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12章
232
其实在入学的时候，夜蛾正道就向我解释过次咒术高专里根本就没有斗技场这种玩意，学生之间里更没有斗技之类的活动。
听了这话，我心中仍有几分不甘：“真没有吗？”
“真没有。”
“那我提议建立一个，”我说，“咒术师和咒术师之间的战斗明显能更加体现咒术师的实力。不仅能让学生迅速从实战中学到东西，还能简化咒术师等级的考核流程……”
“我们可以给每个段位设置积分，以赢过不同等级的对手增加不定数的积分。每两百分分为一个段位，可以给每个咒术师颁发一个徽章表示等级，徽章以材质做区别，分别是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分别对应四级到一级、乃至特级的咒术师。”
“除了一对一的战斗，我们还可以推出3对3，5对5，7对7的团队战。这样或许就有人要提出疑问了，咒术师的数量这么少，不能保证每场比赛的咒术师都处于同一个等级，那应该怎么样算积分呢？”
“我提议团队赛用单独的计分模式，每一场比赛的赢家都可以加一颗星，输家扣一颗星，每积累五颗星就可以上一个段位，把每个人的进度都具体化，这样大家提升实力就更有积极性啦！”
233
夜蛾正道听罢以后，久久无语，他看了我身后的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把手摊开：“玩（）手游玩的。”
234
我没理他，继续跟夜蛾正道提议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小建议，区区一个特级已经不足以体现我的实力了。不如我们在特级咒术师之上再创立一个段位，只有最厉害、最强大的特级咒术师才能参与角逐这个称号——”
“名称我都想好了，不如叫做【荣耀王者】怎么样？”
235
换做甚尔听了这话，肯定要嘲笑我不切实际还在坚持做超级无敌咒术王的梦想。
然而夜蛾正道始终是个老师，他率先表达了对我这个建议的认可，然后才委婉地表示道：
“散云，你建议得很好，也不是没有可行性。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点——”
“我们是咒术师，职责是祓除咒灵，而不是天天和同伴打架呢？”
236
可恶啊，竟然在这一点上失策了！
237
我垂头丧气，为此心中郁郁了好几天。
直到侄子禅院惠的出生才让我心情有了些许的好转。
惠虽然是个男孩，但是在襁褓中就已经长得十分可爱秀气，为了炫耀我们千手一族后继有人，我曾经千里迢迢带着小悟和小杰翘课一起去看他。
我伸手转动挂在婴儿床上的悬挂式玩具，里面的铃铛发出‘滴零滴零’的响声，小惠的目光被那些转动的玩具吸引，朝着我们微笑拍手。
238
我无比自豪地同他们说道：
“虽然没有我小时候聪明，但是我侄子还是非常像我，看呐，尤其是这个眉毛，多像我啊。”
夏油杰闻言朝着婴儿床里望了一眼：“别乱说，婴儿这时候还根本没有开始长眉毛。”
239
没长眉毛怎么了？没长眉毛得罪你了？甚尔可以为我作证，我小的时候眉毛也长这样！
我重拳出击，狠狠地给了拆台的小杰一拳。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回到学校以后，小杰竟然会因为这一拳而背刺我。
240
“姐妹校交流会要开始了。”
夜蛾正道在讲课时忽然收了粉笔，朝我们几个人说道。
“因为我们这个年纪有三个特级，要是都参加，实在有些玩赖。为了公平起见，我校和京都校商量过后，决定只派你们三个人之中一个人出战。参与进和京都校的对抗赛队伍中。”
241
我的眼睛顿时‘噌’地一亮，目光如炬地盯着台上的夜蛾正道。
——咒术高专！你还说你没有斗技！
“选我、选我！我绝对不会消极怠工，绝对不会有辱使命！”
然而面对我的毛遂自荐，夜蛾正道不动如山，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你不行。”
“咒术高专交流会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交流实力，通过正面竞争的手段激励大家奋进。第二是交流感情，全国唯有两所咒术学校，一所在东京，一所在京都，全国的咒术师差不多都出身于这里。两所学既相互竞争，也相互呼应。”
“你太强了，”他说，“上去只会让别人心死，所以不行。”
242
我从未想过太强这一点竟然也能成为我人生的阻碍。
特级咒术师的职位，其实是禅院家帮我申请的。
和小悟跟小杰成为特级时，已有前例的情况不同。我申请的时候距离前一个特级咒术师寿终有快十几年的时光。
尽管禅院家在发现我很强以后，非常努力地帮我上下打点、疏通关系、动用人脉，但是咒术界对这件事一直持有非常保守的态度，所以禅院的人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毕竟我不是祖传术式，祖传术式意味着历代积累下的威望，那估计成功概率会大上很多。
但如果能成功，那绝对能压一压五条家【六眼】的气焰。
