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炸弹
“呼……”白石司看着被囚在自己胳膊中的福田刚，呼吸急促。
“是我输了……”福田刚朝他笑了笑，“你变强了。”
白石司放开他，微微鞠躬，“是您教的好。”
“不用说那些废话，”福田刚看着他的眼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拿从我这里学到的东西，去干有意义的事情！”
“一定。”
……
“培训完成，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公安。”私人办公室内，松尾介田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将手上的资料放道白石司面前，“这是你初次的任务，让我看看优化后的你又多少本事吧。”
“是。”
退出办公室，白石司拿着文件进入资料室，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在重点上画下横线。
松尾介田现在交给他的任务，是查询一条炸药链，并找到幕后者。
不过……
白石司看着文件，里面说已经有被贩卖出去的炸药。
第一次发现炸药链是从东京的一所商务公司发现了一名可疑男子，男子带着口罩，穿着厚外套，戴着帽子和手套，还带了一个墨镜，如此复杂的打扮让公司保安立刻发现了他，并将其控制，在发现手提包中是炸药后，立刻拨通警视厅电话，由此炸药贩被警方拦截，购买者惶恐中透露了关于炸药链的消息。
他的炸药，来源于网络链接，因为一时想要报复老板，所以想要炸掉公司，但是还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了。购买者说，在网络链接上一部分人要钱，一部人要复仇，而贩卖者却很奇怪，他要的报酬，是他们炸掉目标后的录像。
在他从网上下单的一个星期之后，他在家门口写着他名字的快递中发现了炸药。
从行为和心理上来讲，这个贩卖者，是一个标准的变态。
将文件放入公文包，白石司走出公安建筑，公安建筑在商场旁边的一栋被装修伪装成商务公司的大楼。
所有人不穿警服，而是全体西装，出任务时更是隐蔽，就像是普通人出门。
走出大厦，白石司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
在进入公安培训之后，他用从小攒出的钱买了一辆车，也就是现在的马自达929。
车型很舒适，很有亲和力，对他们这些公安来讲，越是普通，越是精锐。
开车走到东京码头的边缘，白石司带上口罩和棒球帽，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灰色衬衫。
看着从游轮上卸下的一箱箱货物，白石司拿出警证，“我是警察，现在立刻停下动作，我要检查这批货物。”
他想过了，炸药运输的常用手段，一是海上运输，二是行车运输。
因为越是常用，所以一般炸弹犯都不会这么干，因为很有可能暴露。
但是像这种脑子有病的变态，会干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事情。
只要错过平时严查的时间，将炸药藏在普通物品当中，就不会有人发现。
“您要看箱子？我现在就给您打开，这些都是老板们运输的酒，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憨厚的工作人员一百按打开箱子一边介绍道。
现在卸下来的箱子有10个，每个都是1505的大小。
第一个箱子中，无论是垫隔的茅草还是酒都没有问题，但是从第二个箱子中，白石司从酒瓶子中发现了一个套着玻璃瓶，藏在酒瓶中的液体，从表面上来看是看不出颜色的，白石司拿着酒瓶看向工作人员。
“这批货从哪里运过来的？”
“啊？！啊，那个……”工作人员有些慌张，“是北海道……这个，真的不是我们干的，真的不是！”
“我知道了。”白石司掏出电话。
“来一趟东京桥游船码头，迅速……我在这里等你们。”
挂掉电话，白石司通知工作人员，“将所有货物全部卸下来，不要动，将所有在轮船床的人都聚集下来，如果有异动我将立刻将你们送入警察厅。”
“是……是！”
看着工作人员急匆匆冲上船，白石司将酒瓶放在地上，然后就继续搜索。
……
一众公安看着在敲碎了酒瓶后拿出的摆出几排的装着粘稠黄色液体的瓶子脸色难看。
“□□……”白石司眯起眼睛，“他这是要东京的接头人自己制作炸药……”
“木桨是合法买卖，如果将这些□□……”公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疯了。”
“这是条炸药链，还不能打草惊蛇，你们去查东京的接头人，幕后在北海道的那位应该在收不到东京街头人的消息后一定会跑路，他既然有卖炸药的本事，身份不会小，现有时间太短，只能让北海道的公安去查了。”
