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建朝的废后（十一）
章永刚上来的时候，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之前还想看热闹的男人们，有不少都厌恶的扭开头，搂着怀里年轻的男孩子就上楼去了。而剩下的客人则一改之前懒散的态度，一脸玩味的盯着台上的人。
“奴家来介绍一下，这是宫里出来的货——鼠奴，因着手脚都断了舌头也被拔了，是个残次品。”说到这里，玉香用扇子掀开章永身上那层纱衣：“不过，这儿倒是干干净净的，是货真价实的雏儿，因着这种货色不多，咱就从5两银子起拍，有缘人得。“
很快，就有了第一个出价的人，随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楼上的的宋扶楹看到这里的时候，轻笑出声，她清清楚楚看到了章永眼里的恐惧和绝望，真痛快啊。
过了今晚，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等着章永，她且看着章永是如何一步步被折磨致死！
赵祺敏听到笑声，转过头看着宋扶楹，宋扶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为什么她好像并没有真正释怀？不论是虞小子带回来的消息也好，还是今天宋扶楹的反应也好，没有让赵祺敏感觉到她有那种大仇得报，心里彻底卸下仇恨的松弛感……
反而是随着章永距离死亡越来越近，宋扶楹也越来越紧绷……
赵祺敏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她没有注意到的。
系统说，宋扶楹是因为误中副居害的原主流产，才被贺兰聿珩赐死的。可是现在比当时在时间上应该是提前不少的，自己也不可能怀孕，那到底宋扶楹是怎么死的？这时，楼下的玉香敲响了一下玉磬，叮咚的脆响让赵祺敏猛的回过神来。
章永被一个身着羌国服侍的壮汉以30两银子拍下了，这是章永最高的价码了，再高也没人愿意出这个钱了。
壮汉吊着自己的三角眼，上台一把提起章永抗在肩上就往后面的厢房而去，玉香笑眯眯的送走壮汉，转头吩咐边上的人备好人参和救心丹，等壮汉玩儿好之后给章永赶紧吃下去。
旁边的人似有不解的问道：“这老太监玩儿死了就死了，怎么还要用这么好的药去吊命？”
玉香神秘一笑道：“有贵客要求留着他的命，贵客没说要他命之前，咱们得尽力保住鼠奴的命。”一边的人一脸理解的表情点点头。
能被送到这里的人，除了穷人家卖儿卖女的，就是这种得罪了人的，这个老太监是宫里出来的，想来是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那的确是他们南风馆招惹不起的。
此时，壮汉提着章永已经跟着引路的小子，拾阶而下，这南风馆地下是一层特有的卧房，因着客人的特殊癖好，卧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具，壮汉将章永扛进一个“雅间”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脸嫌恶的拍拍身上的衣服大跨步离开，
章永被摔下之后看着壮汉离开，心中还保佑意思侥幸心理。不曾想，就在壮汉刚离开，房门就被一个人打开，章永定睛看去，是一个头戴帷帽，身形佝偻又相当矮小的人。
那人脱下帽子，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蹲坐在章永面前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章永此时身上不着寸缕，他给这个老男人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只见那个男人用奸细的嗓音说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太监。不过没事，咱家不挑。”
老太监从一旁琳琅满目的器物中，挑出了一样，说道：“虽然你年岁大了，但也算个雏儿，今夜，咱家破破身子，也算是你来这世间一遭的福分了。若是你服侍的好了，咱家就让你舒舒服服的，若是不听话，咱家也不介意让你看看咱家的手段！”
章永听到这话，人瞬间抖如筛糠，他不是不知道那些欲求不满的老太监们的绝活儿，原本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就连当年带他的师傅，也是这样的……