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想法，他们还是这样做了，而我，我可是日后要站在咒术界顶点的男人。无论禅院家是出于什么目的，有机会我肯定要牢牢抓住。
243
于是我给他们展示了非常好的木遁，完事以后还重新为他们修葺好了房子。
好在日本的房子大多数都是木头构造，而咒术界的人大多数都是复古派，否则善后工作还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244
我成为了特级咒术师，离咒术王的目标更进一步，但是我的任务次数也随之紧急下降。
在此之前，禅院家明面上的最强的男人是我的大伯禅院直毘人。
他是特一级的咒术师，自然，这个特一级的特不是指他比一级更强，只是说明他从没参加过咒术高专的考核。
御三家的咒术师当然要比同级的普通咒术师更强……所以御三家享受各种特权。
其中包括直毘人大伯平时只在京都范围活动，从来都不轻易出手，咒术界的高层想让他做点什么、或者请他做点什么，都要付出非常高额的代价、天价的佣金。
我是禅院家的咒术师，自然也是如此——只对禅院负责，不对咒术高层负责。
所以干的比普通咒术师要少，拿的抽成比普通咒术师要多。
也无外乎禅院家的咒术师将自己视为咒术界的人上人。
245
作为禅院的一员，我的佣金不能超过家主，作为咒术师的特级，我的佣金不能比家主要少。
这就导致我空有实力，也只能和直毘人一样在家里摸鱼。
但到咒术高专就不一样了，以前我听调不听宣，现在咒术高层逮着便宜特级和便宜六眼就使劲用。
我和小悟简直羊入虎口。
246
打加入高专，我没少高射炮打蚊子。
小悟他为了节约脑力可能还不怎么开大功率的六眼……而我么，反正我先天满咒力，木人之术一掌排下去随便用。
路过的地方没少煤气管道发生爆炸。
夜蛾正道见识多了，于是选择在这场比赛中直接ban（禁用）掉我。
247
“我会留手的。”
哪怕散悟组合不能再斗技场上堂堂出道，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打斗技的机会。
“实在不行，我就让他们两只手好吗？”
248
五条悟当即便有话要讲：“老师，你猜猜他的最强招式为什么叫做【真数千手】？”
249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面。
夜蛾正道放在讲台上的水杯‘哐’地一下跳起来，又‘哐’地一下落回桌面。
他咳了咳嗽，面不改色道：“这样吧，公平起见，我们来抽签决定你们仨谁来上场吧。”
250
夏油杰，是夏油杰，是信奉正论是个人才、讲话又好听的夏油杰！
这样的夏油杰，哪怕赢了也绝对不会像我和小悟那样骑脸嘲讽，而是拿出自己的绅士风度把人感化成他的迷弟或者迷妹。
当小杰打开纸团，露出里面大大的‘○’之后，夜蛾正道本来谈不上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瞬间轻松了几分。
251
下课过后，我靠了过去，试图向他打点感情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杰，可不可以把名额给我？”
“你该叫我什么？”
我双手合十，恳求道：“杰哥，这次比赛真的对我很重要，我真的很想上
场打斗技……”
他把那张纸条伸过来，在我面前抖了抖，瞧见我的目光一直跟着纸条打转，轻笑了一声，然后又收了回去：“平时的时候就是杰酱，等到要求人了就是杰哥。禅院散云，你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哦？”
“杰哥，我真的很逊，拜托，杰哥，真的求你……”
252
然而好说歹说，享受了一番我的恳求以后，夏油杰还是不肯将名额让给我。
因为他就是那种自己淋过雨就要给别人撑伞的家伙。
到了最后，我失去了耐心：“杰，把名额给我嘛。”
“欺负弱者是不对的，散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猜你一上场就会踩地板、放木遁对不对？”
我看了一眼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恶狠狠地警告道：“夏油杰，你会后悔的！”
而小杰面对我的威胁，岿然不动：“散云，我才是抽中签的人！”
我直接离去，门发出‘砰’的响声。
253
姐妹校交流会的那一日，虽然没有我和小悟的比赛，但是我和小悟照旧到场。
大家都在场地里，只有我和小悟在台下，何尝不算一种另类的散悟组合出道？
我对小杰的背刺毫不计较，冰释前嫌，并且还在比赛开始前，帮着他向着京都校的一众大声喊道：
“对面京都校的听着，你若折我兄弟翅膀，我必定毁你整个天堂！”
五条悟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也放出了狠话：“杰也是我的兄弟，你若碰我兄弟四肢，我必将你五马分尸！”
京都校的人顿时面面相觑，而我和小悟乘胜追击：“夏油杰，对了我教的，错了我惯的！我的兄弟，勿碰，勿动，勿扰。动他等我动我，动我等于洗！”
254
姐妹校交流会一共开了两天，自我们那天喊话起，夏油杰都没有笑过。
怎么，是不喜欢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