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李向东赋诗
驿长赶着马车，缓缓返回驿马关。刺史的亲随们也办完了事，纷纷各自散去。
张扬和李向东，则在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准备去刺史大人家中赴宴。张扬翻开唐史，仔细查看有关礼节性的记录。
“半仙，我们去逛逛青楼吧？”李向东一脸坏笑地说道。
“去，这个肯定是要去的呀，要不，不就白来这一趟了。”张扬合上书回应道。
“你今天那一阵胡诌，把裴守真都给吹蒙了。”
“今天好险呀，以后可得见机行事，弄不好真会人头落地，这次都没带唐诗的书。今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
“这有啥不好说的？把你记得的那些诗词，背诵背诵呗。”
“那也得是还没出生和没成名的诗人的诗呀，我怕弄乱了时空秩序。”
“那就来宋朝的，绝对万无一失。”
“你也给我想两首呀？让我到时也能显摆显摆。”李向东又说道。
“初次见面，我们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那你看着办吧，胡诌我可不如你，你尽管诌。”
夜幕终于降临，华灯初上。各家各户门口的大红灯笼都亮了起来，虽说不比现代城市的路灯明亮，但还是能够看清路面。在这种朦胧的色彩之下，人反倒更显得神采奕奕。
他们来到刺史府门口，自报家门，卫兵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位老者走了出来。
“我家刺史大人，等候多时了，有请两位公子。”
“老人家请。”张扬说道。
他们跟随老者，进入门内。首先，正对着门口的是一面照壁，照壁上刻有一幅山水画，由于灯光朦胧，没能看清具体的细节。绕过照壁，便置身于一个宽敞的庭院之中，庭院铺满了青石板。四周是高高的围墙，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高墙下摆满了绿植，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是什么植物。正面是第一进的房子，主厅的屋顶高挑，气势恢宏。厅内布置着华丽的家具和精美的摆设。
穿过庭院，来到第二进院子。这里有书房和宴会厅，院子里种满了花卉和树木，在夜色下不能一一分清，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妈的，这么大。”李向东低声说道。
“估计，这只是一部分，后面应该还有几进庭院呢。”
裴守真静静地站立在宴会厅的门口。
“两位侠士，裴某在此等候多时了。”裴守真拱手说道。
“我等来迟，还请刺史大人恕罪。”两人赶忙下拜，齐声说道。
“不必多礼。请起，请起。”
随后，两人跟随裴守真一同进入了宴会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两边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侍从，她们恭敬地向两人鞠躬行礼。李向东刚要还礼，却被张扬扯了一下，他马上警觉地收起了对侍女的那一脸谄媚之色。
这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大厅，各处都布满了油灯和蜡烛，把整个大厅照耀得恍如白昼一般。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山水画，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足足能坐下二三十人。桌面铺着精美的刺绣桌布，银制的餐具和酒杯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圆桌的周围放置着一圈椅子，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宴会厅的一侧，还有一个舞台，几个乐师手持琵琶、古筝，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乐器，端坐在舞台上，严阵以待。
三人落座后，十几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女侍从穿梭于宾客之间，小心翼翼地为他们服务。李向东的眼神不由地转向那些女侍从。张扬则在桌下摸摸椅子，摸摸桌布，估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
“两位，稍等。今晚，我还请了一位我宁州别驾杨康，此人饱读诗书，是位善赋诗的大才人，与两位一会。”
不多时，一位身穿锦缎、两鬓斑白的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姗姗而来。裴守真急忙出厅外迎接，张、李两人则跟在裴守真身后，跪拜迎接。
“裴兄，你所说之人，莫非是这两位乳臭未干的小儿？”杨康瞥了一眼跪拜的两人说道。
“杨兄，可不要小瞧这两位少年，他们所见所识，都在我之上。”
“裴兄，太过自谦了。此等少年，懂人事才几年，何谈见识，我等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说完，杨康大步走进宴会厅。
“两位，快起。”裴守真拉起两人。
三人跟了进去，落座。
“半仙，他妈的。今晚，把你九年义务教育的本事都拿出来，你要是今天丢人了，那我可要上了，电晕这老东西。”李向东低声对张扬说。
“放心吧。这老东西，听都没听过。估计也没什么才能？不把他比下去，怎么能展现出我大中华 21 世纪大好青年的风采。”
“我倒是听过，他不就是杨过的父亲吗？”
“少胡扯。”
“那就全靠你了，我只记得小学的几首李白的诗。”
“放心用。我今天查了，李白还是未成年。”
“太好了，我他妈的，也要卖弄一下文采了。”李向东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李侠士，为何发笑？”裴守真问道。
“我……我笑，这屋子太暗了？”李向东思索半天后说道。
“来人，再点几盏油灯。”
“不必，刺史大人。点再多的油灯，也不如一轮明月。”李向东故作玄虚地说。
李向东起身走向门口，故作深沉。
“我忽然，有点想念故乡，裴大人，能否允许小人赋诗一首。”李向东拱手道。
“太好呀，李侠士竟有如此雅兴。拿笔墨来。”
李向东，慌得一撇。
“小人，不善书写，口赋即可。”李向东赶紧说道。心里却想着：老子他妈的，连简体字都写不好，哪会写繁体字呀。一写就露馅了。
“连字都写不好。还能赋诗，我劝公子，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班门弄斧了。”杨康嘲讽道。
“写不好，是因小人自幼家境贫寒。赋诗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会写字吗？张口即来。”李向东强压怒气，一脸自豪地说道。
“口出狂言，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张口即来？”杨康怒声怒气地说道。
“杨兄，不可动怒。李侠士，尽管赋诗来听。”
李向东往门口又走了几步。望见夜空上，繁星闪烁，不见月亮。
他妈的不好，今晚，没月亮，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