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茶蘼花开04
待两人来到精神病院时，范云正被护工推出来晒太阳，范云得的是抑郁症时重时轻。也许是走了狗屎运，也许是林暮那碎嘴子什么时候口下留了情，也许是黄历上显示今日宜出门宜嫁娶。两人问了问医生，现在范云情况刚好比较稳定，可以问问题。
于是在医生和范云进行一翻沟通后，范云配合的看着两人，两人怕刺激到她，没说冯齐已经死了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范云本就不是很清醒的人也不疑有它，很配合回答着两人的问题，可惜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人，沈肖借过她的手机，一张张翻着里面冯齐的照片，大多是偷拍的，角度构图都不好，不过二人也不是来看冯齐的，沈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突然两人的目光对视，滑着几张照片，放大着不同的角落，只因这几张照片中都有同一样白色的别克，里面貌似都是一个长发女人，林暮直接将照片传到了自己手机上，发过去让辰鑫处理，沈肖也乐得有人出力，没说什么。
没多久林暮的手机响了起来，随后几张照片发了过来，虽然看不清司机的脸，但从露出的脖子处可以看出这至少是一个女人，因为没有喉结，只是这个女人戴着墨镜，长发又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五官，不过这女人的头发颜色倒是和凶案现场捡到那个假发一致，凶手很可能就是这个人，只是既然不是男扮女装，为什么要一直戴假发呢？
林暮有些无奈道“每次都没有拍全车牌，前后凑了凑始终差两个数，只知道是一辆白色的别克，前面是云au后面是b8，中间差了两位。”
“至少也是一条线索，有个范围可以去调查”沈肖作为队长还是比较沉住气的，“我总觉得我们排查漏了点什么，我们再梳理一遍”
“叮叮叮”沈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下意识的接通电话，待听清对方的话后瞬间清醒，起身大步跨出门，“碰”和一个人正面撞上了，抬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正拿着早餐的林暮，昨天两人又去了趟案发现场，回来分析到很晚，沈肖就直接倒在警察局里的值班室睡了，林暮有事要处理就回去了，待处理完已经天亮了，索性洗个澡就过来了，正想看看这人醒了没，结果就被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把手里的早餐都撞掉了。
妈的，老子的怀抱是随便那个人都能闯的嘛，老子的八块腹肌是不收费都可以碰的嘛，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就在相撞的几秒内，林暮内心已经策马奔腾开了，正想付诸行动张嘴开骂，一看是沈队长，那算了、算了，不计较了。
也因为这早餐，沈肖这次没坐警车而是坐在林暮车里和他一起赶往案发现场，原来刚打来的电话说的就是出了命案。
这次的案发现场就在一条巷子里，是早起出门的老人发现的，两人走进一看，死者正趴在地上，夏羽彤正在做着初步的检查，物证人员也在尸体后面的车里忙碌着。
沈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背街小巷，没有监控，死者车前挡着一把遮阳的大伞，应该是旁边的小卖部的，看样子死者下车就是为了去移开前面挡路的伞。
林暮也猜到了这些，只是现场没有血迹，走过去问了问夏羽彤死因，夏法医抬头一看是他，打趣道“林大侦探，来得够勤的，以前没看你这么勤劳，”林暮一怔正想辩解两句，人家却又收起了表情认真到“初步判定是电死的”。
“电死的？”两人都有些惊讶，随后又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附近有短路的电线什么的。
“其实，市面上卖的一些不太正规的电击棒如果点击时间长一些的话是可以电死人的，你们看这儿有‘电流斑’和被烧过的明显痕迹”夏羽彤给两人看死者被点击部位补充道。
“电击棒，一般什么人会用这个玩意来杀人？”一向用拳头而不是用武器解决问题的林侦探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的不耻下问道。
“警察或者女人，但是□□的电压是严控了的，不会电死人，而且你看这人的手，不是练家子，如果用电击还不如直接这样”边说边一个手刀朝着林暮脆弱的颈部袭击而去。
对方下意思抬手抵挡后，接到“所以更可能是体力上和死者有悬殊的女人，而且女人包里放一个电击棒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毕竟她们带电击棒、防狼喷雾什么的也算正常即使是被偶然撞见也可以说是误会。”
沈肖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林暮是谁，哪有不顺杆爬的道理，于是乎立刻舔着脸凑近，“有奖励吗？”
沈肖转身不理，这人还真是
“这儿附近有一所重点小学，这片区也属于学区房，但是这边附近没有什么大的企业或者商务写字楼，大多住户都是照顾小孩起居的老人和读书的小学生，这些人都习惯性早睡，晚上十点后这些小巷都没什么人走动了，但同时因为这儿居住的要不就是原住居民要不就是同一小学的学生和家长，所以大多都认识，如果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的话，应该会引起注意，你们可以往这个方向排查一下。”夏羽彤经过两人身边时说道。