白石司压了压棒球帽，“你们把这些□□都送回地下，上面领导会处理。”
“是！”
白石司看了一眼码头，迅速离开。
因为经过了培训，松尾介田给白石司配送了几个手下，在卧底行动前辅助他的工作。
“炸药……”白石司正想着那些卖出去的炸药究竟会用来干什么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松尾先生。”
“现在，有两栋高级公寓被安装了炸药，歹徒要求10亿日元，并且要求不可疏散任何一名住户，我需要你去调查这些炸药是不是来在那条炸药链，如果有关，请立刻解决案件，别让犯人跑了。”
“是。”
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坐标，白石司立刻倒车转弯朝公寓开去。
……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请配合一下。”拿出证件，白石司进入人群，站到了爆炸处理组面前。
“公安？为什么你们来插手我们的案子？”松田阵平皱起眉头，“你们的工作不是这个吧。”
“请你回答问题。”白石司丝毫不领情。
“话说你的长相好像我朋友形容的那样……”松田阵平看着他露出一抹微笑，“能不能告诉我公安查收这个案件的愿意呢？”
“我们要查的是这个犯人手中的炸弹，”白石司看着他，“吸纳在可以说了吗？爆炸处理组的松田阵平先生。”
“好吧，现在10亿日元已经交出去了，我这边的炸弹已经拆完了，另一边正准备上去。”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放进西装的口袋，微带自来卷的黑发被他揉乱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们来晚了，犯人不在了。”
“现场有录播吗？”
松田阵平蹙起眉头，“有啊。”
“让要拆炸弹的那位先别上去，等会儿或许会有意外。”白石司听到有录播后就拿出手机，点开电视台栏目，果真看到了重播中，炸弹还在倒计时的牌子。
“什么？”松田阵平看了看他的手机，“你确定会有问题？”
“不确定，但是为了那位的生命安全，最好别上去。”白石司说道，关掉手机。
松田阵平拨通电话，“萩（hagi），先别上去，有情况。”
“啊？小阵平你认真的？我都上到7楼了！”
“快点下来！赶紧的！”
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暴躁，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立刻通知。
“走了走了，下面有情况，那边不让咱们上去了！”
“啊？！”
“什么情况啊？！”
挂断电话，松田阵平站在旁边不耐烦的等待。
不过2分钟，旁边警察的电话就被打响。
“为什么炸弹的倒计时还没有停下？！”
“……”听到炸弹犯的声音，警官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拖时间。
松田阵平了然，当犯人在路边看到了重播，而重播中的倒计时还没有停下，会有50的概率打电话询问。
而这个时候，警官就可以拖延时间，找到犯人的位置。
“你想的很周全啊，”松田阵平意外地看向白石司，“不过你为什么不让对面上去？”
“如果他是从我要找的那个人手里买的炸弹，那么炸弹，就一定会爆炸。”白石司又拿出手机，给松尾介田发情况。
等了一分钟，犯人的位置就被查出来了。
“我走了。”白石司说了一声，拿出车钥匙。
“带我一个？”松田阵平拉出他。
“别捣乱，好吗？”白石司有些头疼。
“放心，不会的。”松田阵平笑了笑。
汽车立即开动，跟着警车开往了犯人的坐标。
刚开到位置，白石司就看见犯人被车撞了出去。
“车祸？死了？”白石司立刻打开车门，然后看到了小巷里正脸色通红，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左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戴着眼镜的胡渣男人。
白石司脸色一黑，身体一轻跨过跨栏，然后迅速朝犯人冲去。
胡渣男人立刻按下手机上的按键，只听“轰”的一声，位于27层高楼的炸弹爆炸了，那一层都消失殆尽。
松田阵平心里一跳，看着炸掉的大楼，拳头开始“咔咔”作响。
“你这家伙！！”松田阵平立刻冲上去，一拳将他打在墙上，又一拳将他嘴角打出了血。
“你差点害死了……”松田阵平气的头脑发昏，如果不是旁边这个公安阻止他，萩原研二已经连骨灰都找不到了！！
“是你们害死了他！”胡渣男人含糊着怒吼，“你们……播放不实消息！”
“那tm是重播！”松田阵平又是一圈过去，然后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还想动手。
