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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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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面沉似水,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苏嫣语敢不来?反了天了。”

    孙嬷嬷道:“是,是少爷说,少奶奶昨日劳累了,日后不必再做这为鸡打鸣的活了。”

    老夫人一双耷拉着的眼皮瞬间被撑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骂道:“我这孙儿,我对他是百般娇惯,不想他和他那老爹一个德行,娶了媳妇忘了娘,去去把他们都叫来,这个家若是容不下我,我还不如回老家,看他们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一个时辰后,任轩宇带着王氏,任平生带着苏嫣语一前一后地来到老夫人处。

    未等老夫人开口,任轩宇开口说道:“娘有什么事让下人通传一声就行了,夫人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大夫都交代了了,不宜走动。”

    王氏赶忙道:“虽说腿早晚受凉时还是疼痛难忍,但娘今日想来是真的有事交代,来一趟也无妨的。”

    两人一唱一和,硬生生把老夫人要教训的下文给截断了,全家人都静静的等待着老夫人今日到底有何要紧事要说。

    一旁的孙嬷嬷赶忙说道:“老爷与少爷一月未归,老夫人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今日聚上一聚,大家说点儿家常话就好。”

    这话尚未说完,就见任平生没型没款的往椅背上一靠,打断道:“孙嬷嬷在这府上有些年头了,规矩礼数本该不必我来教你,奶奶都还没说话,你多嘴了。”

    依着旧日,任平生这么放肆的在众人面前说这么一句,难免要挨上任轩宇几句骂,可今日,任轩宇只是默默的喝着茶水,算是默许了。

    老夫人凉凉的扫过一屋子人,缓和了语气,说道:“凡儿在军营里走一遭,倒是像个大人模样了,孙嬷嬷岁数大了,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多担待些。”

    任平生一边听着老夫人的话,一边端起茶壶给自家夫人续上了茶水,应声道:“岁数大了就该找个地方养老,难不成要靠着点儿功劳在这儿混吃等死不成?”

    老夫人攥紧了拳头又松开,转头看向任轩宇,见着任轩宇翘着二郎腿,面色虽低沉,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恶狠狠的眼神无处着落,最终落在了一旁默不作声喝着茶水的苏嫣语身上,凉凉的转开话题道:“苏嫣语入府快一年了吧,怎么还不见有孕,莫不是凡儿不喜欢?”

    苏嫣语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还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手就被人夺了去,任平生拉起苏嫣语的手,放到桌面上,塞了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进去,坦言道:“奶奶,您放心,孙儿我这辈子就这一个了,别的我也不要,您相信孙儿的实力,生他个七八个不成问题。”

    “一个哪成,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今日奶奶就给你安排好了,就在后院,今夜,苏嫣语来我这儿,尽尽孝道。你说是不是啊,苏嫣语?”老夫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苏嫣语咽了口茶水,将内心的慌乱压了压,面上装的不动声色,说道:“奶奶,女子出嫁从夫,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任平生哈哈一笑道:“奶奶,别费力气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那是旧时的事了,如今我与娘子如胶似漆,还是不耽误那些丫头为妙。”

    “如今你也当爹了,奶奶我是管不了你了,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说完拿起手中丝绢擦起眼泪来。

    苏嫣语:……

    “这样吧,奶奶把这些丫头给你留着,要是一年之内苏嫣语还是没怀孕,你总得给奶奶个盼头吧。你爷爷去世的早,这个家到底还是我呕心沥血的经营过来的,奶奶我就想儿孙满堂,安祥晚年,怎么就这么难啊?”

    话音未落,咳嗽声紧接而至,咳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任平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直沉默不语得任轩宇开口道:“一年为限,一年之后的事,一年之后再说。”

    一锤定音,众人不敢再有异议。

    任平生拉着苏嫣语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你这身子确实虚弱了些,今日左右无事,不如,为夫教你一套防身的拳法吧。”

    “什么?怎么突然要教我拳法啊?”苏嫣语诧异的问道。

    “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去,去镇守边境,边境苦寒却也比这里逍遥自在些,你得像娘一般会些基本的防身之道,也好适应那里的环境。”任平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要去边疆了?什么时候出发啊?”苏嫣语追问道。

    “大概半年左右吧,爹如今年岁已高,虽说身体硬朗,但功高震主难免为人所忌惮,爹的意思是,过些日子,他便上奏退隐,在为我在军中谋求个一官半职,跟着旧日的部下去边境走一趟,日后的军功升迁,需要我自己一刀一箭的自己打拼出来。我,不太放心你,只是边境环境艰苦,要做好心里准备,你……”任平生想问你愿意跟我去吗?

    “我愿意,学什么?我现在就学。”苏嫣语立刻回道。

    “奶奶那边这几日别去了,去了没有好果子吃,孙嬷嬷来找你,你就随便编个什么理由,说我给你吩咐了事情做,出了事我兜着。”任平生边走边说道。

    “好,本来我也不想去,这老太太难伺候得很。”

    “哎,对了,我昨日见你身上伤口不少,怎么弄得,爹又罚你了?”苏嫣语关切的问道。

    任平生笑得高深莫测,说道:“除非我带着他的手下要造反,否则,老爹不会像从前那般打我了。”

    “那你这伤口……”苏嫣语侧过头问道。

    “跟你说说也无妨,冷兵器时代的杰作,本以为边境近几年没什么战火,边沙的蛮人们听闻本少爷来了,非得找我较量,较量。刀剑无眼,挂了点彩。”任平生故作轻松的说道。

    事实上,边境已经太平了几年了,两边一直相安无事,偶尔还会互通贸易,却不想变故来得如此突然,军营里不知何时出了叛徒,将布局防控泄了个底调,边境蛮人并不恋战,全部恶狼似的扑向任轩宇的主帐,不计代价的要让任轩宇死无葬身之地。