还在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同时看她——意思是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夏羽彤还未说话，刚帮忙抬完尸体的诸葛杰过来答道“她外公是小学老师，在这边住。”
这下连夏羽彤自己都震惊了，三个人三双眼睛都望向他，其中一双还特别干净漂亮，诸葛杰转向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知道你是欧阳老师的外孙女，我去你外公家补课的时候见过你。”
两个男人了然，同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自觉转身去忙其他事情了。
夏羽彤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外公经常带学生来补课，我那个”
“没事，我们本来都不是同一级，你当时也还小，不记得很正常的。”诸葛杰赶紧到。
夏羽彤朝他点点头，“我先回去验尸了，有空来吃饭，我外公喜欢学生来家里玩。”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你去看欧阳老师时我们一起？”诸葛杰脱口而出。
夏羽彤：“”
待法医组的人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了的文悦拍了拍站在原地的诸葛杰，“小杰，雨彤已经结婚了”。
诸葛杰转头，“可是她不幸福，不是吗？”
作为好同事好姐妹的文悦自是知道的，夏羽彤虽然工作上看不出来什么，也不怎么提起家里的事情，不知道情况的可能觉得她过得不错，但是文悦知道结婚这几年夏羽彤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所以她无言以对。
诸葛杰：“我只想给她一些我能够给的温暖，不会让她为难的。”
文悦点点头，不管这段婚姻走向如何，那都是当事人的事情，不过作为朋友，在见证了夏羽彤从最初对婚姻的期待，到后来的哭泣，再到现在的沉默和失望，她私心里是希望夏羽彤能够早日结束这段婚姻，结束挣扎，毕竟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若没有陪伴没有惊喜没有精神上的同步交流，那么最终只能走向分离，只是需要一个时间段让自己放弃，一个时间点来触发
经调查，死者叫李智，开了一间诊所，妻子是家庭主妇，有一个九岁的女儿在念小学，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死因被电击致死
沈肖看完手里的资料，在白板上梳理着案件，旁边组员围坐了一圈，诸葛杰看到时间线说道“问了死者诊所的护士，根据她的说法，死者死亡当天要关门了，有一个女患者捂着被烫伤的胳膊来到诊所，正因为如此才搞得当天李智比平时晚归。”
“我们找到了受伤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云杉银行东桥支行的经理叫程静，当天她去诊所的时间是晚上近九点，吊完水离开的时间是晚上近十一点，而从诊所到小巷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车程，这样推算来看死者是离开诊所就往家里走，然后在小巷遇害。”文悦补充。
周垚：“烫伤很严重吗，需要吊水？”
诸葛杰：“咳咳，这话我也问过，那护士说其实就程静的烫伤程度，处理完伤口，拿点消炎药也是可以的，但是程静自己要求吊水，说这样好快些嗯，那个我也咨询过夏法医了，她说正常来说确实吊水消炎比单纯吃药要好得快一些。”
沈肖：“现场取证这边呢？”
周垚笑了笑，“说来也巧，死者在死亡当天去洗了个车，而在车上就采集到了四个指纹，其中除了死者的指纹外，另外两个已经核实就是洗车行的工作人员的，如果不是中途有人坐了一段车也就是说最后一个指纹很可能就是凶手的，凶手坐过死者的车，那就极可能就是熟人作案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没有人表示当天晚上有搭死者的顺丰车。”
沈肖：“之前你们走访排查中一直没有人发现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过，那如果这个人本身就居住在这里就说得通，她就住在这片区并且还和死者李智认识，那么这一切就连起来了，李乐，你查一下小区的住户资料，看有没有谁和李智有过节。”
李乐拿出几张纸，分给众人“那个，不久前林侦探也让我查了，这是住户名单，具体的就得等后期排查了。”
沈肖点头，接过纸一目十行的看着，不过明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上面有夏羽彤的外公欧阳靖的名字外。
小剧场：
林暮长大双臂将狗爪伸向沈肖：“来，快到爷的碗呸呸呸，是怀里来。”
沈肖顺势把伸过来的手臂一抓一扭，从背后反扣住，腿顶住对方的腿关节将人扣在墙壁上，另一只手伸向背后突起处，“手感不错”。
林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