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茶蘼花开05
会后，沈肖正准备去李智家里一趟，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是林暮，接起“有事？”
林暮：“没事还不能跟沈队打电话了？”
沈肖：“”
林暮：“你现在在局里吗，我发现这个李智竟然也在云康医院工作过，要不要再去看看，我大楷还有五分钟到局里。”
“好，去完医院再去一趟李智家里问问死者有没有和谁结怨。”沈肖边说边往楼下走去。
“结怨是熟人作案？”林暮打灯左转。
“嗯”随后沈肖把指纹的事情说了一遍，完了人已经站在路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了和这个顾问一起出门办案
两人来到云康医院，护士站的小护士一眼就认出了两人，毕竟两人外形本就属于让人不易忘记的类型再加上二人警察的身份，小护士很热情的问道“两位警官冯医生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两人有点小尬尴，不过那也是一瞬的时间，林暮看了看小护士的名牌，“小杨护士，来这里工作几年了？”
杨雨想了想，“差不多半年。”
“你们这里有工作了几年的老员工吗？”沈肖接道。
杨雨：“有，我们护士长，不过她现在在402病房，要我去帮你们叫吗？”
沈肖：“好，麻烦你”。
很快，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走了过来，自我介绍到“我是这里的护士长周敏，有什么可以帮两位的吗？”
沈肖伸出手，“周护士长，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曾经是不是有一个叫‘李智’的医生？”
“李智额，对，有，李医生也是外科医生，不过，他一年前就离开了，听说是家里拆迁，赔偿了一笔钱，然后就自己出去开了一个诊所，怎么了，李医生也出事了吗？”
“死了，被杀”听到这两个字后，对面的两个女护士明显瞳孔放大，露出来了很惊讶的表情，特别是那个小护士还不自觉抖了抖。
到底还是年长者沉稳一些，很快周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两位医生都曾在我们医院工作，两位警官今天过来是来查什么，我们一定配合。”
对于对方的态度沈大队长很满意，也和气的问道：“请问这两个医生有共同接手的病人吗，特别是有过矛盾的？”
“他们都是外科医生，互相帮忙看一下病人或者讨论一下治疗方案都是很正常的，如果只从资料上看可能看不出来什么，这样，我打印一份两位医生住院病人的名单给你们，看有没有什么帮助，至于特别大的矛盾，真没有过，不满二位我们是一家定位中高端的私立医院，说俗点就是收费比较高，但同时服务这一块我们也很跟得上，医生不会和病人正面冲突，而来这里的病患普遍收入也不错，不会因为钱和医院或者医生发生撕扯什么的，所以我印象中关于两位医生的大的纠纷真的没有”周敏是一个资深干练的护士，边和警方聊着边调着电脑里面的资料进行整理打印，很快两人就拿到了两份名单。
两人又问了一下关于两人和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的关系，除了一些职场常见矛盾就没有其他的了，不过这样的矛盾不至于让人杀人甚至还在离职后，两个这趟收获不大，不过，这在案件调查和走访中是常见的事情。
两人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到了李智家里，李智的女儿已经上学去了，他的妻子在家收拾李智的东西，屋子有些乱，女人的眼眶里红血丝很重，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头发也是随意的挽着，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太好，不过在警察眼里这才是‘正常’的状态。
女人将人迎进门，开口就问“查到是谁害了我老公吗？”
“还没有，我们推断凶手很可能认识李智，想问问他和谁有结怨吗？”沈肖对着正在倒水的女人问道。
女人明显一愣，将水递给二人后，开始坐在饭桌边的椅子上思索着，二人也不催促，待等了一会，女人有些茫然又有些懊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老公是个沉稳的人，又是医生，邻里有个感冒咳嗽的问到，我老公都会帮忙看看，还会送一些常用的感冒药、退烧贴之类的，而工作中，他就是个小诊所的医生，接的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开业一年来没有遇到什么医闹的，谁会跟他结仇呢，谁呢？”
女人的说法和走访中了解到的李智的人设基本一致，沈肖眉头微皱，林暮知道这人有些生气，气凶手也气自己，递给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后，走过去拍了拍陷入痛苦和懊恼中的女人的肩膀，“不知道也没关系，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查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的”
