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茶蘼花开06
这边众人忙碌着，那边林暮却在酒会上觥筹交错，原因无他，只因今天是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朝的生日，作为唯一的弟弟当然不能缺席，但林暮自己本身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且可能因为自己失忆了，林暮看着台上讲话的兄长总觉得挺陌生的，大哥大嫂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怪，感觉梳理客气却又刻意关心似乎还有一丝紧张？
周小三走过来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正准备搭上林暮的肩却被对方避开了，林暮甚至还假意弹了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周小三，别勾肩搭背的，当心把你的智障传给我。”
周小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咳咳，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你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你出来玩了，我得了一瓶新酒，明天过来尝尝”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
林暮不屑，一看这家伙就是邀约了一群狐朋狗友和一帮女人开成人派对，他之前不知去过一次，场面有些不堪，便再也没去过了，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游戏他不喜欢，但人家你情我愿的，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周小三还有些不死心道，“诶，我说二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呀，只要你说得出，兄弟我天南海北的都给你弄来，”周小三看着林暮摸着自己的下巴，“又或者你想找个男人也行，兄弟来安排，不过，据说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啊，换口味了？”
林暮不想理这二货，两步走开，向宴会的主人林朝走去
四十分钟后，林暮提着一大袋夜宵朝警局楼上走去，林暮边走边回想起刚才周小三提到喜欢男人那一幕，自己当时竟然浮现出了沈肖的脸，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喜欢男人自己失忆以来确实没对什么女人动过心但自己在失忆前交过女朋友的，难道受个伤连性取向都变了？
“叮”电梯门打开，林暮走了出来，收拾好心神走向重案组，看着那人正和组员围在一起分析着案情，林暮没来由的觉得舒坦又熟悉——真是魔怔了！
正对着门的周垚早就看到了林暮和他手里装满烧烤的袋子，正吞口水呢，人却一直不进来，正着急呢，就见队长道“先到这儿吧，大家休息一会，二十分钟后继续”。
那么一道大喇喇看着自己的目光，沈肖怎么会感觉不到，看了看桌上的烧烤，都是自己爱吃的，嘴角不自觉往上扯了扯，拿起一串烤肉递给“老板”，又拿出一根鸡翅啃着，转头对身边的问道，“今天不是你哥生日吗，怎么过来了？”
林暮递了一张纸巾给吃得正欢的某人，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宴会上没吃饱，就跑去吃烧烤，一个人吃着没劲就买了过来大家一起吃”。
周垚听见林暮的话，拿起一个生蚝转头，“林侦探要不要考虑做警察，加入我们重案组，以你的能力，老头子肯定脸都笑烂了”
林暮笑笑，“你不是想要我加入，是想要我的钱包加入。”
“错，是都加入，连带着辰鑫之类的，是吧小乐”周三土又拿起一个扇贝吼道。
哈哈哈众人笑闹了开来
林暮往沈肖身边再靠近了些，肩膀挨着肩膀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是死了一个画家吗？”
沈肖吃得差不多了，拿纸巾擦了擦嘴便将今天的案子给林暮说了一遍，林暮边听边翻看着现场的照片，指着画上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女孩问道“这个人是谁？”
文悦从两人身边拿了盒纸巾，瞄了眼林暮狡挟道：“你猜？”
林暮回以一个邪魅的微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文悦转身扬了扬手里的烧烤，又比了一个三，然后又指了指沈肖。
无辜躺枪的沈肖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这才从刚才那一笑当中回过神来，倒不是那笑多迷人，虽然林暮这样笑起来是挺具有杀伤力的，这从刚才李乐花痴的眼神，路过女警的抽气声中可见一斑，不过沈肖心上狠狠一颤却是因为这个笑很熟悉，但看了看那张脸“哎！魔怔了”沈肖在心理轻叹一声，收拾起心神，点头表示同意。
林暮意味不明的看了沈肖一眼，声音有些冷道“这个女人是云康医院的女病人，死者是云康医院的医生，不知文警官可否愿赌服输？”
众人拍手，李乐有些膜拜到：“大神，你怎么会知道死者是医生，而不是是画家？”
“他的手”林暮放大照片上死者的手部，“医生因为经常开药单，所以右手的中指第一节骨节处有老茧，而且拿手术刀的食指也会有老茧，而长期画素描的人右手小手指外侧会茧，他虽然也有但是不深，可见他画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点从他的作品上也可以看出一二”。
“那为什么会是云康医院呢，而且长期学国画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也会有茧的”李乐同学充分发挥不懂就问的优良品质，毕竟有个学国画的闺蜜，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论据很充分”林暮点点头，“不过，你们在让我猜的话定是和最近的什么有联系，而最近手里的案子都有云康医院有关，所以我就大胆的猜了”说完想起什么似得，轻微的皱了皱眉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个植物人？”
