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狄仁杰斩九龙。
正月十五，乃是上元节。
在唐朝，上元节可是最大的节日，其热闹程度甚至一度胜过过年。朝廷会特意连放三天假，以此来庆贺这个盛大的节日。上元节，也就是如今我们所熟知的元宵节。
上元节除了有观灯这一习俗外，还有踏歌、庙会等等。而在宁州城，最为热闹的地方，非长春门内狄公祠的庙会莫属。
相传，狄仁杰曾担任宁州刺史之时，在此地斩杀过九龙。据说，宁州长春门内有一个大蛇洞，其中藏着一条巨蛇。那巨蛇时常兴风作浪，还勒令百姓每年四月初一要为它献上一对童男童女。州官为保一方平安，每年都会举行这样的祭祀，可这州官却借此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引得百姓们怨声载道。狄仁杰到任后，听闻了这件事。在祭祀之时，他命令差役准备了一锅滚烫的热油，而后亲自前往祭祀之地。巨蛇见童男童女没有被推下来，便急不可耐地张开大嘴冲了上去。狄仁杰趁机命令差役将童男童女抱离，紧接着迅速将一锅滚油倒入了洞中。就这样，巨蛇被烫死了。百姓们见巨蛇已除，无不欢呼雀跃。
然而，这巨蛇却颇有来历，它乃是东河龙母。它的九个儿子决定要为母报仇，欲水淹宁州城。于是，九个儿子幻化成了一个壮汉，肩挑九江八海之水，准备将水倾入宁州城。观音菩萨恰巧路过此地，看到了这一幕。她便让身边的神童去喝干壮汉所挑之水。可神童未能喝干净，桶内剩余的水，也有一江一海之多，这足以淹没宁州城。于是，观音菩萨托梦提醒狄仁杰，并赠予他青牛和宝剑。后来，在青牛和宝剑的帮助下，狄仁杰成功斩杀九龙，化解了这场危机。自此以后，宁州城的百姓自发地为狄仁杰立了一座生祠，而后逐渐演变成了庙会。
“狄仁杰如此著名的人物，尤其是这两年影视剧的热播。你说这吴县文旅怎么就不把这搞起来呀？我可从来没听过吴县和狄仁杰有关的事儿。”张扬感慨地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只听说这里是古义渠国旧址。”
“你们讲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裴澜听得一脸懵。
“我们说有关西洋的事儿呢。”李向东解释道。当别人听不懂的时候，以西洋的事作为推辞，还真是百试百灵。
“裴小姐，你有没有去叫妙儿呀？”张扬看着裴澜，怀疑地问道。
“去了呀，她怎么也不肯出来，尤其说不和你一起。”裴澜含笑说道。
“这可怎么办？”张扬很是苦恼。
“逛庙会，就专心逛庙会。你分什么心呀？能不能专心点。”李向东讥讽道。
张扬怒斥道：“你们成双成对，情意浓浓。我这单身狗，难道还不能抱怨两句么？”
李向东却笑呵呵地调侃道：“嘿，我说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我可是好意劝你，再说了，我还没嫌你这个 500 瓦的电灯泡碍事呢，你倒嫌弃起我们浓情蜜意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在一起呀。”张扬说完便转身离去。
“嘿，还生气了，开不起玩笑哟。”李向东看着张扬的背影说道。
“快去追呀。”裴澜赶忙说道。李向东转过头，深情地望着裴澜那俊俏的脸庞，含情脉脉，轻声细语道：“有你就够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裴澜红了脸，含羞低头不语，脸上却笑意横生。
过完上元节，难民又恢复了往常的水平。杨妙在裴澜的劝说下，还是来了。张扬一个劲地献殷勤，可杨妙依旧冷言冷语，只顾着为难民施粥。张扬暗暗骂道：这女人，过了上千年也还是没变呀。
他们在街上盘下了一座三层楼的门面，交由张清负责装修事宜。为了符合妓院的格调，还专门带张清去红袖坊玩了一次，专门深入学习、参观。
眼看着就要装修好。一日，刺史府的老者管家前来拜访。
管家拜访能有什么事呢？是不是李向东和裴澜的事？刺史得知了，前来问罪？李向东吓得躲到里间，说道：“就说我不在。”
“瞧你那出息，女婿迟早都要见老丈人，更何况又不是你老丈人。”张扬取笑道。随后赶紧出门，迎接老者。
坐定上茶，寒暄一番后，老者问道：“李公子，不在啊？”
“去酒厂了。”张扬哄骗道。
“噢，我有一事，要跟两位公子说。李公子不在，还请公子转达。”老者皮笑肉不笑。
李向东偷听到此话，心想：不好，裴守真一定是知道了。
下人退出。
“老人家请讲，我一定转达。”
“听说二位要开妓院？”老者冷冷地问。
“是的，老人家消息灵通。”张扬奉承道。
“你可知为什么这宁州城只有红袖坊一家？”张扬一想，对啊，这么赚钱的生意，确实除了红袖坊，没有第二家。
“我不知，请老人家赐教。”张扬虚心请教。
“我来的意思是你不能开，你是聪明人应该可以明白？”老者意味深长地说。
张扬一愣，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起身，拱手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我二人确实不知，还请老人家恕罪。”
“无妨，无妨。公子知道就好。”老者恢复了神态。
闲叙几句后，老者告辞。张扬一直送到门外，再三解释，自己实不知情。
张扬回来。
“怎么回事？那红袖坊是这个管家的？”李向东急切地问。
“这老头，背后是谁？”
“刺史大人？”李向东惊呼道。
“你以为呢？差点弄出乱子？”张扬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我还以为刺史大人两袖清风呢？谁曾想天下乌鸦一般黑。”李向东既愤恨又无奈。
“是我一时疏忽，这么赚钱的生意，怎么会只有一家呢？还有那首《将进酒》，第一晚在刺史府所做，第二天就到了红袖坊。我们早该想到？太大意了。”张扬连连自责。
“这下坏了，出大事了？”李向东一脸惶恐地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张扬赶紧问。
“我们在红袖坊的那些事？裴守真岂不是全都知道？那我和裴澜还有什么希望？”李向东表情惊恐，唉声叹气。
“是呀，想想都害怕。”张扬一想此事，好像自己赤裸裸地在裴守真面前，装清高，还一副正人君子。裴守真看着赤裸的自己，心里骂道：我看你这小畜生，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你尽管演。张扬不觉渗出汗来。
两人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他们自以为带着 1000 多年后的认知和手段，能够看穿一切。谁知在人与人的较量中，他们仍然是两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