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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衣朵朵为义探挚友 花致清因情同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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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里,弱者往往成为受害者。她深知,唯有自我提升,变得更为强大,方能避免受人摆布,承受无妄之灾。

    青书取出一个蒲团,双腿盘坐。拿定主意后,她取出竹冬按介绍服下,以灵催化后,只觉得它似在自己体内化为了无形之气慢慢从腹部下沉到丹田之处,她赶紧打坐运功。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长而均匀,心跳也趋于平稳。她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开始沿着特定的经脉流动,滋养着她的五脏六腑,强化着她的筋骨皮肉。

    而这个过程中,竹冬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让她能够在短时间内实现资质的升级。

    在运功的过程中,青书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强大的力量,沿着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阳跷脉、阴跷脉,一路下行,使之更好地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汇聚丹田,涌向她的五行灵根。

    这股力量如同万千银针,刺激着她的五行灵根,带来前所未有的刺痛感,她咬紧牙关坚持着。

    她的五行灵根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她的五行灵根如同茁壮的幼苗,不断吸收养分,壮大成长。她知道,这是她通往强者之路的重要一步。

    最终,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破茧的蝴蝶,振翅欲飞。

    青书被关进这道统祠中时,还未至巳时。吸收完药效,已是申时三刻,三四个时辰过去了。

    她这才忆起午饭未吃,腹中饥饿。刚吃了些干粮,准备休息一会儿。

    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掌祠领着依朵朵过来,并跟她说道:“酉正之前定要出来,不然我难以交差。”

    衣朵朵对他笑道:“好的。多谢你。”

    “怎么回事?”衣朵朵进门后满腹疑问,连日来所闻,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与花简交往深厚,对其家世略知一二,深知青书并无必要行此偷窃之事;就算她实在用不起宝剑,相信以她的品性,也不至于去偷窃。

    “一言难尽。”青书叹了口气。

    衣朵朵道:“那就慢慢说。”

    细腻温润的茶盏握于手中,青书心神安定下来。她长舒一口气,说道:“放授衣假那日,我欲购一把宝剑,误入非家的‘如意宝器阁’,非夫人指责我欺负非静云,并打了我。”

    衣朵朵听闻此言,双目圆睁,却未插话。

    只听青书继续说道:“后来,周叔叔过来了,他废了非夫人一条手臂经脉,继而登门城主府,要求非静云转学。城主应允,并赐予我一把宝剑作为安抚。”

    衣朵朵道:“原来非静云是因为这事退学的啊。那把剑,就是你最近常用的那把?”

    青书点头,轻啜一口香茶,继续说道:“正是那把剑,楼士列觊觎已久,却被我收入囊中。非静丹为他出了个主意……”

    “于是他们一同诬陷你盗走了那把剑?”衣朵朵插话。

    “聪明。”青书点头赞许。

    衣朵朵思索片刻,说道:“听闻此事由向堂长处理,如此说来,他并未深入调查。”

    “并非未深入调查,”青书道,“而是全然未调查。他得知此事后,仅凭楼士列片面之词,便当即定我罪行。”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衣朵朵年纪尚小,气得跳了起来,“那你该如何应对?”

    青书轻抚衣朵朵,安抚道:“这道统祠中似乎发不出传讯符,你可否帮我传讯给我家人?”衣朵朵自然满口答应,青书将花致清的灵息给了衣朵朵。

    两人又谈了一些对此事的看法等等,眼看到要饭点了,掌祠过来催促,衣朵朵便同青书告别离去。

    趁着竹冬药效未散之际,青书又抓紧修炼,一举突破炼气四层。沉浸于修炼之中,三天时间过去了。

    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向堂长亲自率领众人,前来收取青书罚抄的书稿。看到原封未动的空白稿纸,他气得胡须飞扬,瞪目如铃。

    “速速唤人!”他怒喝:“此子顽劣不堪,屡次触犯院规,当施以鞭刑!”

    青书闻言,心中顿觉不妙。此前向堂长曾提及修士免跪,想来这鞭刑定非寻常之刑。思及此,青书道:“听闻向堂长之子正积极谋求城主府护卫一职。”

    此乃绿珠事先告知她的。

    向堂长闻言一怔:“你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青书答道:“向堂长如此行事,不分黑白,仅凭私人情感便随意惩处书院弟子。倘若城主府得知此事,岂会录用向堂长之子为护卫?众所周知,城主高度重视声誉,怎能容忍他人玷污?”

    “好!好!好!”他气得无言以对,当即拂袖离去,离开前吩咐掌祠将花简继续关押于道统祠内。

    同来的两名掌祠见状,默不作声,自行收拾祠堂内纸笔等物品后离开了。

    不多时,花致清脚下踩着青书送的那柄“踏浪”宝剑,疾驰而来,直至道统祠才停下。

    青书跟他离开道统祠前,悄悄将那名帮她传讯的掌祠叫至避人之所,兑现了她的承诺。

    他携青书返回所居之上舍,沿途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能听到“偷窃”、“楼士列”“宝剑”等字眼。青书尽量保持镇定,默默忍受着这些无端的指责。

    子观书院中,平日无人敢轻易御剑入内。因而上舍内的几位女弟子皆好奇地走出室外,其中非静丹与那位大脸女弟子亦在行列。

    青书在一众呆滞的目光中走向花致清,旁边衣朵朵随之而来,问道:“这是你兄长?”

    “是家父。”青书回答。

    花致清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我今日出关才收到你同窗的传讯符,具体事情如何?”

    青书说道:“城主之孙觊觎那把映月剑,与非静云之姐联手诬陷我盗取了他的宝剑。”

    几个女弟子被花致清的容貌所吸引,不自觉地跟到了门口。这时,其中一人插话道:“谁说是诬陷了?明明人证物证俱在……啊!”

