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山，启动！
“唉，哥们儿，你听说了吗？”
“你是说那个入营的冲虚强者吗？”
“你也知道啦。”
“嗬，谁不知道似的，这会儿估计都传遍了。”
“你们都过时啦，我这儿还有更炸裂的瓜！”
“细嗦细嗦。”
……
按照导航指引，张如意与雪宁来到集合大厅，虽然他们不是最后几位入营的但也算是坐的末班车，这会儿操场大的场地上已经有许多人了，放眼望去大概七八十个。蓉城的大家们都说参加菜鸟营的无不是每个地区的精英种子，但他实在无法将这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八卦侃大山的人们和精英画上等号，还是说灵能者本身就要特别一点吗。
张如意在内心叹了口气，尽可能的忽略与自己相关的内容。
‘别说你们懵逼了，我也懵逼啊。’
张如意现在脑瓜子还是嗡嗡的，明明自己的冲带两脉还未贯通，周天大循环也未形成，下丹田怎么就自己开了呢？
这不玄学！
“唉，哥们儿。”
被人拍了拍肩膀，张如意从沉思中回过头，就看见了一位棕发小帅哥咧着嘴盯着他，和旁边的雪宁。
卧槽，黄毛！
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挡住对方的视线，张如意问道，
“你是不是要问那个入营的冲虚强者？我知道，这么出名的人我刚来就听到了。”
老实说，当着别人的面夸自己的确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是别人不知道的话真有点小爽。
“唉？”
‘不是哥们儿，大伙都是逗乐子，你怎么吹得跟真的似的，你真信啦。哪个入营的不是压着境界进来的，真当强者了啊，现在的串子这么多吗……’
小黄毛看着这个生面孔，联想到那个冲虚怨种的传言，释然的笑了。
“啊，他，他挺厉害的哈。”
张如意爽了。
小黄毛不知道张如意的内心活动，被他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举到张如意面前，
“哥们儿，咱俩一见如故，赌一把如何？就猜字花怎么样。”
说着不等张如意表态右手大拇指一弹，硬币便被抛飞，在空中旋转着落下“啪”的一声拍在手背，从始至终黄毛都始终笑着看向张如意，似乎笃定他会参与。
猜一猜嘛，无伤大雅。
“这有什么讲究嘛？”
张如意不是很懂，上一秒咱们不是还在吹牛x，下一秒怎么就要跟咱们猜一手，这就是灵能者们的初见礼仪吗？
学到了。
入乡随俗的张如意表示理解，或许这就是小黄毛的爱好吧，不理解但尊重。
“没什么讲究，也没有赌注，图一乐嘛。”
虽然对方的眼神有点怪，小黄毛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如意，
“你猜一个，我就猜另一个。”
“那，我猜花……”
张如意还未说完，一直旁观两人的雪宁探出头，
“巫骊姐说了，我们在外面不能做坏事的。赌博是不好的。”
张如意挠了挠头，
“也不算吧，毕竟咱没有上赌资，和新朋友玩玩嘛。”
“名字都不知道就能算……”
雪宁说到一半卡壳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黄毛看着两人的感情似乎要因他产生裂隙，忙解释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叫莫鸿运，草日大的莫，鸿运齐天的鸿运，认识一下哈哈。”
张如意也打着哈哈，“都哥们儿，我是张如意，弓长张，玉如意的如意。”
“单雪宁。”
雪宁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想了想这样似乎有点冷淡，
“我替他猜吧，我们是一起的，一起来的。”
“呃……可以，你猜字还是花。”
谁猜不是猜呢，莫鸿运想着，他已经知道手背上的答案了，在刚才张如意说猜“花”的时候，他头上的胜率从50变成了0，所以，正确答案一定是……
“花。”
花？
怎么可能！莫鸿运看见了，那个少女的头上，赫然是100！
张如意捕捉到了对方一瞬间露出的难色，嘴上说着输赢不重要的鸿运原来胜负心这么强吗，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简简单单送你一份小开心吧，这样想着他凑到雪宁耳边小声说道，
“猜字。”