“行了，跟你朋友打个电话吧，他交给我来处理。”白石司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对面拆炸弹的成员一定是松田阵平的朋友，如果不是这样，他恐怕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
“便宜你了！”松田阵平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电话拨通了萩原研二的童话。
“小阵平！”萩原研二大喊，震的松田阵平耳朵疼，忍不住拿远了电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闭嘴！你有事吗？！”
“小阵平你不爱我了～”
“从来没爱过！”松田阵平有些手痒，“既然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等！小阵平，咱们写完记录去吃三文鱼吧！”
“还是那家店，你请客！”
挂断电话，松田阵平看着已经被白石司扣起来，扔进车里的男人“啧”了一声。
“他说什么了？”松田阵平靠着墙冷笑着看着他。
“是我找的人，你朋友没事？”
“没事，还好好的活着。”松田阵平想着萩原研二欠揍的语气就有些想揍人。
“没事就行，这个人公安带走了。”白石司看了一眼的胡渣男人，眼神冷漠。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两个同学在找人，描述挺像你的。”松田阵平说道，“当然，可能也不是你。”
“……”白石司睫毛微颤，两个人，找人，描述像他，这种几率小的可怜，“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吗？”
“真的是你啊？！”松田阵平睁大了眼睛，“找了这么久居然让我碰上了。”
“他们人呢？”白石司指尖发白。
“不知道，联系不上了，毕业之后就消失了。”松田阵平提到这里也有些头疼，“他们是不是也被你们公安收走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消失了？”
“我不知道。”白石司心脏砰砰直跳，低头不让松田阵平看到他的神色。
“你们的教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不能透露他们的事情？”白石司调整好心态抬头看向他。
“有。”松田阵平拿出墨镜带上，“他们果然被公安收走了吧。”
“……”白石司没说话，“我走了。”
“远山空！”
白石司转头，看着松田阵平朝他挥手，“我记住你了！”
白石司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比起松田阵平，他此时心里不明有些喜悦。
他终于找到他们了，或许，就在公安！
……
“你的两个朋友？”松尾介田看着白石司，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他们确实在公安的系统内，或许是看中了你们三个的成绩和默契吧，机率这么小，居然让你碰上了……”
“我能不能……”
“不能。”松尾介田看着他，眼神如刀锋，“这次的计划很特殊，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白石司瞳孔幽深，看着他。
“北海道那边来了消息，这次的炸弹犯和组织有些关系，最近这几年崛起的东家要组织做个买卖，这是死了好几个人得到的消息，你需要介入这次买卖，进入组织。”
“这一次，你要用你最擅长的东西来杀人。”松尾介田看着他，“你的假身份叫水野响，你需要足够忠诚，杀人毫不犹豫，才能够真正获得组织的信任，到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将影响你是死是活。”
“他们呢？”白石司开口。
“等之后你就知道了，”松尾介田看着他，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有些任务能做，有些任务不能做，在黑暗中你需要保持清醒，不要坠落了，白石司。”
“你不用拿这个名字来提醒我。”白石司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如开封的刀剑将人心穿的透心凉，“我不仅拿回我的名字，我还要拿回我失去的东西。”
“最后说一句，”松尾介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杀人的滋味不好受，这种负面情绪要及时抒发，否则你将变成你不想成为的人。”
白石司看着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死是活，我都是我。”
当他不再是他时，他会亲自给自己最后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