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夫妻争吵

    小翠见三弟满面污垢问：你有没有受伤？

    三弟全身动了动筋骨说：还好，还要不要去去浴室：去，先去洗个澡再说，你帮娘洗好可以先走，我和他们回到家。

    等三弟到浴室门口，吴师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不知道三弟发生的事，不由埋怨了起来：怎么弄到现在？出什么事啦？

    三弟：碰到一个仇人打了起来。

    吴师傅：一天到晚在家里吃吃闲饭，一个没有用的人，与世无争，你会有什么仇人？

    三弟：你就是瞧不起我。

    吴师傅：你什么时候让我瞧得起？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脸说跟人家打架，以为穿着开裆裤啊？动动脑子活出个样子，不要这样没出息！

    吴师母：你怎么不心疼儿子？我看一对男女在公交车站，那女的像三弟的老婆想拉住她看看的，不料她见公交车正好要开逃到车上去了，那男的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上，跟三弟就打起来了。她又问三弟：那男的到底是谁？

    三弟：妈，什么女的像我的老婆，您看错人了。那个男的确实是前不久跟我打过架的，当时我吃了点亏，不信您去问大麻子那儿大马路上的交通警，要不那交通警劝那天我就要狠揍他一顿的。

    小翠：洗澡，反正三弟没吃亏。

    三弟进了浴室到浴池，他把整个身子泡进水里，头靠在池边水泥沿上，舒展着四肢，闭上了眼睛——

    此时三弟的脑子一点也放松不下，今天的架本来是可以不打的，一来自己没把握能打赢那男的，上次吃的亏还在眼前，想起肘关节似乎还在痛，不知是上次没恢复还是今天又受了伤；二来今天虽然是说碰见仇人而打的架，那只是一种搪塞，自己心里是明白娘应该不会看错人的，正好和自己老婆在一起又偏偏是那个男的，自己不愿认可这个事实，这架打得正好，一下把真实的事掩盖过去。表面上今天的打架自己赢了，自己也找到打架的借口，但母亲是会坚信她的判断的，同样，父亲也会相信母亲的话。

    老婆会给我戴绿帽子吗？这是三弟脑子反复在问的一个问题，如果是，老婆太不应该了，这些年来，老婆是靠我拿母亲养老金的钱过日子啊？我除了必要的开销，其他的省着让她用，她还会不知足、再干出让我丢人现眼的事？

    三弟觉得自己平时太不注意老婆的情况了，老婆爱打麻将，时间一到麻将馆老板就来电话了“三缺一啊”，有时她不想去讲“没钱”，老板马上回答“赊账”，于是她马上去了。三弟也最好她去，因为她一去三弟可以不烧饭了，他会到母亲那儿蹭饭吃，可以省钱了。尤其是近来，老婆的麻将瘾头似乎越来越大，手气似乎也不错，不像以前那样打麻将回来一张脸老是崩着，最近回来总是笑容满面、还时不时哼哼小曲，家里的化妆品多了，还有包里的零食也多了，难道她真的有人了？

    浴池里的三弟泡不下去了，他赶紧洗了洗到休息室，见父亲已经准备走，他提醒了一声“别忘记结账”，拿出手机开始往常听老婆说起的麻将馆问老婆情况。

    三弟的手机是打通的，在与麻将馆老板通话过程中，麻将馆老板却以为他是一个叫“郑老板”的，讲近来没来，还埋怨他“搭了人就不来了”……气得他七窍生烟，怒火中烧。

    三弟回到家，老婆已经在家中，她在床上睡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三弟到房间把房门一关，掀开老婆身上的被子厉声问：你到哪儿去的？

    老婆：发你的神经病，我有什么地方好去？

    三弟：那我的手机为什么不接？

    老婆：没听见。她一下坐起，反问：吃错了什么药，准备找茬子啊？别以为你现在帮凶多了，可以欺负我，我不怕你们的！

    三弟：你说，你今天在哪个麻将馆打麻将的？

    老婆：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我就不告诉你，有本事拿证据来，她开始提高喉咙，把话扔给在客厅的公公婆婆听：弄事情，我就知道你们一来没好事，本来我们好好地从没吵架，没有多少日三弟居然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了，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不走你也无权赶我，我户口在这里就有居住权，并受法律保护。

    三弟说：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片真心，当我傻瓜啊。

    老婆：你本来就是傻瓜，被人一挑就怀疑起我了，这么多年你看见我跟谁有什么见不得人事吗？你是个穷鬼，无聊货，能有我跟你算你们吴家前辈子烧高香了，还要来管我？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