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睡着了
“吉村庆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因为伤到了大脑，所以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植物人，只有很小的希望能够苏醒过来。”医生推了推眼镜，拿着病例对着站在走廊里的一众警察说道，“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不能治愈植物人，但是我们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
白石司握紧拳头，植物人三字不停在他闹钟重复。
如大本钟撞击，每一声植物人都让他几乎站不住身子。
“远山？远山？”
上田真扶住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我……”白石司低头，“对不起，教官，巡逻……”
“不说巡逻，你还好吗？”上田真沉声问道。
“我很好。”白石司抬起头，绿色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公安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猜到了？在毕业典礼之后。”上田真皱眉道，“你说的，那个组织，是因为吉村触及了一些秘密才会被灭口吗？”
“他发现车辆的后座藏着东西，逼问了拿命成员，估计是怕消息泄露，想要灭口吉村。”白石司看着上田真，“教官，吉村在这里不安全。”
“我知道，我会和上面说的，应该会被安排到秘密医院。”上田真点点头，“不过远山，教官我希望你轻松一点，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背负了很多东西，可能上面会选择你也是因为其中的某些原因吧，但是，你要知道，黑暗是不可能永存的，吉村总会有可能睁开眼睛。”
“如果他睁开眼睛，却看到的是背负无数沉重，已经失去了本质的你，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石司眼眸微垂，“我不会的，我一定会等他醒过来。”
……
毕业典礼。
“同学们，笑一笑。”
望着镜头，白石司微扬嘴角，虽然他知道他这一届的名字，照片将被全部消除，但是……
至少，会有人留下这张照片，来记录他曾来过这里。
这是他成为警察的根，是众人的根。
黄色灯光下，白石司坐在剧院里，看着一个个学生接过警服。
到了他，白石司走上前，看着上田教官，接过手中的警服。
「加油」，上田真朝他无声说道。
白石司看着他，眼眸微动，最后还是抿紧嘴唇，沉默地走下了台。
……
警车中。
“你长大了，”松尾介田看着白石司，“已经不是那时的孩子了。”
“是，”白石司看向他，没有表情的开口，“请您保护吉村庆，您应该已经知道他的事了吧。”
“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派人将他转送到公安的医院了，”松尾介田，“你知道选中你，是为什么吗？”
“请您告诉我。”白石司看着他，沉声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组织的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松尾介田转了转手腕，低声开口。
“我们称这个组织为「黑衣组织」，组织创立在二战时期，那位领头人，乌丸莲耶建造了一座黄金城堡，现在叫做「黄金别馆」，在33年前，乌丸莲耶在黄金别馆聚集了一众人，并在当天血洗了黄金别馆，并在之后就去世了。”
“但是组织并没有消失，直至今日，我们仍未知道现在组织领头人是谁。”松尾介田说着摇了摇头，“在12年前，一对夫妇加入了组织，成为了组织引以为傲的科学家，他们研制了一种药物，这个药物被称之为「梦幻一般的药物」，是不能出世的存在。”
“在10年前，这对科学家夫妇因为反抗制作药物，将要被组织处死，这时候，公安派了两人，你的父母，白石赫石和白石友子前去营救科学家夫妇，但是，营救失败了，四人皆死于火灾。”
松尾介田看向他，“你的曾经是卧底组织的一员，但在卧底身份暴露后逃生，与你的父亲相遇，你的父亲是她当时的连线员，于是她改名换姓和你的父亲结婚，借此隐蔽人世，准备计划，但在意外中，两人有了你，于是公安不在将重要任务放在他们身上，但是这次营救任务只能由曾经逃出组织的你母亲来担任。”
“为了吸引组织火力，为你父亲的行动争取时间，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是他们失败了。”
白石司看向松尾介田，“他们……有墓碑吗？”
“我们没有拿到他们的骨灰，但为他们立了无名的墓碑。”松尾介田叹了口气，“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
“谢谢您。”
无名吗？白石司苦笑了一下。
没有落地归根，失去了姓名，失去档案，等所有知道他们名字之人离去，他们在世上将不复存在。
“时隔10年，我们将再次培养人才，卧底进入组织，其中，就有你。”松尾介田看着白石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通知道。
绿色眼眸微垂，嘴唇扬了扬。
“卧底，和我母亲一样。”
“是的。”松尾介田坦然道，“你的能力，成绩都非常出色，所以你将接受卧底训练进入组织，不过在此之前，我将问你，”
“你愿意成为卧底，失去档案，失去你存在的所有痕迹，在死亡后失去所有，为这个国家，成为卧底吗？”
白石司抬起头，露出微笑，“我愿意。”
我将继承我母亲的工作，为父母和朋友复仇，为这个国家付出我的一切。
“签字吧。”
松尾介田聪公文包中逃出纸张，放在公文包上，递给了白石司一支笔。
白石司接过笔，手用力拿起笔。
如果白石司不存在了，那么远山空，或许，也可以不存在吧……
脑中浮现吉村庆的笑嘻嘻的脸，远山家的温馨，和叶一声声叫的哥哥。
“如果组织被击破，你将可以拿回你的名字。”松尾介田说道，“可以和所有人平安的在一起。”
在瞬间，白石司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了公安，你将接受改造训练，”松尾介田眼神锐利，“相信自己。”
“我会的。”白石司坚定地说道。
他曾无数次因为不够强大而失去周围的所有人，如今，他终于可以获得保护的力量了。
……
公安基地。
“继续射击，让我看到你的极限。”
白石司双臂垂直于身体，双手握着□□，一颗颗子弹破空打破靶心的红心。
“好了，可以停下了。”
旁白无声站着的记录员将所有成绩写在纸上，然后将纸撕下递给门口的人。
“枪械训练完了，等10分钟过后的近身搏斗，现在是休息时间。”
对面有着大块肌肉，面色严肃的是他的教练，福田刚，他负责他的近身，枪械，所有跟体能相关的训练。
抻拉了全身紧绷的肌肉，白石司靠着墙壁休息。
10分钟悄然及逝，白石司站到平底中心，撩起刘海，绿色眼睛紧盯着福田刚。
“我准备好了。”
抬起双拳，白石司微倾前身，膝盖弯曲，看着福田刚说道。
旁边记录员立刻拿起计时器，“3，2，1开始！”
福田刚立刻一拳出手，白石司身形一动，手掌放在他肩上，身体一飘，一个空翻到了福田刚背后，一脚扫在他小腿上。
但福田刚早有预料，身体一转，拳头擦着白石司的脸而过，劲风飘过耳边，白石司一跳避过扫腿，一蹬腿踩在他胸膛上让福田刚退后几步。
白石司踏步冲拳，被福田刚小臂挡住，硬生生甩开他的拳头，让他后退一步。
福田刚微微一笑，右脚蹬地，一个翻身回旋踢小腿打在白石司大臂。
白石司跟着力道往左推了几步，然后看到福田刚的拳头从下穿过他的手臂打在了她的下巴上。
身体后退，腹部被踹，白石司直接撞在墙上。
“咳……”
大脑微微发晕，揉了揉腹部站起身，白石司超福田刚鞠躬。
“感谢您的教导。”
“你还有很多要学的，你擅长速度，身体很轻，但耐力不行，不适合久战，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击破对方的防御。”福田刚笑了笑，“身体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小伤。”白石司也朝福田刚露出一个微笑，虽说如此，但是福田刚巨大的力道给他衣下带起了一片淤青。
“好好回去思索吧！我等着你的挑战！”福田刚在他肩上拍了拍，看着他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