    话未说完,就见她尖叫一声,身形倒飞出去。

    青书看向花致清,听他说道:“她没事,只是吓晕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

    话音未落,就有两名院监过来,向花致清礼毕,然后道:“花循前辈,山长有请。”

    花致清牵着青书,在两名院监的带领下,向春风楼走去。

    进门之后,青书罕见地看到了很少露面的山长。向堂长,以及事发那天制住她的两名院监及楼士列均在。当然,进门前还经过了门口一众看热闹的弟子。

    堂上众人不期而然地见到风华绝代的花致清,倍感意外。

    向堂长初见花致清时,他遮掩于面纱之后,曾误以为对方容貌受损,不宜示人,却未料,面纱之下竟隐藏着如此风华。

    花致清自春烟山那一回之后,每每到人多的地方都会戴上面纱。不过此事为青书之事而来,要面见山长等人,再戴面纱就不合适了。

    进门之后,他率先行了拱手礼,说道:“花循见过山长。”

    青书行了作揖礼,说道:“弟子花简见过山长。”

    山长道:“免礼。此次请花道友前来,是关于令爱偷窃……”

    花致清打断道:“山长,此事尚未有定论,措辞还请谨慎。”

    这时,门口议论纷纷:“那是花简的父亲?好年轻啊!”

    “太好看了!”

    ……

    山长续道:“此事向堂长已详加调查,证据确凿。”

    花致清追问:“请问证据何在?向堂长如何查证?”

    山长看了向堂长一眼,他马上道:“那把剑,现在下属这儿。”

    说着忙不迭地将宝剑取出来。

    在此期间,花致清见青书似有话要说,于是说道:“简儿,具体情形,你说说看。”

    青书叙述之前,说道:“此前我多次解释,奈何势单力孤,人微言轻,无人肯听我一句。在以我的视角阐述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给大家看一些东西。”

    说完,公然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五把剑,并以隔空御物之术使其呈扇形漂浮在空气之中。

    除了丢失的下品法器朝雨剑,她一次性将手中法剑、宝剑都取了出来。

    顿时,台下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她拿出这么多剑来是什么意思?”

    “她竟然有储物手镯!”

    “她居然能同时操控五把剑!”

    “不全是法剑,里面好像有宝剑!”

    “宝剑不止一把!”

    “你们这些没见识的,我爷爷告诉我,蓝光泛紫的那是上品法宝!”

    “她拿上品法宝出来做什么,证明她身家丰厚?”

    “真是笨头笨脑,当然是证明她没有偷东西!”

    “是啊,她有这些宝剑,完全没必要偷楼士列的。”

    “楼士列指认是他自己的那一把,听人说是下品法宝,当时还把我给惊到了,还以为有生之年,终于长见识了,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上品法宝!”

    看着青书一字排开的宝剑,听着下面人群各抒己见,楼士列的脸色相当难看。

    人群中的非静丹也脸色煞白。

    衣朵朵则直呼过瘾。

    向堂长心中大呼:我滴乖乖,中品法器、上品法器、下品法宝、中品法宝、上品法宝……谁家买剑是这么个买法?还是给一个五灵根的黄毛小丫头用的!

    见此情此景,山长也明白了,不禁狠狠地瞪了向堂长一眼。接着他运起灵力,确保声音能传入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说道:“肃静,肃静!”

    花致清则道:“楼士列此前撒谎诬陷小女之事,请问书院各位要如何处理?”

    楼士列急不可耐之际,把心一横,说道:“我并未撒谎,我家里确实有这样一把宝剑,祖父说了要送与我的。花简她即便有了上品法宝,也不代表她不觊觎我的。”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书院的惩罚事小,回去之后城主爷爷怪我做出有损城主府声誉之事,恐怕要扒了我的皮!

    听闻此话,花致清瞥了他一眼,正待说话,向堂长抢先道:“是极,是极,楼士列一向品学兼优,如何会撒谎,定是确有其事。不如传讯给城主一问便知。”

    他心想,城主定然是向着自己孙子的,到时候,这花简偷窃之事如何定论,还未可知。

    楼士列则在心里大呼糟糕,他想爷爷最是注重声誉,为了不传出不利于城主府的言论,他不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于是赶紧道:“祖父事忙,不如传我父亲来,此事他亦知情。”

    山长点头,说道:“那就传讯楼士列的父亲过来。” 此事还是暂时不要闹到城主跟前为好。

    青书想道:这楼士列的父亲,还不知品性如何,此事不会又有变故吧?想到这里,收了五把剑,与众人一起静候楼士列的父亲前来。

    花致清看她脸色,轻拍她肩膀,并传音道:“放心。你周叔叔为免你久等,与我一起来的,否则我没有这么快赶到。”

    从城主府过来子观书院并不远。众人等候多时,率先到来的不是楼西岩,而是城主楼望都,还有周设。

    山长率领着堂长、院监以及其他相关人员整齐地行了一礼,齐声说道:“拜见城主大人!”

    花致清和青书也不例外,一同向城主施礼问候。

    楼士列见到他祖父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复杂,开口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楼士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下可完蛋了!

    而一旁的城主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刻回话。

    山长将目光转向周思危,语气恭敬地询问道:“不知道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呢?”

    周思危微微一笑,回答道:“在下名叫周设,此次前来乃是因为我那侄儿的事情。”说完他便迈步朝着青书走去。

    城主也笑道:“这是周上人,适才正在府中与我谈论花简之事。”

    山长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周上人。”书院众人亦跟着行礼。

    礼毕,山长踌躇地看了看城主,又看了看周思危,问道:“那这把映月剑?”

    城主点头承认:“此剑的确是我赐予花简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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