这下连文悦几人都有些呆愣，一脸你怎么知道的，也是猜的，这怎么猜啊
看着猴子们一副看傻样，沈肖叹气，“嗯，这个女人叫邱心怡，在第一个死者冯齐的病人名单里面，因为批注的是植物人，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可以想了，她在一年前已经苏醒出院了。”
林暮看着画上的女人，虽然闭着眼，但是似乎并不安宁，不过长得却不错，属于放在人群里很难被掩埋的类型，对于这样一个睡美人能发生什么呢，似乎不难猜想却又让人恶寒
沈肖对其点点头，将一份刚才迷失在林大侦探笑容的女警送过的一份资料递了过去，上面是一份遗书，记录了当年冯齐、李智和他自己在一个雨夜几人在单位宿舍看球喝酒后在冯齐的带领下□□了邱心怡的事情，事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于是辞职，近期更是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决定替邱心怡复仇，杀了冯齐和李智，然后自杀。
林暮一一看完，“你信吗？”
沈肖笑了“我们做警察的不能靠跳大绳的，是不是要看证据的。”
“跳大绳？”林暮抬头。
众人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嘀咕着“下班了，明天还得出外勤呢”
林暮：“”
经过一翻排查，可以确定死者马良在说谎，因为在冯齐案发时间，对面楼高三复习的一个小男孩可以证明他有看到对方在家里画画，而李智死的时间段，他点过外卖，外卖员可以证实，不过，他们勘察过现场确实是一个密室，窗户外面没有水管可以攀爬，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们破门而入时家里只有死者一人躺在沙发上，并且死者表情还很安详。
林暮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在车流中穿梭，“不怕我把你卖了？”
刚才两人讨论了案情，有很多细节想不通，于是下楼，林暮开车却什么都没说，沈肖上车也什么都没说，沈肖轻哼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林暮笑笑，加快了车速，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马良的住处，“沈队，你说我们这是不是也算心有灵犀了？”林暮手搭到沈肖肩上。
沈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勾肩搭背，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掀开了封条走了进去，屋子里面还是有着一股尸臭味，不过作为刑警早已习惯了，林暮下意识的鼻子底下摸了摸，想回了一下之前看到的现场照片，死者应该就是躺在脚边的沙发上，而放有□□的水则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林暮走近看了看茶几上还有一些水渍，沈肖指了指沙发，“死者马良当时就在躺在这个沙发上，表情很安详，门是从里面锁死的。”
“那个叫邱心怡的女人什么情况？”林暮在房子里边查看边问。
沈肖转头“邱心怡云杉大学金融系高材生，毕业后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五年前参加公司团建回来途中因为下雨打滑车子撞上护栏，车里四人三人死亡，邱心怡侥幸捡回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昏睡了整整五年，直到一年前才转醒，这一年都没有上班，居住在其名下的一家公寓里，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女病人范云手机里面的照片吗？”
林暮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你是说那辆白色的别克，车牌是云au什么b8？”
沈肖点头“邱心怡的姐姐的邱云名下有一辆别克云au97b8。”
林暮：“她姐姐也参与了？”
“应该没有，根据文悦的调查，邱心怡半年前就搬到自己的公寓一个人居住了，而她姐姐邱云家庭经济条件不错，除了名下那辆别克，另外还有两辆车，那辆别克应该是邱心怡在开”沈肖揉了揉额头。
林暮两步走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沈肖抬头差点撞上凑过来准备摸自己额头的林暮。
林暮缩回手轻咳两声，后退了两步后腰抵到了什么东西上，转头是门把，林暮抬手象征性的揉了揉自己后腰突然抬头，“你们在大门门把上提取到指纹了吗？”
沈肖摇头，“没有，门把上没有任何指纹，应该是马良死之前处理过。”
林暮走到门外带上门，然后敲了敲门，沈肖很快明白他这是要案件重演，很配合的打开门，然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请对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倒了两杯水，中间还因为激动而洒了出来，林暮漠然的看着对方的行为，趁着对方转身去拿桌布擦水时快速的拿出包里的□□洒入对方的水中，然后晃了晃，这时还是扮演受害者的沈肖突然愣住了，转身看着林暮，“我知道了”
林暮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理顺。
小剧场：
林暮叼着烟斜靠在门框上，180的大长腿微曲，看起来有种颓废的病态之美，眼神看似飘散实际上却一直随着在案发现场忙碌的某人移动，心中得意——看看，都过来看看，老子找的媳妇，身高腿长貌赛潘安，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真是怎么看怎么得劲！
沈肖听着身后不断的碰撞声，回头看到那台雄性荷尔蒙发动机，邪魅一笑——现在不腰酸腿软了，还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