任务后成为真正的执行局的一员。
试炼的结果还在计算想必马上就能出炉，路遥现在正是要去接教官们的机，然后就被他俩拦在了这里。
“我们知道。”
张如意知道，在d1区域醒来后已经有工作人员将后续的安排告知的他们，现在离开恐怕就要和今年的菜鸟营说再见了。
但他从未忘过主次，菜鸟营没了还有下一次，但是028小队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张如意看向雪宁，对方以同样坚定地目光回望，
“这是我们的决定，麻烦您帮忙申请，拜托了。”
二人向路遥鞠躬请求着。
“哎哎哎，起来起来，我受不起这个。”
路遥连忙拉起二人，每年菜鸟营走出去的人虽然基数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会成为大佬，而且即使对方不这样请求，他也会按照规章向所长申请的。
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幸好他做事总会留出半个小时做缓冲，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的突然事件，在确认教官们的飞机还有十多分钟才会抵达后他看向二人，
“我现在去向所长那里一趟，你们回去应该没有问题，要是想要回来接着参加的话……”
路遥犹豫了一下，但仍是实话实说道，
“我尽力给你们争取吧。”
“能回去就已经很麻烦您了……”
路遥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如意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非常感谢！”
看着二人似乎又要鞠躬，路遥赶紧撤退往所长办公室而去。
……
研究所内，陈飞站在仪器旁，静静地等待基地ai计算的结果。
其实以往的试炼并没有这么麻烦，在那时他们研究所的研究员们甚至可以观看直播，这可比什么综艺里的真人秀有意思多了，不仅尺度更大，更重要的是很多会在未来华国甚至世界崭露头角的大人物们最初的黑料大都是在这个时候扒的。
什么茅子票子妹子，哪儿有一张少年时哭唧唧的照片给大人物的杀伤力大。当然他们并不会这么做，起码名义上是对各个试炼者们做到全程考察，但也不失为一种乐子。
那些年首脑会禁止试炼直播的提议一度甚嚣尘上，毫不意外的就是当初那批人终于坐到了高位，但却迟迟得不到推动。
道理很简单，有提倡就有反对嘛，而且对人才的把控相当重要，总不至于大家只是为了看乐子。不会吧不会吧，站在巅峰的那一小撮人没事干，就为了看那一点热闹吗？
说不准，起码陈飞是挺怀念当初有乐子看的时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坝坝上看露天电影的时候，和研究员们嗑着瓜子对着试炼世界打生打死的小家伙们评头论足，生活好不快活。
可惜，自从那件事之后，这一西山基地的特产，众多研究员们的消遣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通过ai对众人在试炼世界的表现进行评估，视频直播转成了文字，就好比用小霸王机玩3a——没得玩。
最后一次试炼直播，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陈飞百无聊赖的想着。
“所长！”
路遥急匆匆地推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
“小路啊，说了多少次进去门前敲敲门，我一把年纪经不起吓了。”
“抱歉所长，下次一定。”
陈飞扶额，显然这个冒失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他不长记性，但好在自己已经先习惯了。
“说吧，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一边说着，身旁的仪器已经在打印试炼的结果了。
“蓉城028小队的那两个预备成员张如意和单雪宁收到了召回信息，要申请暂离。”
陈飞挑了挑眉，中途离营的事虽然有过但也很少见了，
“现在？”
“是的，现在。”
看着路遥笃定的模样陈飞心里也有数了，虽然这小子面对自己有些马虎，但是在做事上却是非常严谨的。
什么？老是给路遥派接待这样的杂活？
开玩笑，老是琢磨不透他这个上司心思还不能穿穿小鞋？不过这也算不上穿小鞋，毕竟高度机密的基地并没有闲杂人员，总不能让他这个快退休的老头子去给人家端茶递水吧。
总之，路遥做事他放心，在明确基地的规则后仍坚持要走，西山基地已经仁至义尽了。
“嗯……好，你去安排吧。”
陈飞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收到了，却发现对方的脚好像生根一样，还像个姑娘一样扭捏，
“怎么，还有事？”
“那个……如果他们任务完成继续训练的话……”
陈飞都快气笑了，合着这种事也要问他……不过这个还真得问他，毕竟进入基地的权限要自己授予。
“你觉得呢？”
“额……”
看着陈飞探询的眼神，路遥有些后悔了，自己真是好心办坏事了，明明知道所长对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还主动揽过这事，如果是其他研究员的话说不定就过了。
“那……那所长您忙，我先去给如意他们答复了。”
终究还是没敢说出“那我就安排了”这样的话，即使再不懂他也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僭越的。
“嗯。”
