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成亲
面对曲岁云求娶的话,卫初却不想那么轻易地答应,她故意说道:“曲岁云,我要很多很多的聘礼。”
“我有钱。”曲岁云趴在卫初的肩上温声地回答。
“那我还想日后能够有权力。”卫初又道,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想做什么掌权者,这话只是为了逗一逗曲岁云而已。
“那我想个办法,让你做个女官,如果你嫁给我,我再给你挣个诰命。”
这下卫初愣了,她没想到曲岁云还能给出这样的答案,接着她又准备开口,曲岁云却伸出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你还是想说要求吗?”
“卫初,要知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他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无论你同不同意嫁给我,我都会。”
这话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口处挠痒痒,卫初拿开他的手指,弯着嘴角笑眼回应:“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强同意吧。”
听到她答应自己成亲的请求,曲岁云高兴地将卫初抱紧,愉悦地笑出声。
卫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在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岁云回想起自己在树林发生的事,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我见沈时眠进入树林久久未归,且有人报和我们一起的人失踪了,我也就顾不得其他带着人进入了树林。”
“可那树林当真是怪,我和另外一人走进那树林中,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消失了,在我还没弄清发生什么时,就有人从背后偷袭我,把我给敲晕了。”
听完他在树林里发生的故事,卫初点点头道:“那个和你同行的人在他醒来时我们也问过,他的说法和你一样,只不过他不是被敲晕的。”
“他说他是走在林中莫名发困,就睡过去了,而且除了他,另外的人也都是如此。”
曲岁云眼里划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是疑惑,他低声地自言自语:“不是被敲晕的?那敲晕我的那个人,是谁?”
卫初接着对他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还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说他们在树林里时是犯困睡着了,这件事也很诡异。”
突然她又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莫名出现在树林里之前,原本是在帐内待着的,可因为你们一整夜未回来,我担心你们也就一夜没睡。”
“后来三殿下说要去检查火药的运输,他走后我就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但其实我总觉得,那天我还可以再熬一熬,似乎我也是突然间就犯困,才睡过去的。”
“你去过树林!”曲岁云满目震惊,“你是为了找我吗?”
卫初否认,告诉他自己是被人带到树林的,她抿了抿嘴好奇道:“也不知道他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不过总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要赶紧把这个真相找出来。”
曲岁云听着卫初讲述她是被人带到树林时,眼里充满着担忧,他握上卫初的手,带着深深的歉意说道: “是我的疏忽,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幸好那人没做其他伤害我们的事,这不幸中的万幸。”卫初陡然做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内心对此充满深深的感慨和释然。
“今夜不早了,这几日你照顾我辛苦,早些歇息吧!”曲岁云将话题一转说道。
“老实说,这三日不合眼地照顾你,我确实很累。”卫初毫不客气地说道。
曲岁云愧疚之意达到极点,他开始默默在心里想卫初喜欢什么,自己好投其所好补偿她。
瞧着曲岁云被她这话说得无法言语,卫初轻快一笑,道:“曲岁云,原来爱上一个人,是不会畏惧对他付出的。”
面前的人抬眼对上她的眼眸,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江南的烟雨,朦胧中又透露着婉约之美,诉说着心中的一片柔情。
曲岁云一时讷讷,很快又轻笑着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抱,迅速在她唇角处轻啄一下。
“这话很对,所以现在该我为你付出了。”他靠在卫初的耳边轻语。
“你要做什么?”卫初怔怔望着他。
“为了照顾祖母,我可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你照顾我辛苦,那现在就换我照顾你。”
“啊?”卫初正疑惑他要怎么照顾自己,曲岁云却突然把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放,然后就是一顿揉捏。
原来是按摩啊!卫初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照顾。
“我的祖母以前可是很喜欢我的按摩,而我为了让她高兴,每日都会做此事。”
“现在,我也可以每日给你按摩。”
“真的啊!”卫初眼里顿时发光,这个便宜她还是想捡的。
“自然是真的,我不骗你。”曲岁云眼角含笑,认真地回答。
曲岁云的按摩功夫确实很到位,经过他一阵子的按捏,卫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卸下重担,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了。
但同时,数不尽的困意也开始袭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就闭上眼睡着了,曲岁云发觉她睡着后,轻手轻脚地将人平放在床上,然后穿衣在床边静静的守着。
不一会儿,任怀照又蹑手蹑脚地掀开帐帘查看里面的情况,他是想着卫初该好好睡一觉了,不然她把自己的身体拖垮,曲岁云醒来怕是会在心里责怪他们。
所以秉着要帮助好友的心态,打算来实施自己刚刚未完成的事。
没想到,他掀开帘子看到曲岁云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床上熟睡的人是卫初,他心里惊喜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虑了。
曲岁云听到身后的动静立马警觉地回头,看到是任怀照在外伸着半个脑袋,他立马起身恭敬行礼:“殿下。”
任怀照见自己被发现,便直起身大方地回应:“岁云你可算是醒了,这三日你真是好叫我担心啊!对了,你何时醒的?”