女人抬头看到对方的眼神，莫名的信了，慢慢缓解过来后突然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个人死在了一所废弃的学校里？”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之间真的有联系，林暮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女人接着叙述道“之前有一次他拿着平板刷着网页，突然有些惊恐的把平板掉到了地上，我走过去一看上面显示的就是这样一则新闻，我问他，他说死者是他的同事，我捡起看了下，确实提到了是云康医院的医生冯某某，我之前有见过这个年轻的医生，知道他是我老公之前同科室的，安慰了他几句后就忙着整理孩子的东西，我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过了，不过不过，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在这之后几天我老公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次还做了噩梦，说着什么‘对不起’什么的，但我问他‘什么对不起’他又死活不说，那几天孩子又刚好感冒了，我也就没在继续追问，早知道早知道我应该问清楚的，也许也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二人无言以对，简单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两人出来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的林暮拉着沈肖就近找了一家面馆准备吃点，沈肖没什么胃口，点了份小面，林暮则点了份大份的牛肉面还额外加了份牛肉，沈肖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突然几坨大块牛肉夹了过来，沈肖抬头——什么意思？
林暮淡定“现在两个案子基本可以并案处理了，接下来还有得查呢，得补充体力。”
沈肖：“谢谢”。
忙到现在才吃饭的老板娘狠狠瞪了老板一眼，“你看看人家，几十年了都没给老娘夹过肉。”
沈肖：“”
林暮：“”
老板无语：“自家锅里的肉还需要谁夹啊，几十年了也没见你少吃。”
这边两口子还在拌嘴，那边二人同时加快速度匆匆吃完，林暮去结账，沈肖在门口等他，突然看到对面街上一个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但匆匆一瞥没看清楚，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但抓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里重案组的人每天都在大面积的走访，多渠道的排查在云康医院拿到的两张病人名单和小区住户情况，可是老天爷看热闹不嫌事大，这边悲催的警员们还在顶着太阳到处跑，那边沈队长就接到电话出现场，在其管辖区域内又出现了一起命案
重案组成员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陆续赶过来时，法医组已经初步验完尸了，夏羽彤眼底有些青，脸色苍白，身体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但看到步履匆匆赶来的沈肖他们时还是打起精神，对几人说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长蛐，根据最近的温度来反推回去，大楷是一周前死亡的，死因是中毒，更详细的还得回去检验了来”，话落还未来得及转身便整个人向后倒去，沈肖正准备伸手接住，旁边的诸葛杰已经将人搂在了怀里，法医助手小天两步跨过了冲到自家师傅旁，检查了一通才吐了一口气说道“应该是低血糖，师傅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一直都泡在法医室也没回家，胃口也不好，不怎么吃东西，沈队、文悦姐你们得帮忙劝劝，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了，但似乎和师公有关，你们谁有师公的电话，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不要！”文悦和诸葛杰异口同声道。
小天：“”
沈肖：“”
周垚：“”
“咳咳，头儿，让小杰先把雨彤送回去休息吧，”文悦看向沈肖，沈肖点头，看向诸葛杰“一会你就不过来了，看着她，让她休息好了再工作。”说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这样安排是不是不对，诸葛杰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懂，但是算了！
周垚咋舌，“小杰这次的手速竟然比老大都快，功高啊”话没说完就被文悦踩了一脚，乖乖看现场去了，心中腹诽“女人惹不起，女警更是要命，真替她以后的老公担忧”。
小插曲后，几人快速进入状态，这是一套小两室，房龄有些大了，家具也有些旧，但是收拾得还是满整洁干净的，作为一个画家还是一个男画家的居住场所来说算是难得了，特别是在屋里没有任何女性用品的情况下，沈肖站在窗口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和他进来时观察到的一样，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没有监控，进出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小区物件摆放很杂乱，楼间距小，中庭环境也差，看来死者的经济条件很一般。
“你们过来看”文悦的声音将沈肖的思绪拉回，走到一个杂物间，是用来放画作以及绘画工具的，这里的画作大多画的是风景，剩下部分则主要是物品和动物，只有文悦站的那个角落是人物而且是同一个女人，但是奇怪的是女人都是睡着的，有几幅还是穿的病号服，受最近查案的影响，几人对于医院特别的敏感，看着画众人有些沉默，沈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根线，但还不能穿起来。
小剧场：
辰鑫：“老板，给我夹坨牛肉呗，宝宝还在长身体。”
林暮：“谁他妈说不是呢，智商都没发育完全，是该吃点补补，来人啊，上□□一碗给那个巨婴。”
辰鑫泪目——宝宝心理苦，宝宝不说
宋君昊盯着林暮牛肉面里的半碗牛肉，“我好像也没吃饱。”
林暮夹起一坨又大又软烂又香的牛肉在人眼前晃了晃，转个弯就塞进了自己嘴里，砸吧砸吧后感叹“你别说这牛肉炖得还真有些水平，味道也比别家的好，老板，再加一份牛肉，这人结账。”
宋君昊捏了捏自己的钱包——现在换工作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