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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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虽然只有硝子一个女生，但是她在这所学校里其实并不孤单。
除了已经半毕业，不怎么在咒术高专的校园里活动的四年级以外，整个学校此前就只有两个学生。
都是二年级的学姐，而三年级根本没人。
所以学校目前的性别比例是三比三，非常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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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氛围有些松弛，但是呢，我和小悟的到来弥补了这一部分。如果我和小悟某一天感到累了，消停了的话，就可能出现故态复萌的情况……”
“所以呢？”
“我建议学校再补录一个学生，好凑成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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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告诉我，野生的咒术师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除非我和五条悟从自己的家里扒拉出一个。
想到我那嫡子堂弟欠揍的漂亮小脸，这件事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因为我对现在的队友组成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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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快过上了和想象中大相径庭的高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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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的在高专中读书：吃吃喝喝、每天和小悟一起玩耍，在没有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地方肆意生长，有趣的社团活动，每年还能定期和同学们一起去春游和秋游。
实际上的在高专里读书：吃吃喝喝有，社团活动无。虽然远离了禅院家和五条家，但是想要遇见他们简直比在南方看见大蟑螂还要容易。
出行倒是基本上每天都有，可是祓除了咒灵就要被辅助监督给拉回学校，因为咒术高专为了学生能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给我们安排了文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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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唯有这种东西，是没有必要呀。
五条悟说这些课程他全部都会，而我用自己聪明伶俐的小脑瓜，也能轻而易举地修到满分。
正当我们向班主任夜蛾正道申请免修文化课的时候，夏油杰便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整理起自己上课做的工整笔记。
他说：“老师，我认为比起学习的结果，更重要的是受到教育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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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可能有那么深刻的感悟？
他明明自己也能免修好几门文化课，但就是要把我们拖着在教室里面一起坐牢！
可所有做了老师的人都喜欢吃夏油杰那优等生的一套。
把在高专任教了约有二十年却从来没人认真听课的文化课老师感动得稀里哗啦。
我们的免修申请就这样被声明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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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小悟开启了花式逃课的日常。
而小杰或许是觉得名正言顺地免修，比不上光明正大地逃课来得刺激，根本不需要多劝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我们三个时常骑同一辆电瓶车，风驰电掣般从荒郊野外的山岭上驰过，直奔东京市区的夏油杰家里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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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经常为我能成为开车的那个人感到不服：“拜托诶！就这样坐在电瓶车的后座真的很糗！”
夏油杰也为每次被狂风吹得满嘴刘海而不满意：“谁来我换换？电瓶车最前面那难道通常不是留给狗的吗？”
我对他们的抱怨完全无动于衷：“要不然你们再挤挤()，给硝子再留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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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觉得()，一辆电瓶车装四个人绰绰有余，根本称不上考验技术。
而我这辆改装过的小电瓶动力十足，就算负重500kg也能轻轻松松开到一百二十码每小时。
谁料夏油杰听完这话，冷汗直接流了下来：“散云……你的散是‘散歩’的散吧？可千万不要觉醒什么奇怪的印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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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担忧很快就被解决了。
因为硝子拒绝了和我仨同乘一骑，让我的驾驶技术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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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我和歌姬前辈约好了一起逛街，待会我们俩一起打车走。”
因为在学校里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抽烟，她的嘴里叼着从悟这里拿到的卷烟状的纸糖。
我琢磨着她是想要用此招来混淆夜蛾正道的视听，借此日后能够随便叼着烟在学校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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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硝子给了我们一个喇叭，说拿着它就像她和我们同在。
五条悟接了，然后因为路上无聊掰开了这个喇叭的开关。
在喇叭出声的那一刻，夏油杰本想一把将其夺过，谁知道五条悟用深情而忧郁的目光凝视我们，问道：“难道我们不是帅哥？”
夏油杰沉默了半晌，最终吐出一个字：“……是。”
于是当天清脆的声音直接响遍了整个绕城公路——
“帅哥来咯～帅哥来咯～帅哥来咯～帅哥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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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的父亲是公司的职员，母亲是家庭主妇。
虽然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但是性格都非常温柔、平和。
见原本应该在学校里寄宿的儿子在工作日突然带着同学们回家，也没有忽然急了脸疑心他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而是非常高兴地给了小杰一个拥抱，然后笑着欢迎我和悟来到他家里做客，并且热情地做了好吃的饭菜招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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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他啊，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
他爸爸说：“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弄不懂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当你们学校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和妻子都松了一口气，霍格沃兹也好，咒术高专也罢——总而言之，我的儿子总算是找到大部队，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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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馨的感觉。
我的尸体要长出花来了。
不过杰的鼻子好像
()变得湿漉漉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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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悟当天晚上睡在了小杰的房间里——
话自然不用多说，小杰的家当然就是我们两个的家，所以又吃又喝又睡，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自在。
就是三个人挤一张一米五宽的小床有一点拥挤。
每次翻身都能听见床板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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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杰说：“该换一张床了。”
杰说：“下次你打地铺。”
我又说：“下一次可以来我家，我家的床蛮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觉。”
悟说：“你们家没有床，我每次来禅院都是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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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跟他们说，我的哥哥甚尔计划在今年结婚，以禅院家的那种风气，还是搬出来才能过好新婚生活。
所以他已经在外面买好并且装修好了新房，给我留了一个很大的房间——
有像是甚尔这样的兄弟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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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甚尔和他老婆的感情程度，我估计我很快就会有侄女或者侄儿。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他还是从我们的死鬼父亲那里遗传到了十分厉害的起名技术。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取名做惠。”
“如果是男孩呢？”
甚尔答道：“那也取名做惠。”
……我没有瞧出其中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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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亲叔叔，我决定为我日后有一定可能性诞生的侄子争取一下名字的多样性。
“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以具体情况，稍微进行一些变通的。”
“不如这样，”我郑而重之地开始像一个意大利人聊天那样比出了许多手势，“如果她是一个女孩，我们就取名为千手惠，如果他是一个男孩，我们就取名为禅院惠，你看如何？”
甚尔他沉默了一下，说：“我没看出其中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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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他当然支持我建立千手。
虽然他觉得我建立千手的想法是童年时期的中二梦想，不知道为何持续到了青春期还没有褪色，但是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不介意改掉‘禅院’这个姓氏。
“可能因为我的亲人只有你吧。”
他那时候弯下腰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脸：“要是你改了姓氏，我绝对会跟着你改姓氏。小鬼，所以你要搞快一点，不要让我反悔，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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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总是喜欢危言耸听。
比如他曾经说我会后悔，其实我根本不会后悔，就像他根本不会反悔。
我知道他在等着我改姓千手，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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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想到。
我还没等到我的侄女或者侄儿出生，夜蛾正道的儿子率先被生了出来。
他出生的那一天，整个咒术高专的树林都在低语他的名字——胖达。
而我和小杰、还有小悟，都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想要看那孩子一眼，直到带着口罩的硝子从室内走了出来。
“生了吗？夜蛾老师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硝子默不作声，掏出一把食盐洒在胖达的身上，然后高高地向我们举起怀中这个黑白双色的毛绒绒生物。
“呃……夜蛾老师生了一只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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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轮回眼，但是我仍旧想要它做我的通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