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起
祂为他创造了一个那么美丽的囚笼,他却总是盼望着离开这个囚笼。祂默许了,所以创造了一个名为好奇的空洞给他出去找了一个理由,事情的走向也因此变得神奇。
这天早上,少年从那道完整的白色木门上起身,他拍了拍因为睡着了粘在身上的杂草,瞥了一眼岸边的花和树,是时候起身回家了。
他沿路边的小路到了湖边,他看了看平静的湖面,他迟疑了,因为他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到达湖的彼岸。
他想了想,但是还是没有思路,他坐在了湖的岸边,陷入了沉思。“或许,冰纹可以冻结这里的水,我可不可以踏着冻结的冰走到庄子呢?”
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做不到,他努力的试了试自己手臂的力量,但不知为什么冰纹没有回应他,他施展不出任何‘赐力’。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湖边的薄雾渐渐消散了,一个竹筏正在湖上慢慢的漂。但有一个问题,船上并没有人。
“奇怪了,筏子上没有人怎么会移动呢?等等,它似乎在往我的方向移动?船桨在自己动么?”
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无数种可能,但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自己没有一点思绪。
“会不会是,林叔?不可能啊,那林叔人呢?还有谁知道我的行踪呢?之前光幕里面那个人的么?”
在他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筏子已经到了岸边,筏体的竹编很是破旧,只有两只船桨,船上还有,一封信?
“先上船了再说别的。”他是这么想的,少年的动作很是流利,只是简单的两下动作,他就坐在了船的上面,他捡起来了船上的这张纸,纸的破损很是严重,他打开了这封信,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写。
“谁会把什么都没写的信扔在这个破筏上呢?这封信也是什么都没有写,真是奇了怪了,这艘船倒也是古怪的很,这么破旧,它为什么能刚好漂到我的身边,这一切来的太巧了,绝对不正常。”
但是,相里胧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回到泛泷庄。他实在是顾不了这么多,毕竟到了现在,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相信自己的这个家乡绝对不像自己以前理解的这么简单。他站了起来,慢慢的开始划船,调整好了方向之后,他想着自己初次出发时的方向感就这样起步了。
所幸的是,一路上很是平静,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这里的人还是很少,自己第一次走的时候,在湖面上也没有见到什么其他的船,他划了有了两个时辰左右,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湖面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甚至在湖面上连些许涟漪都没有。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如果之前的经历是真的话,再结合外面自己认识的南鸲晓和琴瞳之类的人所说的话,这里已经经过了三年了?可是,即使是经历了三年了,这里也不可能会这般凄凉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想着划着,可是在自己思考下,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在朝着坏的一面发展,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就这样,他看到了岸边,和岸边的船屋以及岸边的房子。
可是,岸边好像也没有人。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啊。就算是这里已经过去了几年了,这里的人也不应该消失了这么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汗从少年的脸上滑落,不是划船的劳累使他这个样子,他只是在担忧后面事情的发生。
没过多久,他便走到了岸边,他固定了这个破筏,筏子也很听话没有乱漂,他顺着岸边的路用力的跑着。
“林叔!?簇儿姐?苍伯伯?你们人呢?胧儿回来了啊。”
没有人回应他,整个庄子死一般的安静。
“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人呢?他们去了哪里,我明明只是出去了一趟。”
“不行,我不能这么着急,冷静,相里胧,冷静,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他们到了哪里。”
相里胧沿着自己记忆里面的道路先是到了林簇儿的家里面。眼前的屋子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长了许多青苔,门口的桌子和凳子也都还在,但是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林叔?林婶?簇儿姐?你们人呢,我是胧儿啊,你们回答我一下啊!”
可惜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他发了疯的寻找屋子里面的痕迹,他打开了林叔家里的房门,里面的灰尘很厚,似乎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他顾不住其他的了,他用力翻找这里的一切,但没有什么可以回应他的东西,这里的一切蒙上了一层灰尘,时间在这里走了很久了,少年走进了里屋,看见了一抹血迹在墙上,但好像又是因为太久的原因,血迹红的发黑,就像变质的红色染料一样。里面没有人。
他的眼睛忍不住滴下了泪。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死了么?是谁?是谁杀的他们?”
他跪倒在了地上无法站起来,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但是墙上的血迹似乎又告诉了他什么东西。
“里屋,簇儿姐的闺房,就算照着外面的他们两个人说的,他们是‘聻’,但是,南鸲晓告诉过我,簇儿姐的身份不一般,她,她一定没什么事情,我不信,她一定没有什么事情。”
少年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打开了闺房的门,除了一个桌子和床之外,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突然,些许的呼吸声传来。
“有人的气息,有人的气息,是簇儿姐么?”
他大惊失色,着急打开了少女床上的蚊帐,里面是一个人,是林簇儿本人。但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散发着些许人的呼吸声。
“簇儿姐,你醒醒啊,我,是我,我是胧儿啊。”
床上面的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她还是昏迷着没有任何反应。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多年生活在这里的经历告诉了他自己这里的人是爱自己的亲人,可是外面的人告诉了自己他们真正的身份。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
门口一只蟋蟀的声音传来。他的心在也似乎在朦胧的沉默里,但里面只有灰暗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