    而帐内的任轩宇却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摔碎的酒碗暗示着有人在任轩宇的饮食里动过手脚,却仅仅只下了少量的蒙汗药,而后再让敌军突袭,让人死在乱军之中。

    任轩宇的死因必须是饮酒过量延误军事,死于敌军乱刀之下。

    那是任平生第一次直面战争,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慌张,看着一地的断臂残肢,他冷静的穿上铠甲,跃马而上,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率众冲向主帐。主帐周围的士兵们显然已经招架不住敌人声势浩大的冲击,困守在主帐周围,即将被淹没。

    任平生死死的盯着不断涌进的敌军,目光流转之间盯住了要害,只见敌军声势浩大的进攻之中,一人岿然不动,四周几个护卫紧紧将其护在中间,拦住了一切可能的伤害。

    弓弦被拉到了最大,发出嗡嗡的声响,刺透耳膜,任平生眯了眯眼,一道箭光自空中划过,卷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那人胸口而去,一旁的护卫来不及阻挡,只得以身为盾,打算抗下这一箭。

    箭尖没入血肉如初碎裂般的声响,却气势不减,带着霸道与无畏继续向前飞驰着,而后恰如其分的从一个身体里奔腾而出,定格在身后人惊讶的目光中,力道不减,将人从马背上射下,死死的钉在了地面。

    而后任平生放下手中长弓,利落的换上长刀,自敌军后方高声喊道:“叛贼首领已死,想要我任轩宇命的人,尽管来拿,我任轩宇在这儿等着,今日你们在老子地盘上蹦的欢,就别怪老子要你们狗头。”

    “众将士听令,今日之耻,老子要这帮狗贼拿命来换。”

    贼人们骤然回头,发现自家主将已死,顿时乱了阵脚,又听闻任轩宇就在后方,并未如传言般遭人暗算昏迷不醒,瞬间便觉得是上当受骗,慌乱之中四散奔逃开来,几个叛贼激愤之余怒道:“中原皇帝不讲信誉,诓骗我族人,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小人,阴险小人。”

    声音不大,很快被淹没在厮杀声中,却让一群将士们寒了心,握紧的刀剑险些脱手,却又咬了咬牙冲了出去。

    任平生的身上不知何时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一腔愤怒化作刀光剑影之间,一夜追袭敌军八十余里,烧毁了敌军大营的粮草处后才被众人拉扯着回到军营。

    少年将军身上的铠甲已经四分五裂,他扑通一声跪在父亲床前,颤抖着嘴唇喊道:“爹,你……”话未说完,眼圈却红了。

    任轩宇在屋外的嘶喊声中被震醒过来,他浑身无力,此刻只能靠在床上发号施令,他轻笑一声道:“臭小子,刚想夸你两句,没用的玩楞,哭个什么?”

    后来军中查遍了所有可疑的人员,却始终没能查出到底是谁泄了密,给任轩宇准备酒水的小厮也死在乱军之中,只是这小厮看着面生,竟没有一个人认得到底是何来历。

    所有人的心底都悬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凉透了半颗心,这场速战速决的战火大家默不作声地压在了心底,并没有上报朝廷,文书中只说有少许蛮人挑衅,如今已处理完毕。这也是为何任轩宇想要告老还乡地根本缘由,大梁江山如今已经容不下他了。

    苏嫣语扎着马步,打出的拳落在任平生的胸膛上,不像是攻击,反而像是调情。

    揉着发麻的手背,苏嫣语再度出拳,一击未中转攻向下盘,灵巧的侧过身,手中的筷子直指任平生面门,轻笑道:“什么材料做的,打得我手疼。”

    接过苏嫣语手中的筷子,在手里转了一圈,任平生赞道:“肉身相搏,以卵击石,配个趁手的兵器,或可一试。”

    回手接过一把长剑,剑尖轻轻触地,苏嫣语利落的说道:“有理,再来。”

    起落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几个回合的招数,任平生并不攻击,只是作出基本的防御动作,虽是刀刀仅差分毫,苏嫣语却并不泄气,一刀快似一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任平生逼至墙角。

    就见任平生脚尖借着刀尖的力,一点之下,蹦上了墙头,俯视着说道:“有长进,刀刀到位。”

    长剑被当啷一声撇在了一旁,苏嫣语双手扶住墙头,微微一借力,轻轻松松坐在了任平生一旁,感叹道:“还真是快啊,这剑法,不知不觉都练了一个月了。”

    “是呢,最近体力也越来越好了,好久没晕过去了吧。”任平生侧过头在苏嫣语耳边轻声说道。

    “晕,晕什么晕,明明是你之前技术不好。”苏嫣语被这话勾的小脸通红。

    任平生盯着苏嫣语逐渐沸腾的脸颊,一时起了玩心,继续道:“对对对,娘子说得对,那咱们今晚试试另一种,如何?”

    摸了摸已经烫起来的脸,苏嫣语觉得不能任由此人继续下去了,否则非得把自己玩坏了,于是压了压嘴角道:“不成,你你你昨晚弄疼我了,今天不成。”

    说起来苏嫣语最近总觉得格外疲惫,不过相比于之前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这日子已经相当幸福了,左右没什么更多的不适感,苏嫣语也就没放在心上。

    身旁的人笑得嘴角要咧到耳后了,而后压着声音说道:“没事儿,到时候咱们再说,也不迟。”

    当天晚上,任平生上了心,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又一遍:“疼不疼啊。”

    问得人羞得没了边,而后最终还是沉醉在这场幸事中,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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