鼻子勉强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陈飞戴上一旁的眼镜开始研究那份报告，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排在首位的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怪物！
陈飞看着那个以断崖式领先的名字，其余87个试炼者加起来的数据也没有他豪华，基地ai对试炼结果的计算方式他是知道的，无非是试炼者在试炼世界的影响力，这个指标涉及的东西很多，可以是知名度也可以是破坏程度。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想要让试炼世界的人们人尽皆知恐怕有点困难，那这样的分数该不会是他毁灭了那个世界吧！
嘶——
陈飞也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但是现在首先要做的是，
“等等。”
“啊？”
已经快要到门口的路遥被叫住，回头看去却发现这位时常垮着脸的研究所所长突然变得意气风发，还很风骚地从上衣兜里掏出梳子在脑门的地中海划桨，
“你说那两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单雪宁……”
“另一个。”
“张如意……唉所长你这是干什么去？”
“客人要回家了，主人家不得去送送？”
“可是……”
可是您刚才不是这样的啊？
路遥很想这么说，但是求生欲让他闭上了嘴，带着所长去找张如意他们了。
‘这叫什么事啊？’
…………
西山基地，机场。
张如意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总感觉他有些热情过了头。
“如意是吧，我是西山基地的陈飞，我比你大那么两岁，愿意的话叫我陈哥，飞哥都行。想喝点什么？随便点，当成自己家一样就行，别客气。”
一旁的路遥已经有些麻木了，真的很不想承认现在这个谄媚的老头是自己的所长，你这环地中海的银发，
这tm是大两岁？！
“有蜂蜜柚子茶吗？”
雪宁看向张如意，张如意看向陈飞，陈飞看向路遥，路遥屁颠屁颠地跑到水柜又跑回来，
“没有。”
当然没有啊！这里可是西山基地！全华国最机密最重要的地方，哪里会有这种色素饮料！
就算是α奇物“哆啦一梦”的也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哦……好吧。”
看着雪宁肉眼可见的失落，张如意连忙安慰，
“没事没事，咱们马上就回去了嘛，回了蓉城我请你喝！”
“嗯，好。”
路遥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见身旁所长快要吃了他的眼神，
‘站着干什么，你也哄哄啊！’
‘不是吧所长，人家两口子我能去哄的？’
拜托拜托，教官们你们还有多久到啊！
听着所长没话找话地与张如意们拉着家常，路遥只期望载着教官们的军机能快点到来，不是他觉得所长很舔，但是明明这趟飞机在送完教官们后是要去帝京的，直接被所长截胡了，
公款包机追星是吧，记小本本了！
说曹操曹操到，在路遥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轰鸣声自远处的云层中传来，机翼两侧的六个涡轮卷动着漫天的飞雪，携着机腹落下的两排降落轮开始减速滑翔，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降落，滑行至候机的众人身旁。
“咔，嗡——”
随着闭锁打开，舱门滑至一旁，菜鸟营的教官们终于驾临西山基地，与营地里的小菜鸟不同，他们无不是精锐小队或是特殊部队的佼佼者，许多不经历重大恶性事件的新生灵能者们也许一生只有这一次见到他们的机会。
走在队伍末尾的祁天舒亦是其中的一员，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菜鸟们的一员，如今已经身份转变成为教官了，走下扶梯的祁天舒四处观察着，与记忆中的西山基地作对比。
‘真是，一点没有变啊。’
看着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建筑与下方熟悉的人……
‘等等，她是……’
刚刚走下飞机与教官们汇合的祁天舒，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少女，那个发色，那张脸，还有冷漠的表情让他想到了一位故人。
“路研究员，她是谁？”
扯了扯路遥的袖子，祁天舒问道，
“谁？嗷他啊。”
路遥顺着对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所长正在护送二人登机，
“陈所长啊，这么快就忘啦、”
“额……旁边那个。”
“那是这一届的菜鸟学员，张如意。”
还有一句“陈所长的孙子”他没敢说，毕竟怎么看这位都像是陈所长的“爷”。
“我是问的旁边那个女生。”
然后祁天舒就看到路遥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对方的话让他额头青筋颤抖，
“人家还未成年呢，而且没看到她和旁边小家伙关系很好吗……”
看着对方逐渐攥紧的拳头，路遥收起了继续皮的心思，
“他俩都是蓉城028小队的，一个叫张如意，一个叫单雪宁。现在临时被召回，后面你应该能在基地见到他们。”
说完路遥就撒丫子跑路了，祁天舒也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正在挥手告别的陈所长，和风雪中那缓缓起飞的军机，
“现在你叫单雪宁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