‘反正是替我猜的，输也是我输而已。’
本身就是随着张如意猜的雪宁没问缘由，趁着对方没揭开忙改口，
“字吧，我猜字。”
然后雪宁也看见了，莫鸿运的脸色似乎一下变得很差，像是……便秘？
‘不是哥们儿！’
莫鸿运看着已经改口，但是头上胜率依旧稳稳100的少女，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纵横赌场这么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真没见过。
拿开遮挡的手，数字一赫然在上。
“喔！雪宁你运气真好。”张如意赞许，刚才自己还猜的花来着。
“嘿嘿，一般般啦。”
莫鸿运恍若未闻，将右手伸到背后，左手覆在其上，
“刚才是替如意猜的，单同学你也猜一个？”
‘果然，鸿运是有点赌狗脾性的，这是不赢不罢休啊。’
张如意不动声色的戳了戳雪宁后腰，小声说道，
“猜花。”
“那我猜花。”
‘！！！’
莫鸿运知道，他根本没动硬币，刚才字面朝上躺在他手背的硬币，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花，但是对方头顶的数字不曾改变，所以说……
“是花啊……”
看着手背上无端由字变花的硬币，莫鸿运再次释然的笑了。
嘿嘿，真好玩。
…………
“请所有试炼者，到d1区域等候。”
“请所有试炼者，到d1区域等候。”
“请所有试炼者，到d1区域等候。”
场地的扩音器响起，盖过了众人的喧嚣，在d1标识的下方，一扇银白色大门开启，吸引着众人前往。
“我以为菜鸟营，是有教官给咱们军训来着。”
张如意随着人流与雪宁一同在通道里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莫鸿运已经和他们走散了，那哥们儿除了好胜心强一点也没啥缺点，刚才一直换着花样和他俩玩，就是运气好像不怎么好，老是输，有点对不起他名字的“鸿运”啊。
“菜鸟营是大家起的外号，前身是西山基地的一处实验设施，后来出现异变，变成了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灵能者的历练地点。”
雪宁知道前段时间张如意一直在琢磨压制境界的事情，晚上的理论课大都翘了，所以她听得格外认真，虽然好像他的压制没用，但是自己学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嘛。
“队长说，整个菜鸟营其实是一件高规格的奇物，西山基地正是为了研究它才建成的，但是具体内容却一点没有透露，我想应该是信息的密级不够。”
“这样啊……”
随着人群走到通道尽头，来到所谓的d1区域内，大家不再交头接耳，墙壁、地面与天花板都是镜面，张如意看见四面八方有无穷多个自己还有雪宁，以及许许多多的其他试炼者们，随着来时的大门关闭，整个空间似乎都密封了起来，张如意想起了早上时的那个“临时接待室”。
没有教官，没有入营演讲，甚至规则讲解也没有，试炼就要这样开启了吗？
…………
西山基地，指挥中心。
“身份识别系统。”
“已启动，开启全员身份审核。”
“囚笼系统启动。”
“基地空域防控等级上调至红色，地下障壁开启，信号诱饵已就位，灵能坐标掩饰中……”
……
研究员们有条不紊地检查着各项指标，每年的这个时候是西山基地最忙的，不仅是这些设备金贵，那些准备仓里的家伙们的价值尤有甚之，容不得他们半点闪失。
“所长！频率已捕捉，系统充能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指示！”
陈飞点了点头，打开身前仪器的护罩，向右旋钮直到操作推杆弹出，最后看了一眼屏幕内的众人，顶着巨大的阻尼感将操作杆向前推下。
几秒后，整个西山基地一震，将堆积一年的积雪抖落，像是许久未动的齿轮开始耦合，这个沉睡一年的庞然大物终于醒来，漫天风雪都为之一滞，短暂轰鸣后却又停息。
整个西山基地一切如常，研究员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刚才的振动似是幻觉，只有准备仓内，已空无一人。
“第四十九次试炼已开启。”
陈飞翻开研究手册，略过布满勾勾叉叉的内容，在最新一页上面窸窸窣窣地写着，他只负责开头，至于剩下的内容，将由试炼者们书写。
‘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