不一会“雅间”就传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紧跟着的就是一个男人兴奋的喘息声……
此刻，外间二楼。
玉香对着赵祺敏和宋扶楹施以一礼。
宋扶楹问道：“带鼠奴走的男人是哪里人？这服侍我怎的好像不曾见过？手段如何？”
玉香恭敬回答道：“这个奴家也不方便说呢，来这儿的客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不过那位汉子只是咱们这儿一位贵客的手下，至于那位贵客的手段，娘子放心，今夜的鼠奴是不会太好过了。”宋扶楹听到这儿，看了一眼玉香点了点头。
赵祺敏知道这是宋扶楹不够相信的表现，顺着宋扶楹的目光，赵祺敏也正式开始打量起了眼前这个男老鸨的脸。
这是赵祺敏第一次看到男老鸨，虽然涂抹着厚厚的脂粉，但是还能能够辨认出这个男子的五官，玉香生的相当妩媚，狭长的丹凤眼含情脉脉，鼻梁挺拔却并不是很高，小巧的嘴上点着恰到好处的胭脂，整张脸都生的恰到好处。
赵祺敏不由感慨，这要是放到她在世界，这玉香不遭遇这事儿，这颜值高低能当个演员。
宋扶楹此时又开口说道：“我想亲自看着。”
玉香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不是我不想让娘子看，只是鼠奴被带去的是地字的雅间，那儿是不允许无关人事进入的，还烦请娘子体谅我的难处。”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给我辟出一间干净的房间，我看不到鼠奴被折磨的样子，无法心安。”
玉香面色虽有些不佳，但到底是风月场经历过的人，他很快就笑意盈盈的应下，然后叫了两个极小的少年上来，让他们伺候着。
很快，赵祺敏和宋扶楹就被安排到一间新的卧房了。玉香也不笨，将她二人放在一起，摆明了就是知道她二人不方便过夜，而两个少年也就十一二岁模样，也不像是能够出来接客的。
赵祺敏开口劝道：“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府中南初只怕也装不了整夜，明日你再偷偷来看如何？”
宋扶楹笑道：“王妃，我心意已决。我今儿必然是要看到他的结果的。”说完，宋扶楹挥手让两个少年下去，不必伺候他们，少年们也听话的离开了。
看到人走了，赵祺敏才开口道：“可是，清荷也不会希望你留在这里的，夜间不显眼也就罢了，若是白天被人察觉，连你也……”
“王妃，我一直没有得到您的答案，但是我也不想再过问。您既然知道清荷姐姐，自然也查到了她的死因，我是恨章永，但是您知道吗，如果我不爬王爷的床，我迟早和清荷姐姐是一样的下场。”
“什么？”赵祺敏一愣
“清荷姐姐死后，章永看起来好似真的有些惧怕，然而本性难移，兰清宫里不少人都被他糟蹋过，也包括我。”
“什么？”赵祺敏真的震惊了，她不明白，不应该啊……
原著里并没有写到这一段，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情节发生？难道，从作者构筑了这世界开始，不论剧情是否描写，里面定好的人设依旧会自己把剧情走完吗？这会不会太离谱？那是不是说明，即便是路人甲乙丙丁，他们其实都有自己的结局，只是书没有写罢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没有思想的npc……
那她自己所处的世界呢？赵祺敏不由的寒毛直竖。
但她很快打消了念头，自己可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学子，怎么能够去相信这么魔幻的事情！
“章永在暗地里一直在帮七王爷做事，就连当今圣上身边的大太监——周公公，也曾来过兰清宫享受过。若不是用一个个女人去拉拢，周公公如何会日日在皇上耳边吹风，将七王爷勤勉好学之事吹进皇上耳朵？虽然七王爷地位终比不过太子，但是在宫里，七王爷确是除太子以外最受宠的皇子。不然以王妃您的出身，何愁配不上出生更高贵的皇子？”
赵祺敏这回是彻底惊呆了，这是原书完全不曾提及的一段剧情，完全是书中npc自己发展的，贺兰聿珩对权利的筹谋根本不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是成年后才有的，是从很小就开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