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透支
莫兮是盗贼公会的精英，擅长伪装、潜行和躲藏，这次她的任务是采集一名病人的血液。
盗贼公会亦正亦邪，懂得把握分寸，又能为国家机关做一些官方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事，所以被默许了存在。这次的任务就来自同样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却隶属阿克瑟王国的地下研究所。
莫兮伪装成求医的病人在医院找寻目标，她行事低调，神情自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最终来到了目标的病房。
见到目标的第一眼，她呆住了，思维停滞了2秒。
昏迷的女孩静静躺在病床上，美得不可方物，苍白的肤色使她更显脆弱，让人同时产生“保护她”和“摧残她”两种想法。
女盗贼艰难地取回理智，闪身进入房间，找了个从房外无法看见的角度蹲下，取出采血装置，插入女孩的身体。
目标的肌肤细腻娇软却又出奇地坚韧，明明轻轻按压就会变形，却很难刺破。肤质出奇地好，如同牛奶色颜料均匀地涂遍一张白纸，可见之处没有一点体毛和毛孔。对，不是因为太过细小不易发现，而是根本没有。
莫兮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舔舐、吮吸她的全身。
在采血的过程中，这种冲动越来越强，在采集完成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
盗贼化身采花贼，爬上了病床，沾满唾液的舌头急切地舔上女孩精雕玉琢般的脸。
任务已经被抛到了脑后，被发现了怎么办这种问题也不在考虑之内。
罪恶的舌头和红唇辗转下移，来到纤细的脖子、精美的锁骨，留下一路象征欲望的液体。不适感让女孩发出轻微的呻吟，却让侵犯者更加性奋。
莫兮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变态潜质，相反，她非常厌恶这种亲密行为。
她的父亲是个酒鬼，在一次醉酒后侵犯了她，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那年她才9岁。从那天起，她就开始从生理上厌恶男性，惧怕亲密的身体接触。
成年后她尝试过克服心理阴影，交过男朋友，但每当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她都压不住心底的恶心感，同时也真心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些动作。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突然理解了这种心理，还成了主动方！
正当莫娜沉浸在自己的欲望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请不要打扰病人养病。”
受惊的女盗贼慌忙起床、转身，动作一气呵成，只是沾满下巴的口水显得极为滑稽。
恢复正常思维后，她立即观察周遭，分析最佳对应手段。刚才为了爽，面具和口罩都摘了，长相已经暴露，要杀人灭口吗？能在对方发出呼喊前一击毙命么？
女盗贼的身体才刚展现些许不明显的进攻姿态，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直冲她的大脑。这种预警本能已经救过她几次，她立刻意识到，眼前看似普通的医生不简单。
“非常抱歉，我马上就走。”
莫兮强装镇定，无视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淡定地拿上东西就走，女医生也没有阻拦。
“哎，这已经是第5个了，你是魅魔吗？”萨碧娜看着美丽的小病患，无奈地吐槽。
木木对人的吸引力太恐怖了，8到80岁不分男女。
这次昏迷给他人提供了可趁之机，见过她的人有很多铤而走险成了跟踪狂，尾随到了她的病房，自己不过上个厕所的时间，又被人趁虚而入一次。
野兽的求偶非常依赖气味，它们通过信息素判断对方是否是合适的对象。人类这方面的功能已经退化，取而代之的是理性思维，但信息素的影响依旧存在，哪怕闻不到具体的味道。某些人陷入爱河后变得没脑子，问他喜欢对方哪一点又说不出理由，这类现象就和原始的本能脱不开关系。
萨碧娜怀疑女孩的万人迷体质靠的不只是一张脸，她的信息素可能极为特殊，甚至有某种更高级的承载个人信息的媒介。受伤后失去意识的她，魅力也开始不受控地暴走、扩散，才导致了如此诡异的状况。
“这体质太恐怖了，我怎么放心把你留在西里乌斯身边呢……”
萨碧娜的表情突然变得阴冷，细长的手指卡住了那看似一用力就能拧断的天鹅颈……
她终究还是没能下手，而是将目标转移到了其他部位，狠命地搓、揉、抠起来，用力很大，像在泄欲，又像是在发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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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木苏醒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急坏了两个男人，他们跑遍了整个王城四处求助，试遍了各种手段。
医生表示无能为力，牧师的治疗神术像以往一样对女孩无效，能让断肢重生的德鲁伊再生术在她身上也没有反应，宫廷大法师更是根据监控法器上异常明亮的光点判断，女孩当时释放的能量已经超过了一个人的全部生命力。
女孩的醒来让众人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阴沉的氛围依旧笼罩着他们。
天知道夜木透支了多少寿命，现在她任何一天都有可能睡着后就再也醒不过来。而对于生命力枯竭引起的死亡，即便复活术也救不活。
“你是怎么想的？我教了你多少次要保护好自己，你根本就没听进去过！”
西里乌斯很生气，气女孩的不听话，也气自己为什么有这么个害人的技能。
女孩缩缩脖子小声回答：“我也是没办法，我伤没好，不用你的技能我怕打不过。”
“所以你的身体根本没恢复，还用消耗自己的办法去战斗？”齐格飞难得和西里乌斯统一战线，挑起了女孩的错。
夜木挺心虚的，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她不敢回答，只好沉默。
“好了，你先出去冷静一下，我和她谈谈。”
赶走了勇者，刺客用尖锐的目光和女孩对视：“你没好是吗？我指心理上的。”
见后者缓缓地点点头，齐格飞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怎么一个孩子有这么崇高的献身精神，你一直在假装正常。”
“别告诉西里乌斯。操心太多老得快，他也献祭了生命力。”
“你对他真好，让人嫉妒……好吧，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齐格飞离开房间，遇见守在门外的西里乌斯，两人正好都有话说。
齐格飞：“你有什么打算？”
西里乌斯：“他们都说木木没几年、甚至没几天好活了，我准备带她离开，照顾她，让她开心地走完剩下的路。”
齐格飞：“我倒是觉得不用这么悲观，还有希望。”
西里乌斯：“我们的人脉不都试过了么，都说没办法。”
齐格飞：“还有魔女。”
西里乌斯：“魔女？你还抱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醒醒吧，她已经死了。”
齐格飞：“所以你就这么放弃了？期待魔女还活着，木木还就有希望，你打算试都不试就放弃这个希望？”
的确，魔女的手段千奇百怪，战斗时随手一击就相当于别人的必杀技。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真有办法救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