“多谢殿下如此关心臣,我也是才醒不久,还没来得及和殿下说话,请殿下勿怪。”曲岁云又来到他身边回答,他用余光向床上扫了一眼,任怀照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和他一同来到帐外说话。
任怀照故作不满地道“” “岁云,你明知道我是不在乎这些的,况且你才刚醒,自是要好好再休养一番,你这么说显得我是个不讲理之人了。”
曲岁云讪笑一声:“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殿下既不责怪,那我也就不跟您谈这个了。”
任怀照拍了拍他的肩道:“醒来就行,这三日,你那位心上人可是担心得不行,现在你醒来她也就能够好好的安心睡一觉了。” 曲岁云低头含笑:“殿下莫要打趣我了。”
任怀照却不以为然,他凑近曲岁云说道:“我怎么是打趣你呢,我这说得可都是真话啊!况且卫初这姑娘我觉得不错,你真是好福气!”
“我就知道殿下会对她表示肯定的,我已向卫初求亲,还望殿下能够为我们添上一份贺礼。”
“你这算盘都打我的头上来了啊!我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你算计我,就不怕我治你大不敬之罪?”任怀照指着曲岁云无奈地笑道。
“殿下严重了,臣这不是算计,只是觉得殿下是大方之人,自是不会同我计较这些。”曲岁云无辜地望着他,一点也没有害怕这位皇子会治自己大不敬之罪的意思。
任怀照最终还是应下他的请求:“算了,看在你先前救过我的份上,我怎么着也得给你添一份大礼。”
曲岁云抬手,郑而重之地朝他行一礼:“那臣就先替卫初,多谢殿下了!”
“现在你的私事结束了,我们也该谈一谈公事了吧!”任怀照开始严肃起来。
“你们那日带人去树林,为何会集体昏迷,就算是都昏迷,其他人醒来时间也比你早上许多。岁云,你到底在树林里发生了什么?”
他开口询问,曲岁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任怀照他在树林的经过。
听完后,任怀照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仰头说道:“这里的事可是称得上诡异二字啊!”
“但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罢了,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和沈时眠共同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这事就交给你,我负责查军中奸细一事,卫初不知道被何人带到树林,这事她同你说了吗?”任怀照转身问他,“我猜测就是军中的奸细所为,所以不找出这些奸细,怕是会有更多危机。”
“臣已知晓此事,夜深了,殿下请早些回去休息吧!”曲岁云劝任怀照先回去。
任怀照应下后离开,曲岁云进入帐内,卫初没有被他们吵醒,他替卫初盖上一层被子后,就点上书案上的烛火开始分析他们去树林的细节,以及思考未来行动的方向。
直至第二日日出东山,晨光绚丽,含方踏着早晨的寒霜,为曲岁云带来一道好消息:“大人,军中的奸细,抓到了!”
“这么快?”曲岁云眼中有过一丝怀疑,但想一想自己已经睡了三日,任怀照只是平时说话让别人看起来不太正经,但真正与其相处久了才会明白。
他行事是不容任何差错和刻意耽误的,奸细于林国来说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所以任怀照在这三日一定没少操心此事。
“抓到了,那我就去看看。”曲岁云起身,看了一眼被罗帐遮住,正还在床上酣睡的卫初,叮嘱含方在门口守着,自己立马往任怀照的方向赶去。
踏入那个地方,见任怀照正坐上方不怒自威,底下跪着两人,他们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前方,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发现将会面对怎样的结局。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对这二个奸细做出判决。”上方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都能听出,这语气与平时任怀照和蔼与人交谈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甚至让人怀疑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道声音更具威严,让人立马警惕起来,不敢乱动。
“你二人,明明身为林国的子民,可为何要做出叛国之举,勾结外人来扰乱军中秩序,帮助他们来对付我们?”
一人连连冷笑,不屑地说道:“何必在这说出这些无用的话语,你不会以为你问了我们就会说吧!”
另一人附和:“如今人人都说三殿下是未来明主,可现在他却还在这不紧不慢地询问我两个奸细,你们说他这是明主样子吗?”
任怀照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询问他二人:“是吗?那你们不妨说说,明主应该怎么对待你们两个奸细呢?”
“你不应该直接下令处死我们吗?在这里盘问我们做奸细的理由,真是够傻。”那人立马说道。
曲岁云和任怀照对望一眼,他们意识到这里两人根本就不怕死,而且迫切的希望能够处死他们,这很不对劲!
“你们很希望我马上处死你们?”任怀照微眯起眼,试探地问道。
两人没有回答,但于他们来说答案已经出来了。
他们如此急迫的想要任怀照将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他们还未想到的阴谋,所以即使现在任怀照再痛恨他们,都还不能立马把两个人斩杀。
只是,不处死他们恐怕会令人不平!
在原地斟酌片刻,任怀照才发令:“既然你们二人不想在这里老实交代,那就带下去好好审问,相信军中的刑具,也足够令你们二人开口。”
话毕,立马有两人上前将他们拉出去,而那两人脸上皆露出震惊的深情,他们朝着任怀照喊道:“你为何不直接处死我们,你们这些人瞧瞧,堂堂三皇子其实就是一个软弱无能之辈!”
任怀照懒得听他们的话,而将这二人拉下去的人也识趣的将二人打晕带走。
“诸位,奸细既然已经找出,还望各位可安抚好下属将士,告诫他们一定要团结一心,好让奸细先前传出的情报而对我们造成的不利影响,尽可能的减少。”
“殿下,还有一事。”沈最在一旁开口说话,“先前那个逃跑的囚犯,他拿的调取军中重要文书的令牌,也在这二人的住处被搜查出来。”
说罢他就拿出一块铜制令牌交给任怀照手里。